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蝶影有一天曾笑着说我一个格格,整天学的、琢磨的,竟是男人们干的事情。
我当时就反问她:“蝶影?你给我绣块帕子吧?“
蝶影愣了半天,讪讪地说:“主子,属下从來沒学过绣花啊!”
我点了点头说:“我也不会!”
从那以后,蝶影再沒敢拿这事儿取笑过我。
因着我住在总部了,所以云三、蝶十七和柳烟也就不必再像从前那样三个人随时守着。如今,云三和蝶十七几乎就成了我的侍女,柳烟成了干粗活的。我再三拒绝,让他们都去干些别的,不必守在我身边。却被三个人断然拒绝。几番劝说无用,我也就放弃了,由着他们想怎么样都好。
这一日,轮到蝶十七守夜,我躺在床上久久睡不着。
蝶十七轻声说:“主子,睡一会儿吧。您这些日子,别的虽然都好些了,可您总睡不好,这是心病。时间长了,身体哪受得了啊。”
我叹了口气:“沒事儿,我就是睡不着。蝶儿,你说四爷现在在干吗啊?”这些日子,我虽仍操心着一系列的计划,以及政事,可我从不提起四爷,众人知道我心里难过,也就都不去提。
“四爷大概也在想着您吧。四爷身边的人说,四爷从您走了,就一直睡在您之前住过的那间小屋里。对于婚事也是在邬思道和十三爷的劝说下才假装很积极似的。他每天都会把您留在他那儿的、您写的那些字句拿出來都看一遍。每天都自言自语地跟你说话。”蝶十七说着,我问她:“他都说什么了?”
蝶十七怜惜地看着我:“据说每天都跟您说,他当天做了什么,跟谁说了什么话,干什么的时候突然又看见了你的样子。说他想您,有时又会埋怨您几句,说您怎么这么自私,这么狠心。还跟您说,这婚事又不是跟您的婚事,有什么好当紧的。”
我听到这儿,忍不住又掉下泪來。蝶十七忙说:“主子,主子您别哭啊!”
我强忍着,哽咽着说:“沒事儿。我沒事儿。”
“主子,说來您也真够狠心的。您这一死,十三爷隔两天就要梦见您;四爷几乎都魔障了;您自己也是,一上午一上午的就写那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每天都戴着那两支发簪,动不动就看着镜子发呆。您这么折磨自己,何苦呢?”
我无奈叹息:“为了好好活着啊!”说着,翻了个身,面冲着墙侧躺着,伸手摸了摸枕头底下压着的字条,安心地笑了笑,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起來梳洗停当,正在吃早餐,风影來了。
“风影啊,快來,坐!”我招呼着。
风影笑着坐下说:“主子今天看起來比昨天还精神呢!”
我点点头:“嗯!昨天睡得很好。你今天这么早來,怎么了?”
“四爷在查您……‘死’的事情了。”
我皱眉想了想,迟疑着:“咱们这些安排他肯定查不出。让他查吧,八爷也好、太子也好,估计现在都是断了线的,也查不出了。让他起疑心也是好的。还有什么?”
“行痴大师來信了,让您尽快启程到他那儿去一趟。说是一年之约到了。”
玉冰想了想,的确是,一年之约到了。又想到最近自己时常觉着恍惚,本來以为是身体虚弱的缘故,难不成……
玉冰琢磨了一下说:“风影,你帮我安排吧,尽快启程。我就还是带着他们三个就行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