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了半天,莲夏只想到了一句,遂道:“奴婢觉得,唐公子一定不会后悔的。”
“报——”一处地势偏隐的峡谷之中,一个穿着宁军兵服的士卒匆匆跑进临时扎就的帐篷之中,对着主位的那人半跪下来,急声道:“参将,不好了,附近有貉国的军队在侦查。”
“娘的,这么快?!”唐泽闻言激动的坐直了些,身旁的正在给他换药的兵士一个手抖,一包金疮药全部都洒了上去。
“我去,浪费啊。”唐泽骂了一声,因为情况特殊,他们剩下的伤药本来就不多了。
三天前,军衔比他高的殷胜一声令下,唐泽只得带队犯险,前往敌营附近侦查。结果不幸被发现,一队人马起码失了一小半去。
好不容易要摆脱貉军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射来一只流箭,唐泽很是不幸地悲剧了。
“幸亏本将早就觉察出不对,闪身躲开了要害,这才没有英年早逝,果然是天妒英才,连老天都觉得我太帅,看不过眼,才来处处为难我。”唐泽大难不死,脸皮变得比城墙还厚,对着属下一阵自夸,丝毫不带脸红。
问题是他和其他士兵被困在了这里,外面又有貉军,想回宁军军营都没法回去。
眼看着本来就不多的物资越来越少,说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
先前被貉军发现的时候,唐泽就觉出不对劲来,他明明已经足够小心,手下的人也都是唐国公的旧部精兵,训练有素,为什么还会有人被发现,导致整个队伍都受到重创?
后来脱了困,唐泽重新整顿清点人数之时,终于发现了一个本来不在这支队伍编制之内的兵士。问他是谁的手下,对方却支支吾吾回答不清楚,后来看守他的兵士一个没注意,这人就自尽了,还是服的毒,显然早有准备。
唐泽想了一想,觉得殷胜不会拿取胜扬名的机会和他开这种要命的玩笑,他们之间也没这个仇。
赌最后剩下的那几包金疮药,绝对是殷齐搞的鬼!
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回去。
传令兵来报说唐参将回来了的时候,殷胜还不相信,在他看来,唐泽这一次是死定了,没想到他还能活着回来。
回来的的确是唐泽本人。
殷胜屏退左右随从的兵士,单独留下唐泽,饶有兴致地询问他到底是如何逃出的。
唐泽笑笑,说的很轻松:“把外围的貉军引开,就回来了。”
被困的地方是一处峡谷,他在山顶上设了一处有石头的机关,扎了一堆稻草人,再把用来启动机关的绳子割断了一半,坠上重物。等到他和其他人离开山顶,撤到隐蔽的地方的时候,绳子约莫也到了彻底断开的时候,机关一启动,上面的石头便哗啦啦地往山的另一面有貉军的地方滚下去,貉军以为山上有宁军,上了山,原本占着的路自然空了出来。等到他们发现这是一个骗局的时候,唐泽的人马已经离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这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没有适合的工具,唐泽是钻了他学过的现代知识的空子,才成功的弄好了那个在其他人看来十分难懂的机关。
“我本来在想,你虽有身手,却是个没脑子的,没想到,竟低估了你。”殷胜很是直白的说出了他对唐泽的看法。
唐泽一愣,确定这是夸他不是损他?不过也不甚在意,只开口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既然如此,不知小臣有没有资格,和二皇子您谈个交易?”
殷胜眉峰一动:“什么交易?”
和貉国的交锋虽险,损失更是惨重,可就如先前所说,未过多久,貉国后院便起了大火,国主易人,新帝却是打着要与宁国交好的旗号,撤了军。
奉将原本就是借着貉国之势东山再起,眼下自然后续无力,节节败退。
彻底收拾了奉将之后,军队带着战利品起程回京。
临走之前,唐泽只问了秦维叶一句话,他想知道,自己在秦维叶心里,到底算什么?
秦维叶说,唐泽是他现在唯一珍重之人。
唐泽觉着,其实这样也挺好。
回来之后,他去找秦维叶,打算着,如果实在不行,干脆就像普通朋友一般也好,毕竟有些东西勉强不来。
去了之后,才知道秦维叶不在,唐泽不急,就随便在院子里捡了个地方做了下来,慢慢等。
莲夏给他泡了一壶茶,他又不客气的要了几盘点心,吃得很是欢快。
“我说莲夏,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家少爷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找他麻烦?”比如某个姓殷的皇子和他那个让人糟心的亲爹。
莲夏摇摇头,又点头。
“呃,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爷他……大半年前病了一场,病得很严重。”莲夏声音很是低落,“到现在都没有好全。”
唐泽手里的绿豆糕“啪”地一声掉到桌子上,直接站了起来:“病了?怎么病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没更,话说竹团子最近碰到了件糟心事,可能白白浪费了几百块钱,觉得很心塞,所以写文速度也变慢了,我尽快调整,会努力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