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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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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越老越害怕。青chun敢说的话成熟却不敢说,青chun敢做的事,成年却畏首畏尾。

    被杀人凶手赶出了小阁楼,我们的乐器藏匿在宿舍的双底下整整一个月。虫子把级花追到手,并且的到校卫队的庇护,在学校里公然约会早已成为旧闻。寒假前夕,虫子挑衅的对我说,看谁是笑到最后的人。刹那间我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始末,心中的无名之后被点燃,愤怒与冲动将我的血液加速流动冲过大脑,流向双拳。

    记大过一次,这是预料之中的事,但我心里痛快。

    放假后的ri子自然不好过,我选择了沉默,辩解只会遭到家人更多的唇枪舌剑。心里苦闷的时候,就到村西的老樟树下听瞎子三公公(我们这的方言,把爷爷叫公公)拉琴。不过,因为冬天,他躲在老樟树下的小茅屋里拉。

    “是石鼓仔吗?外边冷,进里面来坐。”三公公说。我推开那页小木门,木门吱吱扭扭的向里开了。里面和外面一样冷,如果不是屋中的一盆火炭,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三公公半躺在床上,jing神大不如前。

    “三公公。”

    “石鼓仔,上师范啦,好啊,终于丢掉了一把锄头,咳咳……难得有后生仔来看我。”接着,三公公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赶紧帮他拍拍背,把火盆移前了一些。

    “石鼓仔,心里难过,有什么不舒服的说来三公公听听。”

    “三公公,你怎么知道?”

    “你三公公眼睛瞎了,耳朵灵光,心里更明白。”

    我把在学校遇到的事告诉他,他平静地说:“人这一辈子呀就是空气,有人看重你,你就是他的命,不看重,你就是气也还是气。什么都要看你自己,热一点,早上起来是露。冷一点,明朝起来就是霜。”我是懂非懂的答应了一声,他从床边的墙上摸下他那把油漆斑驳的老二胡拉了起来,那曲子我从没听过,好像在诉说希望中的失望,失望中的坚持。

    因为过年不兴传丧事,加上元宵过后去上学了,第二年暑假我才知道,三公公就在那年的腊月二十六去世了,他膝下无儿无女,村支书二狗子领着民政局来了一辆车说要拉走火葬,村里几个老一辈领着自家的年轻小伙子用蛮力才拦下来。他们说,生前都不见来一针一线,死了倒来得快,自家村里的人,自家人埋。民政局的自然能省一事算一事,拍拍屁股走人了。听我的nǎinǎi说了才知道,三公公在解放前当过兵,当兵不久在一次战斗中打瞎了眼睛,被送回村里,瞎了眼睛姑娘也看不上,后来他的父母过世就一个人过。刚当兵的连名册都还没造,自然没名没分,现在生活靠邻舍接济。

    过了元宵,开学了,我像是脱离了一个牢笼又进入灵一个牢笼。

    有空的时候,我还是会在周末宿舍无人的时候,悄悄拿出吉他弹一弹,心中总是不甘。

    周ri,早晨的chun阳照在经历寒冬的树枝上,它们,有的正在悄悄发芽,有的已经死去。我拖着慵懒的身子去食堂打早餐。走到食堂门口,我、老沙、木木碰到了一起——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离开了小阁楼之后我甚至忘记了怎么计算时间。

    “我们出去聊聊。”我提议。

    “走吧。”木木平淡说。

    三人从小竹林的一道矮围墙爬出校园,来到城南大桥的桥底下,挑了一块石头坐下。

    “还记得当初我们在这睡觉,在这裸奔吗?”我说。

    “他们走了。”木木仍然像一碗平静的白开水。

    “我们是不是太没用了,当初阿甘老师给了个那么好的机会去演出,我们一首歌都弹不出,难怪人家瞧不起我们。现在人没了,地方没了,tmd。”老沙还是这股脾气。

    “至少你还没变,”老沙看了我一眼,我看着他继续说:“木木还没变,我还没变,不是吗?”

    “做一件事真难。”木木好像老僧入定。

    “我们就算是空气,我们也有价值,我们热一点早上就结露水,冷一点早上就只有霜。”我着急了。

    “别文绉绉的,什么露水什么霜的?”老沙说。

    “事在人为,成事在天你们总听过吧。“我大声地说。

    “那你说怎么办?”木木说。

    “租房子!”我斩钉绝铁地说。

    “那走吧。”老沙白了木木一眼。

    租房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是我们。我们跑了一天,首要目标就是柴火间,但问了几家,都在我们说出用途之后摇头。套房就更别提了,即使房主同意我们也出不起房租啊。

    我们不死心,走了一天都没找到。傍晚,我们从小竹林的矮围墙爬进来,我站在墙下,望着那边小阁楼的小窗户留恋的望了一眼。也许,再窗内看到的美景走近一看并不美。

    “腿都快跑断了,累死。”老沙回到宿舍就倒在床上。

    我们就没再说话,今天滴水未进、粒米未食,哪里还有说话的力气?

    第二个双休,我们仍然从小竹林的矮墙爬出,继续寻找合适的房子。第三个双休,第四个双休,我们仍在那儿爬进爬出。不过,我已经学会不再回过头去看那小阁楼。

    知道第五个周六,我们把范围扩展到周边的县郊一个叫桃树村的村子,民房是租不到的,柴房也没有一间是空的。村子里的人们总是更有乡情,见到我们几个学生为了学乐器走这么远的路,到处找房子,都帮忙打听。

    “郭家有间饲料间,在猪场哪里,你去问问他。”一位大娘告诉我们。

    打听到郭家的住址,我们赶过去,门紧锁着,听邻舍说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我们等到下午仍不见郭家人影,村里的大妈劝我们去别处找找。

    第二天,我们又来了,仍空手而回。

    又捱过一个星期,我们准备在到桃树村看看,看外之后再做打算。令人惊喜的是,郭家男主人在家,他在听说了我们的来意,觉得很不好意思。

    “那饲料间在前面山坡的猪场里,挺臭的,你们要是不嫌弃,就搬进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们这么爱学习这么有诚意就别谈什么租金了。”说完他就带我们去看了房子,当下他帮忙清理了里面的杂物,听说我们的乐器要用电,他从边上的抽水机上接了一根电线过来。

    我们三人千恩万谢,他满脸笑意的摆摆手走了。趁着天气好,我们凑了几块钱雇了一辆大板车到小竹林外的围墙下,把乐器托送出去运到桃树村的养猪场里的饲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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