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鼻子说:“我觉得吧,皇阿玛就是要让你一路查下去,查得越细越好,把这些猫腻查得越清楚越好。你以为皇阿玛就不想知道,这大清的官员们,背地里都在干这些什么勾当?他想知道,所以呢,我看啊,四哥就放心地去查,仔细地查,查出來什么结果,都丢回去给皇阿玛不就行了。”
四爷点点头说:“说的也是。”
邬先生也笑着说:“格格说的对,皇上的心思,大抵也就是要让四爷查下去的吧。”
话说开了,四爷和邬先生也就都安心了,酒足饭饱,四爷对我说:“我走之后,你还是继续住在园子里吧?”
我摇了摇头说:“我还是回行宫去吧。偶尔來找怀恪玩儿玩儿也就是了。四哥走了,我再住在园子里,只怕也不会清净。”
“可是你回去,太子那边……”
我想起太子,心里又是一闷,但却不能表现出來,只能笑着说:“我每日躲到松鹤清樾去,他再怎么样,也不敢当着皇祖母的面胡來吧。再者,这次户部大案,太子这会儿恐怕自顾不暇,哪里顾得上惦记我呢?”
四爷见我态度坚决,也只能说:“如果他有任何动静,你就赶紧请旨回京去,知道了吗?”
我点头应下。
第二天一大早,我送走了四爷和邬先生,看着四爷离去的背影,让我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闷闷的。我收拾好东西,带着这样的心情辞别对我依依不舍的怀恪,返回了行宫。
一回來就赶着去给康熙爷请安,户部此次大案令康熙爷忧心忡忡,他怒气冲冲地吩咐我让暗卫彻查。
我们之间,如今再也不似父女一般,他是君,我是臣,不过是顶着父女称呼的假象罢了。
几天之后,我坐在密室中,看着风影他们呈上來的关于草豆舞弊案的资料,心中骂道:这些蛀虫,连王八蛋都不如,贪这么多钱能花得了么?不要脸死了。
看完,我把资料往桌上一放,问:“涉及的官员这么多么?”
“是,左副都御使上奏的比这份资料里要少得多,他们能查到的东西远不如我们多。”风影回道。
我的手指在桌上敲着,心里想着这事儿该怎么办,康熙爷指派了四爷和十四爷协助太子查办此案,四爷为此已启程回京。不能把已经查到的东西直接交给四爷,怎么才能让他查到更多东西呢?这次的案子会牵涉出太多朝中的问題,最后的处理结果我已知道,但是还是要查,四爷也必然会一查到底。该怎么在背后推一把呢?啊,有了!
“风影,这件事你去办吧,把太子一方的罪证和八爷一党的罪证分别给太子和八爷送一份。”然后就会有一场好戏了,他们会互相猜忌,狗咬狗,一嘴毛,而这种争斗就会给四爷的调查留出空子,这么庞大的舞弊集团,涉及数位皇子,总得有个空,才能往里钻啊。
蝶影笑问:“主子是要让他们互相斗么?”
“但是这样,他们不会怀疑这罪证的來源么?”云影问我。
我笑笑说:“柳影,如果你是太子,看见这份关于自己和对方的罪证,你会怎么做?”
“肯定是想着怎么把自己摘干净,顺便打击对方啊。”柳影理所当然地回答。
“那你会琢磨这东西的來源么?”
“不一定,大概沒空琢磨吧。就是琢磨,也大概就是想着是对方送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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