自那日楚惜勤领着连忻从潇湘苑离去后,贺兰多敏便再没见过他。
贺兰多敏并没有如她所言的那般豁达,亲自去向萧皇后请愿纳连忻为侧妃。
终究,她的心底,还对楚惜勤对他们的这段婚姻存有一丝半点儿幻想吧。
而楚惜勤也像是刻意对此事避之不提一般,连忻几次想要问个明白,却都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到底,他的内心深处亦不愿这般伤害贺兰多敏。
只是,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如同碎裂的镜子,再难缝合。
连忻虽暂时没能如愿得到她想要的名分,但自楚惜勤于连忻房里过夜之后,府里上下皆都心照不宣,已悄然按着侧妃之礼相待。
一个小小侧妃之位罢了,连忻浑不在意,她想要的,便是贺兰多敏如今的位子又如何?她连忻想要的,是成为楚惜勤身边唯一的女人!
九月初旬的某一日,贺兰多敏入宫行安,温宪长公主即将返回宁州为永宁王行祭,此去怕是得有两月之余,遂特意拉了贺兰多敏叙话。
原本父亲的祭礼,贺兰多敏当得参与,只是她如今身子不便,温宪长公主便没有勉强,“你父亲会了解你的这番孝心的,母亲此去,京中便无人照应你了,你可得好自珍重!”
“母亲……”贺兰多敏喉间微哽,“母亲放心,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待女儿皆十分亲厚,又怎会无人照应?”
“多敏。”不知为何,温宪长公主霎时间心绪纷乱起来,仿佛怎么看这个女儿都看不够一般,“母亲知道,你性子宽仁,不擅计较,只是,深宅内院,你若不狠,便只能任人鱼肉啊!”
“母亲说的这些道理……”贺兰多敏沉了沉声,“女儿都明白。”
只不过,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照着做却又是另一回事,面对是非黑白,她始终无法做出一些背离自己初心的事情来。
两个月的时间不算长,可不知怎么的,她们母女二人像是即将要永别一般,这份繁杂不舍,各自埋在心底,贺兰多敏突然抑制不住紧紧偎进了温宪长公主的怀里,良久,哽咽着道:“母亲……保重!”
温宪长公主与贺兰多敏叙别后便离宫而去,贺兰多敏坐在凤栖宫的长廊外,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恰在此时,连悦怒气冲冲地奔向了凤栖宫,嘴里不停碎骂着:“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盈秀小跑着跟在连悦身后,“连姑娘,连姑娘你慢点儿,你等等我!”
连悦那里肯听她的,冲进凤栖宫内殿,看到贺兰多敏,几步跳过去,单手撑着柱子,愤道:“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跟我说?”
“什么?”贺兰多敏被质问得一阵莫名,翻眼看到连悦身后的盈秀,大抵明白了过来,怕是盈秀这丫头又多嘴同连悦说了些什么。
“你别听盈秀乱说,哪里就出什么大事儿了?我这不是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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