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环境,濡湿的茅草跟草垛中穿行的耗子、蟑螂、虱子跟跳sāo。
“咚!咚!咚!”有人敲门,紧接着门上的推拉豁口被人从外面打开,狱卒扔进一个馊了很多天的馒头。
半张脸的丑陋囚徒冲上去,一把把馒头捧在手里,也不管馒头上沾染的污水,和着茅草就往肚里咽,他实在太饿了。
没有吃得很饱,馒头很小也很馊,让原本就很饿的囚徒更饿了。
他透过窗口望望灯火通明的走廊然后大叫:“喂!喂!饿啊!很饿啊!”
没有人搭理他,他又踉跄着爬起来想冲去门口,等他忍住双腿的酸麻站起身来,刚走了两步,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拉扯着他,很沉,随着他拖动脚步,“哗啦哗啦”响。
他回过头来,发现自己的四肢被又粗又重的钢链牢牢锁在墙上,
他着急伸手去扯脚上的链条,刚一动作双肩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满脸惊骇得望向痛苦的源头,那是一对小臂粗细的铁钩,穿透了他的琵琶骨。
他“嗷!嗷!”得吼叫着,抬起胳膊去扯肩上的钩子,结果还没用上多大力气就疼得他满地打滚,又“啊!啊!”惨叫。
外面狱卒听着他叫的可怜,递进一碗谁来,道:“别叫了!省点力气!”
又听见另外一个人对那狱卒说:“你管他干嘛!这个人是尖顶塔楼爆炸案的嫌疑犯,署长让我们严加看管,过两天为了定他的罪肯定各种酷刑招呼上去,到时候吃得再多也没有用了。”
“唉!可怜啊,本来以为是个死人,谁曾想居然又活转过来,你没看到现场的惨样儿,能从那样的爆炸中侥幸得生,说明此人也是命不该绝啊。”先前递水的狱卒叹口气说道。
“你老兄管得太宽,这小子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尖顶塔楼是什么地方?呆在那里的不是手上有几十条人命的大佬,就是最近的连续杀人魔,再不济也是他们的同伙。对这种人用不着仁慈。”另一个人冲着地上啐了一口,“而且上头的意思是等这小子醒过来要不顾一切从他口中榨取情报,他要是识时务,趁早签字画押,把事情认下来,”他说着冲牢里的囚徒抛去鄙夷的白眼儿:“他要是抵死不认,哼哼……咱们的署长大人怕是要让他‘畏罪自杀’在牢里了。”
“兄弟,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可不是吗?上头的压力大啊,听说国王为这件事已经训斥署长很多次了,要是再破不了案,不光他蒙特罗斯要吃不了兜着走,咱弟兄们也没面子不是?”
“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咱哥俩干脆趁现在就做掉他?提着他的脑袋去邀功?”
“诶~当了这么多年差,你老兄怎么还是这么个急脾气?哪有上头没发话咱们当差的自作主张的道理,上头看来一时半刻还不想要他的xing命,不然也不会请医生给他疗伤喂药了。”
“话说回来,这丑八怪从那么高的楼上被炸飞下来居然连根骨头都没断简直是奇了!”
“可不是?若非他脸半张面皮被生生撕掉,医生来了都要无事可做。”
“你说他的脸还有救吗?”
“伤成这幅样子?你说有没有救?那老医生说了,只求能抱住他那伤脸的眼珠子,其他的事他可管不了啦。”
“这么说他得丑一辈子?”
“嘿!你还替他担心啥?我估计这丑八怪过不了几天就得上菜市口,要是他不识时务,让署长大人弄死在牢里,还得咱哥俩替他收尸。”
“你说他是不是很厉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事人儿一样,划破脸不算。”
“当然厉害,不然怎么一来就穿了他的琵琶骨,还锁在这苍蝇都飞不出去的死囚牢里?”
“原来他很厉害……那你说尖顶塔楼到底是不是他搞塌的?那样坚固的塔楼肯定得是绝世高手对决时候的气浪才冲得垮。”
“不……不,我猜是盗贼公会自己的秘密武器,……”
“瞎讲,哪有自己人炸自己人的?”
“也许是他们眼见敌不过那凶徒,所以想要同归于尽。”
……
两个人聊着聊着,渐渐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