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飞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他马上便将情况简单地分析了一下,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猜了个七八成。
只是,周围的人因为花缘巧这样的一番喊叫,都已然将讶异的目光投了过来。
奕飞知道,自己不宜在这里多留,否则还没跟花缘巧把事情说清楚,护士也该进来说他刺激病人情绪了。这样的情况被吹雪撞见,则更不适合。
“伯母,我想,您可能误会了什么.............”他压低了声音,尽量乖顺地说,“我前两天才刚刚回到本事,昨夜听说了您的病情,所以今天来探望您——我并不知道什么医药费用的事情。既然您现在不方便,我马山离开就是,请您安心养病.............”
他话还没说完,花缘巧已经愤然打断了继续骂道:“你少在这里给我花言巧语!你们这些富家公子的把戏我还知道得少吗?!我告诉你,你若是继续接近我的女儿,把她当做游戏工具.............竟敢伤害她的话,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哪有.............”
奕飞被人这样一个莫须有的大帽子扣到头顶上,顿时又惊又怒,脸都不知该往哪里搁。他左右看看众人的眼光多是马上听信了花缘巧的话,不由得大喊晦气,直恨自己今天不应该这样冒昧地来医院,自讨没趣。
“伯母,我只能说,您所说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也不会发生.............我跟吹雪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就是普通寻常的朋友而已。”他只得走为上策,急急地说完这一句便赶紧转身离开。
花缘巧只当他临走还在狡辩,恼怒地抓起自己身后的枕头一把朝他扔了过去:“我叫你还狡辩!你给我滚出去!”
奕飞眼看着枕头从自己的身旁飞了过去,落到赶到病房门口的护士脚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但他并没有再为自己多做辩护,选择直接越过那群站在病房门口的医护人员,快速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被花缘巧这样一顿倒头痛骂,既是莫名其妙,又有种无妄之灾的负气感,垂了眼帘慢慢穿过医院的长廊,准备走到医院门口去打车回家。
住院处的出口与急诊处是相连的,此时门诊关闭,病人便蜂拥而至地聚集到急诊处挂号就诊,而且有120运来的紧急病患,因而急诊出的大厅处简直象煮开了锅的饺子堆一样。
奕飞素来在干净整洁的地方带着,不是很喜欢这样闹哄哄脏兮兮的地方。他稍皱了下眉,目光在走廊两旁坐着的那些伤员身上匆匆扫过,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瞬间,熟悉的脸庞就此掠入了眼帘,心脏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重重刺激,令他整个人都下意识地颤了颤,停了脚步。
就在距离他不到五米的一张长凳上,吹雪跟亦真正排排坐着。
吹雪的头上是雪白的纱布包扎的一圈,看来亦真所说属实,而且那伤口并不算浅。然而,她显然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伤,正仔细地为亦真查看他手上刚刚包扎好的纱布,急得都已经掉过眼泪了的样子。
奕飞觉得自己脸上的血都流尽了,不知不觉地攥紧了拳头,却无法迈开脚步,只能这样站在走廊的正中,隔着混乱地来往的人们,看着面前的这一男一女。
“亦真,你不要紧吧?我看刚才流了很多血.............医生虽然说不要紧,可是真的不要紧吗?”吹雪小心翼翼地将那截包扎好了的手臂上下又看了好几遍,仍不放心。
“没事的,只是寻常的皮外伤,他们若是有能力伤我伤到留下疤痕,倒还算是本事呢。医生不是已经说了,只是轻微的擦伤,很快就会痊愈的.............”亦真回答到一半,突然发觉了人群中射过来的异样目光,抬眼望向走廊的中央。
他马上便看见了自己的双生子兄弟,正虎着一张脸,抿紧了嘴唇看着自己这边。
一瞬间,两旁流动的人们仿佛都变作了苍白的背景,连亦真身旁的吹雪都被当做白噪音滤去,兄弟俩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目光默默凝视对方,专注得容不下第三个人。
空气结冰的声音仿佛透过毛孔直接传入了脑海之中,细碎的声音很快变作海啸一般可怕的雷响,震撼人的心底。
一触即发般,紧张得贴上面皮,却又遥远得仿佛隔了几生几世,无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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