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浪转过头,看着那个款款而来的白衣女子:“如果你们真心相爱,我无话可说……但你只是在利用他,我就看不顺眼了!”
白妤姬似笑非笑的道:“是吗?他甘愿被我利用,你们这些外人管得着吗?”
段浪平静的道:“物极必反,我警告你一句:他终有一天会恢复记忆的------到时候他不爱你了,你千万不要后悔!”
白妤姬望着东方铄,柔声道:“东方公子,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东方铄点头:“你说。”
白妤姬指住段浪道:“你去杀了他,我就喜欢你!怎么样?”
东方铄眼睛一亮:“真的吗?”
白妤姬甜甜地笑道:“真的,只要你杀了这个天下无敌的段公子,我就喜欢你!”
“好,一言为定!”东方铄转身向段浪扑过去,雪白的衣袖如电卷出。
他虽然失忆了,但武功却反而更胜一筹,勉强能和独孤迈打个平手了!可以说那一战是“因祸得福”------
段浪措手不及,一面闪躲一面大骂道:“我靠,真是最毒妇人心!龙如晨看上的女人,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他妈的全都有问题……我总算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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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山下。
龙如晨辞别恩师,和阿铃上了马车。
无人驾驶的马车在雪地上疾驰了数百里后,阿铃转头看了看豪华舒适的车厢,蹙起眉道:“师兄,这辆马车好像不是我送给你的……”
龙如晨望着窗外,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是,你送给我的那辆,被我妹妹驾去莺舞山庄了!”
“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送给别人?”
“小幽怀孕了,路上不能劳累……我只好送她马车了!”
阿铃抚摸着铺满天鹅绒的车厢,幽幽的道:“听说你从前不喜欢坐车,只喜欢走路,一步一个脚印……现在为什么改变了?你如今就像一个穷奢极欲的皇帝,只喜欢物质享受!”
“因为我累了,不想走了。”龙如晨疲倦地闭上眼。
他是不是该告诉阿铃:老爹的莺舞山庄富甲一方,他从小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并不是当了“武林盟主”后才喜欢享受的?!
阿铃偎入他怀里,咬着下唇道:“师兄,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龙如晨看着她:“去百花谷,找‘金风玉露’,医好你的脸。”
阿铃低下头:“你是不是觉得我一脸伤疤,配不起你盟主的身份?”
龙如晨抬起手,捏紧她的下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还要误会?”
“我、我不想恢复容貌……”阿铃嗫嚅道,“我、我就想这样和你在一起……”
龙如晨眯起眼:“为什么?你怕我认出你的本来面目吗?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阿铃凄然道:“如果你知道我是谁,肯定不会再喜欢我了!”
龙如晨一字字的道:“就冲着这句话,我一定要恢复你的容貌!我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真相是我无法面对的------”
阿铃含着泪道:“师兄,如果你坚持要看我的真面目,我……我只好离开你了!”
她掀开窗帘,正想跳下车,倏觉腰间一紧,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她整个人被龙如晨摁倒在车厢里!
她有些惊骇地抬起头,却撞进一对怒火熊熊燃烧的眸子里------龙如晨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像野兽一般阴森可怖,充满了危险的诱惑力!
他一字字地问:“你、要、离、开、我!?”
阿铃害怕极了,扯住他的衣袖:“师兄,你、你冷静一点……”
龙如晨冷笑:“你怕了吗?你明知道我会发脾气的,为什么还要激怒我?”
阿铃弱弱的道:“师兄,你不要这样……”
“我现在不想跟你讲道理!你已经触犯了我容忍的底线------”龙如晨一伸手,扯下了她的蒙面巾,蕴含怒气的眸子像两束跳跃的火苗。
阿铃更加心惊胆战:“师兄,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龙如晨缓缓伸手,去脱她的黑纱。
阿铃哀求道:“师兄,不要……”
“太晚了,我已经控制不了……”龙如晨俯下身,缓缓吻上她的唇。
“……”阿铃目瞪口呆,完全忘了反抗。
龙如晨脱掉她的衣服,压在她身上,心底的*像洪水一样爆发了!守丧五年,他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感情------
马车依旧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疾奔,风驰电掣一般。车厢里的两人却在爱恨纠缠的热吻中迷失了自己,渐渐地滑向*的深渊……
阿铃闭上眼,一滴泪慢慢沁出,沿着她布满疤痕的脸颊滚落下来。
师兄,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如你所愿。
只是过了今夜,我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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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浪被东方铄追杀了三天三夜。
依他的轻功,本来是很容易摆脱东方铄的跟踪------可是为了等罗岭,他一次又一次地被东方铄追上,渐渐地逃到冥海附近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罗岭这种人混在一起,只是觉得没有他,日子好像就无趣了很多,会让他感到寂寞和孤独。
面对无边无际的大海,段浪眉头也不皱一下,直接一脚踏上了波涛汹涌的海水,准备学昔年的达摩祖师来个“一苇渡江”。
罗岭跳着脚,站在海边大叫道:“喂!我可不会洛神的‘凌波微步’,你等等我呀!”
段浪伫立在海面上,向他招了招手:“过来。”
罗岭用尽全力一跳,飞越数百丈的海水,扑到了他身上:“咳咳……你找条船来漂洋过海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学达摩祖师?我又没有了翅膀,怎么追得上你?”
段浪伸臂揽住他:“你追不追得上不重要,东方铄追不上就行了!”
罗岭瞪眼:“你打算就这样躲他一辈子啊?”
段浪反问:“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罗岭老老实实的道:“没有。”
他们像无根的浮萍般在海面上漂泊了一炷香时间后,罗岭扛不住了,搂着段浪的腰,心惊肉跳的道:“段哥哥,我们上岸好不好?我对水有恐惧症------”
他自幼在沙漠里长大,又一直生活在陆地上。后来被段浪一脚踹下西湖浸个半死之后,更是对水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
段浪低头看了他一眼,见到他脸色发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就举目远眺,看看附近有没有礁石可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