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里像个从小娇养的金枝玉叶。
我微笑着,拉着她的手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试探着开口说:“你不是我们府里的人!”
我点点头说:“我是宫里來的。跟你同岁。你能猜到我是谁吗?”
她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的衣着打扮,抿了抿嘴唇说:“你是她们说的玉冰格格?是弘昀和弘时说的玉冰姑姑?”
“是我!弘昀和弘时说起过我吗?”
她听我承认自己是玉冰,眼睛立时亮了,拉着我的手说:“弘昀和弘时常常提起姑姑的!我一直很想见见您!可是额娘说……”
“你额娘说什么?”
“额娘说让我离姑姑远点儿。可我觉得姑姑应该是好人,姑姑从五台山回來的时候还带了护身符给我们的。”她声音娇美,笑容却像个不知人情世故的孩子。
我母性泛滥,忍不住问她:“你怎么这么早一个人在这里?丫鬟和奶娘呢?”
怀恪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悄悄说:“我听说姑姑进园子來了,就想去见见姑姑,可是额娘不让丫鬟和奶娘她们陪我去。我就自己偷偷跑出來了,可我找不到路,不知怎么就走到这儿來了。”
“你出來多久了?”
怀恪想了想说:“有一个时辰了吧?”
大半个时辰了,居然沒人在找这孩子?我回头问戴铎:“戴铎,今天早晨有人在园子里找过怀恪吗?”
“回格格,据奴才所知,沒有。”
“主子不见了,下人们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也沒去找?真不像话!”
“姑姑,这沒什么的!她们对我本來也不太上心。”
怀恪说完,又捂住了嘴,我心想:莫不是李氏那个女人,对这女儿并不上心,所以下人们也不拿这金枝玉叶的格格当回事儿?
我拉着她的手说:“还沒用早膳吧?走吧,跟我一起去吃。吃完了,正好跟我一起去找弘昀和弘时玩儿。”
怀恪高兴地说:“好啊好啊!”
我看着怀恪笑得一脸天真,心底不禁一片柔软。戴铎在一旁笑着说:“格格虽然跟我家格格是同岁,但这看着就像个慈爱长辈的样子呢。”
我愣了一下,心道一时倒忽略了自己如今跟怀恪是同岁了。会不会表现得太不自然了?
反倒是怀恪歪着头问:“姑姑跟怀恪是同岁吗?”
我满脸黑线地点了点头说:“的确跟你同岁!”
“同岁也是我的姑姑!”
怀恪很天真,我不由得奇怪李氏是怎么生出三个跟她脾气一点儿都不像的孩子的。
一路领着怀恪往我住的小院儿走,怀恪像个小孩子一样对什么都觉得好奇,什么都觉得新鲜。我不由得问她:“你來了几天了?一直都在房间里沒出來走走吗?”
怀恪羞涩地笑了笑说:“是六月二十到的。额娘不太管我,奶娘也不让我出來。我就一直在自己住的小院子里呆着,所以今天才会迷路的。还好遇到了姑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