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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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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子像一缕烟消失在小阁楼之后,我们确实深受打击,三人趁着黑夜爬墙到外面,买了一包烟喝一瓶烧酒,跑到河边。老沙拆开封条取出两支递给我和木木,自己抽出一支点了起来,又帮我们地点着。

    那时我第一次抽烟,我们蹲在河堤上默不作声。我狠狠的吸了一口,值呛得眼泪直流。他们俩大概也是没抽过烟,吸一口咳几声。烟头上微弱的火光一闪一闪,在夜里阑珊,犹如黑夜中旷野的一豆灯光,给人希望又让人迷惘。

    木木要开烧酒瓶盖,我们你一口我一口的咳了起来,52度的酒jing淌过喉咙,直烧心窝。

    没几口,我的眼前就开始有些迷糊了,烟雾缭绕、扑朔迷离,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世界或许会更真实一些。我们不为虫子的离去感到可惜,而是因为理想是可以背叛心里感到阵痛。那种痛犹如地震,震中就是我们的心脏。

    “痛快!”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另外一个也喊了起来:“去他妈的,王八蛋,去死吧,地球照样转,明天太阳还是会升起来的......”

    “开除他,就当没这个人......”我喊了一句,后来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记不清了,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寝室里自己的铺上。老沙倚在我的床架上,木木坐在下铺。

    “没事吧?”老沙摸摸我的额头。

    “去,没事,我怎么回来了?像做梦一样。”我说

    “你就想肥猪样,那么重,搞得我们差点掉下墙去。”老沙白了我一眼。

    我能想象他们怎么把我托上墙,怎么把我放下墙,又怎样把我扛回来。

    “多谢了,兄弟们。”我感激的说,这是我第一次把血缘关系以外的人称作兄弟,“咦,你们酒量这么好?”

    “为这种小人伤身体不值,我们才不会喝那么多呢。”木木站起来,晃晃手里的半瓶白酒说道,“你不是说开除他吗?对,他被我们开除了。”木木很轻松的样子。

    “好不容易拉起来的队伍,怎么搞?”我问。

    “爱咋咋地,三个人,更简单。”老沙说。

    那天,我们三个迟到了,被任课老师罚去冲厕所,我们乐了,在厕所里把六只手叠在一起发誓,要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

    从那时开始,我们每天下午都要练习三个小时,周末更是泡在里面,有时连午饭也顾不上吃。我们的手都磨破了,特别是天气开始变冷,磨破的手指按在弦上直疼。但没有谁说要放下手中的乐器,因为我们心中有一个很明确的目标,甚至更远大的目标,谁也不用说出口。渐渐地我们能排练出几首流行歌曲,有些校友闻声而来,逢到周末,还有些同学听说我们中午不吃放,送点吃得来。

    看到乐队的有了一定的好转,虫子来过小阁楼要求归队,被我们一口拒绝,他说他的乐器还在这并没有退出,还说音响他还有股份,指责我们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兔死狗烹、鸟惊弓藏......凡是类似的词语他都搬出来了,死缠烂打不肯退。最后还是咬住音响的股份,我们三人当下拿出身上的伙食费,凑齐了五百丢给他,让他滚蛋。其实五百便宜他了,当初每人也就除了四百多。他拿着钱提着吉他出门,嘴里还在不断的嘟哝。我想,如果不是有其他同学在场,特别是还有几个女生,当时他指不定要骂出多脏的话。当晚,他还找过我们,骂了许多难听的话,我们权当作放屁让它随风飘走,其中有一句却一直被我们所笑谈,现在说起来还让我笑上半天——他说:你知道扼杀一个人的兴趣和爱好是多么残忍的事吗?

    后来,我们一直平静的直到杀人凶手的出现。

    杀人凶手其人并未杀人,而是我们学校的保卫科长,名叫果金生。他好管闲事,特别对抓学生谈恋爱情有独钟,校园传言他喜欢棒打鸳鸯拆散一对是一对,男生挨揍之后被赶走,留下女生进行教育,传言还包括此间他猥亵女生的不少故事,有辱视听,在此不表。对于那青chun萌动的少男少女来说,对他是又恨又怕,无异于杀人凶手。

    我们认同这个名字就是在这个时候。常言道:人怕出名猪怕壮。我们乐队开始在校园里有点儿影响的时候,自然会引来不少小女生的崇拜,招蜂引蝶不是我们的本意,但你也不能拒绝她们的好意。练习时间常有学友到门外逗留,一时间人迹罕至的小阁楼聚集了不少的人气。这一切遭到了其他人的嫉妒,常有人在小阁楼的门上用粉笔涂鸦,清洗了几次一些不见入目的句子和图画之后,我们也懒于理会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画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的情况传到了果金生的耳朵里。那天下午,天黑的特别早,我们正准备上小阁楼练习一把,他领着学校保卫队(学生会组织的学生校园保卫队,不少是校篮球队成员)拿着手电把我们堵在小阁楼前:

    “你们在搞什么?影响学校的正常教学秩序。”

    “我们怎么就影响了?”老沙顶了一句。

    “是谁教的学生,对老师对长辈这么没礼貌。生活作风太散漫了。”果金生气哼哼的,校卫队的都抱着手等着看笑话。

    “我们就是练练琴,没……”木木解释。

    果金生把手一指:“那她们是来干什么的?”天,来得太不是时候,几个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我们不认识她们。”我不能在沉默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校卫队里一个高个子怪声怪气的说。

    “就是练练琴这么简单?我看这里面大有文章,你们班主任知不知道这个情况?”果金生好像恨不得抓住什么。“还有,你们这门上写的是什么?画的是什么?太不堪入目了!”他又拿着这手电在门上扫了一圈。

    “我们……”老沙有些火了。

    “对!你们!给我听清楚,认真反思,每人jing告处分一次!”他没有给我们解释的机会,带着那帮幸灾乐祸的校卫队走了。这时我才发现我们连见都没见过的女生正蹲在地上哭。

    第二天,班主任有些生气的告诉我们,必须在24小时内搬走东西,学校收回了小阁楼。临走,他还骂了一句:“小人。”后来才知道,他在职称竞聘中失利,而果金生却成功晋升。

    于是,我们想失去了根的浮萍,漂浮在充满臭味腥味的空气中。乐器搬回了宿舍藏在床底下。三个人一个星期谁也不说话。我常常倚在宿舍窗口,望着那边篮球场,不时传来喝彩声,其中夹杂着小女生的尖叫。

    听说,虫子也爱上了打篮球。

    看来,我们学习61年前的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了。

    唉,有些事情总结来总结去都指向无奈,都归根于个人的渺小。越长大越孤单越孤单,越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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