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节外生枝

气，无声地问道：你心里还有多少个女人呢？你究竟还爱着谁？为什么我进不到你梦里去？昙花给你的感觉，就真的那么美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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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上午，龙如晨起床后，来不及吃早餐，就带凤若仙去程府登门造访。

    解甲归田的程震宇没想到他居然会携伴来访，霎时间又惊又喜，连忙唤妻子出来招呼客人。

    龙如晨看着大腹便便的桃叶，又看了看她身边那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微笑道：“程兄，贵夫人这是第二胎了吧？恭喜你再为人父！”

    程震宇看了一眼凤若仙，笑道：“龙兄苦尽甘来，你做父亲的日子想必也不远了！我也祝你早生贵子，夫妻和睦，共享天伦之乐------”

    “我不喜欢儿子，我喜欢女儿多一点。”龙如晨朝那个小女孩招了招手，“来，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捏着裙角，腼腆地偎在母亲身边，不敢向龙如晨走过去。

    程震宇笑着推了她一把：“叶儿，快去……那个叔叔抱你一下，价值一万两银子，够你买好几车嫁妆了！”

    小女孩就红着脸走到龙如晨身边，奶声奶气的道：“叔叔，我叫程叶儿……”

    龙如晨抱起她，在她粉嫩的小脸上啃了一口：“真乖，亲一个……叔叔赏你一万两银子！不对，我被你老爹坑了------”

    程震宇哈哈大笑：“龙兄，我知道你钱多，也知道你是守财奴！这一万两‘见面礼’，你还出得起吧？如果心疼就不必了！”

    “当然出得起！程兄也太小看我了，这点钱算什么？给，拿去------”龙如晨掏出一张黑红间错的银票，笑咪咪地递到程叶儿手中。

    程震宇继续哄诱女儿：“宝贝，快叫干爹！有了这个干爹撑腰，以后你就吃喝不用愁了------”

    桃叶嗔道：“相公，你别教坏女儿了！龙大侠是武林盟主，岂能随便开玩笑呢？万一叶儿真的把他当成靠山，在江湖上闯祸了怎么办？”

    龙如晨捏着程叶儿的脸笑道：“无所谓，叫一声‘干爹’……不管你闯下多大的祸，干爹都会帮你扛下来！”

    程震宇看了一眼女儿手中的银票，忽然皱起眉道：“咦……这张银票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龙如晨漫不经心的道：“噢，是吗？我刚从‘西门记钱庄’过来，这张银票是我徒弟西门恨给我的……”

    程震宇恍然道：“对了，这张银票是我前几天拿去兑钱的……”

    龙如晨眉头一皱：“那么，这张银票……程兄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程震宇回想了一下，道：“是在金陵的一家当铺里……我拿了一块玉去典当，掌柜的就给我开了一张银票。”

    龙如晨颇感意外：“程兄为什么要去典当？莫非你不做官之后，家道开始衰落了吗？”

    程震宇微笑着摇了摇头：“家道衰落倒不至于！辞去官职，我虽然没有了朝廷的俸禄，但要养活一家大小还不成问题……皇上从前赏了我不少珠宝，拿去典当一下也派得上用场啊！”

    龙如晨缓缓道：“这张银票是假的……程兄可否陪我去一趟金陵当铺？我想彻查清楚！”

    程震宇呆了呆，突然大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就觉得奇怪，像龙兄这种大忙人，怎么会有空来看我呢？原来是为了查案啊！”

    龙如晨轩眉道：“那程兄能不能配合一下呢？”

    “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动身。”

    “好。”龙如晨放下怀中的程叶儿，把那张假银票拿了过来，递给她一张真的。“小叶儿，我和你爹爹出远门了，你和妈妈在家要乖哦！”

    程叶儿点了点头，忽然抱着他的腿叫了一声：“干爹！”

    龙如晨大悦，摸着她的头道：“叶儿乖，你喜欢什么礼物？干爹给你买！”

    程叶儿怯怯的道：“我、我想吃冰糖葫芦……”

    龙如晨一口应允：“好，等干爹从金陵回来，就给你买一车冰糖葫芦，让你吃个够！”

    程震宇笑道：“龙兄，顺天府的冰糖葫芦，味道会比应天府的纯正吧？”

    龙如晨不假思索的道：“那我们就去顺天府买喽！这有什么难？”

    “我先声明，我只陪你去应天府，不去顺天府哦！”

    龙如晨目光一闪：“如今的顺天府是京城，天子脚下……莫非你害怕见到皇上？为什么？”

    “龙兄是聪明人，就不必装糊涂了！”

    龙如晨咳了一声：“听说皇上曾三次亲临江南，劝你回京师任职，但都被你拒绝了……是不是真的呢？”

    程震宇叹了口气，有些心灰意冷的道：“我不想再当官了！如今的朝廷已变成上官世家的天下，应妃娘娘走了，上官九礼执掌兵部，上官云雀出任锦衣卫指挥使……他们父女垄断了朝中大权，这官场一点都不好玩了！”

    龙如晨诧异的道：“听说程兄祖先世代为官，又蒙皇上厚爱……你们程家在朝中的势力也不算小啊，难道是怕了他们吗？”

    “不是，我只是厌倦了官场上的争斗……与其花那么大的精力去勾心斗角，我不如多花点时间回家陪妻儿！”程震宇缓缓的道，“一个人，不管在外面立下多少丰功伟绩，他也离不开亲人，离不开家庭------”

    龙如晨感慨的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我要的不是什么天下，不是什么功名利禄，只是想找到一个对的人，和我相依相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到老了儿女绕膝，子孙满堂------”

    程震宇看了凤若仙一眼，微笑道：“当今最伟大的英雄，却有着最平凡的梦想！我深信：龙兄这个愿望，很快就会达成了！因为那个对的人已经出现，不必再去苦苦追寻了！”

    龙如晨坦然道：“但愿如此吧！只有女儿出世，我才会相信，真正的幸福离我不远了------”

    凤若仙悄悄捅了他一下：“你不是刚认了一个干女儿吗？还哄得她这么开心！看来你哄女人的本事呀，是不分年龄大小的……”

    龙如晨附在她耳边笑道：“不要告诉我，你刚才吃醋了？”

    凤若仙啐了他一口：“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吃一个黄毛丫头的醋！我刚才和程夫人商量了一下：如果她生的是儿子，我生的是女儿……我们可不可以结为亲家呢？”

    龙如晨摸了摸鼻子：“呃……对于这种‘指腹为婚’的约定呢，我是深受其害的！如果他们将来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我绝不反对；如果他们各自心有所属，那就不必遵命诺言了！”

    桃叶笑盈盈的道：“龙大侠这么开明，将来必定是一位和蔼可亲的慈父……龙夫人，你的女儿有福气了！”

    凤若仙笑道：“程大侠也不错呀！很疼爱女儿，绝对是一个仁慈的好父亲------”

    龙如晨摇头叹道：“你们俩就别在这里晒命了，我和程兄还有正事要办呢！”

    程震宇仰头，喝光杯中的陈年花雕：“走吧！龙兄，我这陪你去一趟金陵------”

    “好，谢谢程兄的盛情款待。”龙如晨也举起杯，一饮而尽。

    还记得五年前，在金陵城内，秦淮河畔的桃叶渡口，两人也是这般举杯痛饮，身边也有如花美眷；经历了五年的风风雨雨，想不到还能再次握手言欢------

    这一场开怀畅饮，酒浓，情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