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卫生间内,还是沒找到,显然,是有人刻意收起了。混蛋!奶奶的,这是天要绝我呀!
突然看见门框旁边的瓷砖拐角的地方,沒有包缝,她拿起床单在瓷砖的边缘绷紧了,上下來回拉动。
拉了几下以后,床单果然被拉开了一个口子。姚晓陶大喜过望。苍天终怜我!
三条床单,加被罩,被面,窗帘,饮水机帘……晓陶将这些布条缠绕编织成一条大辫子。足足有十米长。她拉了拉绳子,还算结实,满意地点了点头。
窗子上沒有固定的地方,姚晓陶只好把绳子绑在欧式铁床的床头上。这样一來,绳子就短了。
事不宜迟,她穿上连体裤,从窗口爬出去。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夜色中姚晓陶顺着绳子,像壁虎一样蹬着墙,快速地往下滑落。
路过二楼的窗边,里面灯光昏暗,可是晓陶还是透过窗子看见了郑玉龙赤·裸着上身坐在吧台边上仰头喝酒,那个给晓陶送床单的女子衣着暴露地坐在他的腿上,正目光如炬看着他。
“狗男女!”晓陶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脚下加力下滑,可是到最后还有俩米的地方,绳子不够长了。晓陶找好角度,松开手。扑通一下落在了草坪上。还好沒什么事!晓陶拍拍胸脯暗自庆幸。她蹲在地上观察四周。
“汪汪汪!汪汪汪!”黑夜萝莉突然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狗叫声,打破了宁静。
“糟糕!惊动看门的狗了!”
晓陶拔腿就跑,奈何俩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的。只听见后面的狗齐齐地追了过來。她回头一看,艾玛!魂都吓掉了:五六条黑色的藏獒像黑瞎子一样狂吠着追了过來。
尼玛!难怪窗子上沒安防盗窗,有这么几个凶神恶煞般的藏獒,谁他妈的不想活了,來这里偷东西!
呜呜!才出狼口,又入狗嘴!难道今晚,真的要成为这几条疯狗的狗粮了吗?姚晓陶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发牢骚。
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虽然对水有着极大的恐惧,姚晓陶,只犹豫了一秒钟,就“扑通”一下跳进了水里。尼玛!葬身水底也比被疯狗分食了好,最起码还落得个干净!
她一阵扑腾,死死地抓住下水的栏杆不放,惊恐地看着岸上的藏獒。
那些藏獒张着血盆大口,露出血红的舌头,对着晓陶狂吠不止。也许是见晓陶沒有逃走吧,几只狗沒有下水,只在游泳池边上对着她狂叫,震得她的耳膜都要爆了。
别墅的大门打开了,六子先冲到游泳池边,然后郑玉龙带着那个妖艳的女人也到了。当他看到在游泳池边浑身湿透的晓陶时,一张脸阴沉得好像锅底灰。
六子拿着晓陶编的的绳子,递给郑玉龙。
该死的女人!就想着从我这里逃走会情人!“哼哼,既然你这么喜欢玩水,那么就在水中好好呆着吧!”说完,郑玉龙把绳子向晓陶扔过去,重重的绳子打中晓陶,差点把她击下水。
“郑玉龙,你这混蛋!你不得好死!”姚晓陶眼见计划败露,失望之极破口大骂起來。
“龙哥!那个臭丫头竟然敢骂你!我去给她几个巴掌,让她乖乖闭嘴!”那妖冶女子火上浇油地挑拨着。
“啪!”那女子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白皙的脸上立马浮现了一个红手印。“你!你竟然敢打我?”那妖冶女子捂着脸,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因为就在前一分钟,她还坐在他的怀里喝酒。
“这绳子怎么回事?是谁给她拿的床单?”郑玉龙忿恨地说:“我最恨背叛我的人!既然你要帮她逃跑,你就和她一起在水里呆着吧。”
“龙哥,我不是……”那妖冶女子委屈得马上要哭了,就欲上來拉他:这样在水里呆一夜,还不得泡发了呀!
郑玉龙不耐烦得摆摆手,阻止了她的鸹噪。他看向晓陶,只见她正瞪着俩只大眼睛,像怒视阶级敌人一样看着他。气得转身离开了。
“芷君,是你自己下去,还是要我帮你!”六子站在芷君的身边,低声问道,且不说他极其讨厌她,龙哥的命令谁敢并不从?
芷君狠狠地瞪了六子一眼,自己走下了水。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你惹出來的事!”芷君一腔怒火沒处释放,冲着晓陶发了起來。
“郑玉龙,你混蛋!罚我在水里呆着不说,还弄來个母夜叉守着我,你安得什么心?”
姚晓陶扯着脖子大声喊道。郑玉龙的后背僵硬地停了一下,然后头也沒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