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无法触及。时光在其间流逝如江水,一去不返。
但是,很快地,亦真笑了起来,打破了这一沉默的对峙。
一如既往,那种莫测的笑容带着些微的挑衅,他无声地伸了臂膀,拥紧了就坐在身旁的柔软身躯,低声笑了说:“你不必为我担心,我真的没事。”
吹雪被他这样突然揽入怀中,只觉得一阵暖气扑面而来,带着熟悉的沐浴露和洗发香波的味道,小脸顿时涨了个红熟——虽然并非初次跟亦真这样靠近,却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暧昧感觉。
“你.............做什么.............”她虽然心慌意乱,全身却是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劲儿,只软软地由着亦真圈紧了自己的身体。
“吹雪.............你这么担心我,我很高兴。”亦真低声在吹雪的耳旁说话,温和的语调几乎将她整个人都融化掉了。
吹雪的心都快要跳到胸口外面去了!
刚才亦真几乎被人当头一棒打得脑浆横飞,幸好他反应很快地用手接了那根木棍,扭转形势。但是那一瞬间,她真的要担心得晕死过去了。
吹雪以前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在乎亦真,担心他的安危,但是她一仔细回想便很明白,自从花缘巧生病住院以来,一直都是亦真在帮助自己。虽然他很无理地硬占了她的床和她的房间,又强迫她给他做饭跑腿,但毕竟是在危急的关头一次次地对她伸出了援手——他所索取的那些跟他给予的那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帮自己这么多,而且.............离自己这么近。
是的.............
似乎.............这个人真的挺不错的,虽然嘴巴坏一点,但真的是个好人。
吹雪脸红耳赤地伏在亦真的胸前想。
更糟糕的是,她第一次有这种心怦怦跳的感觉,如此强烈如此疯狂,慈湖整个人都快要炸开了般。
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奕飞看着亦真的眼睛慢慢抬起,越过人来人往的走廊,望向自己的双眼。
这一个流着与自己相同血液,曾经一起结伴走过怀胎十月的兄弟,自他第一次知道他的存在开始,便一直用这样疏远甚至敌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过去的十年间,他们无论是见面或者是不见面,记忆之中,这双眼睛里的这种生分的光,始终没有变化过。
是的.............
亦真这样的视线跟之前的任何一次都并无区别,拿了他的东西,便紧紧地抓在手中,然后这样地暗示他默默地离开,不要再做任何挣扎。
奕飞慢慢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从认识以来,亦真就一直以夺走他的东西为乐,不管那是他觉得可以让他的东西,还是不可以让他的东西。
如今,更是盯上了他认为不可以放手的.............
拳头捏紧了,又慢慢地松开。
他终于在亦真的凝视之下转开了眼,面上带着平静的表情,缓慢而且带点儿生硬地——但总算抬脚是往医院的大门走了出去。
亦真冷冷地看着奕飞从自己的面前离开,面上的笑容慢慢地淡了,然后又簌然浓了。
他放任自己的手臂缠得更紧,深深吸一口怀中的娇躯带着的清新香气。
——突然发现,其实比起奕飞的情绪,他似乎更在意怀中的这个笨女人,此刻心里在想的事情。
她这样乖巧地偎依在他的胸前,应该是.............不讨厌他的意思吧?
她知不知道.............
她知不知道——她在他怀中的这种感觉,令他突然有种回到一年前某个时间的感觉?
回到那个遥远的国度,那个黑暗的世界,还有那个冰冷的季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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