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好。”
在这样吵下去他们就要真的打起来掀翻我妈的婚礼了。
我上前阻止,“谷老师,我敬重你,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不提,我也不提。好歹相识一场,别在今天闹事。”
“可是!”
“给我几分薄面,好吗?”
“……好吧。”谷洋将一口气憋回去,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得意,仿佛胜利者一样看萧朗一样。
萧朗的怒气像火星掉在草戎上,马上就要腾地烧起。
我还得安抚这个家伙。
我看了萧朗一会儿,这人满身是刺,无法理喻,不知从何下口好,“萧先生……我……”
萧朗猛地打断我的话,“叫的这么生疏干嘛?”他笑起来,意味深长,“我更喜欢你在床上那样叫我。”
我张张嘴,却哑哑无声。
“多好听啊,我们有那么多好日子。”萧朗讥讽说,“谁能想到宁老师的儿子居然自甘下贱给人包养。这是你的特殊爱好吗?还是装落魄玩弄我,让我想办法哄你觉得很有趣?”
“你说如果让宁老师知道这么光荣的事她会不会很骄傲?哦,不对,你现在也算是白家的小少爷了。”
寒意突然在四肢百骸扩散,手脚冰凉。
我站在原地,像是被钉在羞耻柱上无法动弹。
我不能让宁馨知道。
可萧朗真的干得出来。
怎么办好,该怎么办好,该怎么阻止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一个身影仿佛凭空出现一般从我背后走到我面前,一拳挥过去,击中萧朗的脸颊,他被打的踉跄了几步。
我怔怔看着白乔的背影,听见他的声音,“无耻!”
萧朗嘴角被打出血。
不知道是不是被白乔震住,他不再说话。
我觉得我可以理解他。
被暗恋那么久的人这么说也太打击了。
然后白乔转过来,对我说,“我们回去吧。”
我终于喘过气来,跟着他走。
换个方向,几步外,站着刘亦钊。
卧槽。
我觉得我这辈子就他妈的没这么丢人过。
我凝滞几步,还是往前走。
“你没事吧?”刘亦钊问。
“没事。”我说。
刘亦钊说:“刘宸找你,我……你真的没事吧?”
我勉强笑了笑:“真的没事,好,刘宸在哪里?”
我继续走,刘亦钊追了几步,我觉得太尴尬,不好意思和他一起走,于是加快步子,他落后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不再跟上来。
我松一口气。
白乔却紧追不舍地跟上来,陪着我走。
他在我身边却没叫我觉得难堪,真是奇怪。
他不忍心地说:“放心,萧朗不敢到处乱说的,你现在白家的人,要是他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以后就别想和我们合作,还有裴家,就算他敢招惹白家,也不敢招惹裴家。放心吧,不会怎么样的。”
我万分感激:“真是谢谢你。”
“看你重新有精神我就安心了。”白乔紧蹙的眉头也松开,“我带你去找刘宸,他和媛媛在一起。”
他们在三楼的房间里,坐在一起玩小火车。
媛媛先注意到我,走过来,捏捏我的手,安慰我,“很多事都是没办法的啦,不能改变只能接受啊。一切有为法,似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她用软糯的童声一本正经地背佛经叫我忍俊不禁。不愧是静安大师的女儿。
我陪他们坐在地毯上,媛媛站起来,摸摸我的头,“不难过了,不难过了。”
我握住她的小手,“好,不难过了。”
陪他们玩了会儿。
媛媛一直在偷偷看我,又站起来,拍拍裙子,“走,我们下去吃东西。”她拉我的手,仰着头看我,眼睛特别清澈,“叔叔,我知道有几个点心特别好吃,我带你去吃好不好?”
“哎?不玩了吗?”刘宸问。
“我和叔叔下去,你自己在这玩会儿吧。”媛媛说。
刘宸当然不肯,哒哒哒追上来。
我牵着两个小朋友去二楼。
媛媛有模有样地领着我去找好吃的。
刘宸自己蹦跶开了,还爬上高高的椅子,去拿吃的,旁边就是高高的香槟塔,荡漾着琥珀色的液体。
我突然听见音乐声里夹杂进叮叮哐哐的不和谐声音。
然后猛地反应过来。
有人喊,“地震了!”
香槟塔倾坍下来,朝着刘宸的方向。
根本来不及考虑。
等到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把刘宸护在怀里了,侧倒在地,身下是一大片玻璃碎片。
人仰马翻的混乱。
只两层楼,我们很快跑到楼下院子空地。
宁馨拽着沉重的裙子挤过来,头发有点乱,声音颤抖,“终于找到你了……”然后又眼神一紧,“你脸上怎么有血?”
我往脸上摸了一把,痛地嘶了一口气。
我看自己的掌心。
一片并不算大的玻璃碎片,还有满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