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无音讯,为何祖母一点都不着急,也不寻找他,这其中是不是有别的原因。”朱信问得十分的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戳破什么危险似的。
面容紧绷,仿佛朱老夫人的回答牵动着她,朱老夫人的回答对于她来说至关重要。
朱老夫人呼吸沉重,一颗心犹如坠落进了深渊寒冰之地,冷得令人哆嗦。
朱老夫人目光黯淡道:“信儿,你为何有此一问?”
“祖母不觉得奇怪吗?以前祖父最多离开一年半载的,从未像这一次这般长达两年有余,而且除了一份家书外,便没有了任何消息,祖父真的在京城吗?还是已经发生了什么意外?对于这些,祖母一点都不关心吗?”有那么一刻,朱信很想要将朱老太爷的事情迫不及待的告诉朱老夫人,可话到喉咙却难以启齿。
要让她道出父亲的罪恶,不是办不到,而是难办到,害怕他人不信她之言,胆怯身边没有真心之人,一句话酿成自己的结束。
“信儿,你……”朱老夫人突然噤声,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朱老夫人才终于笑了笑:“信儿,祖母心里面自然是惦念着你祖父的,其实前不久你祖父还来信了,只是你不问,祖母便没有告诉你。”
“祖父来信了?”难道又是朱汉文?
“嗯,他说他去了蜀地,让我们不必担忧他。”朱信一脸沉重,心中甚是怀疑,朱老夫人却已经站起身,语重心长道:“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既然你说暂时住在这里,你就住吧!”说完,朱老夫人又从怀里掏出一钱袋子,放入朱信手中:“这些银子留在身边用,不够捎人回来再找我拿。”
朱信谢过了朱老夫人,便送她出了树屋,因下着雨,朱信举着伞送朱老夫人上了马车,马车随后便在雨幕中哒哒哒的离去了。
朱信手握雨伞站在雨中,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这才收回目光,转身进了树屋。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好似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那种疼痛感从心脏蔓延而出,好似要将她整个人撕裂一般。
这种不安的感觉一直延续了两日,直到雨过天晴,望着天边出现的彩虹,她的内心才稍微宽慰了一些。
明日便是新年了,这场暴风雨赶在新年前结束,是个好兆头。今年的新年朱信便在树屋过了,陶曳和林子舒不愿意就她和孙婆子两个人孤单过新年,便毅然决定留下来陪同他们一起过年,今儿个,陶曳和孙婆子便去采买新年用品去了,留下朱信和林子舒看铺子。
京城燚王府邸。
湛蓝的天空一只雪白的信鸽飞过,落到了宋锦越厢房的窗台上,翅膀扑闪着发出了扰人的声响。
宋锦越放下手中执着的毛笔,走到窗边擒住信鸽,取下捆绑在它脚裸上的信件。还未开启,宋锦越便使出了信件上的特别记号,知晓了这信件来自何地。
是她,是关于她的。
眉眼弯弯,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沁人的微笑,可当他拆开信件一看,顿时,眉头紧蹙,来不及多想,一边往外走,一边喊道:“来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