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子龙计兼下邳 陈登说降东武

氏家小，亦无罪也！”。此言一出跪倒一片，众人皆降。

    陈登谓玄备曰：“今某既降，愿为明主效力，然老父随陶谦杀伐北海，若闻归降，必谋吾父，愿匹马往东武一趟，劝说其领军来降！”。玄德令人牵出坐骑，动情曰：“小沛见阵，众将无人能识，方知公之大才，初见yu别，时有不舍，乃恨贤者难求，望公不负约定，无论降否，定往此城而来！吾虽不能亲随，然以此马为伴，盼早ri载君而归”。登泪然之，乃上马，往东方而去。

    却说陶谦率部驻扎东武，待袁绍军动静，听闻刘备起三军攻打小沛，乃谓众人曰：“寄居之蟹yu图占据大郡，徒劳无益也！”。副将糜芳亦笑曰：“刘备得助于吕布，虽曾威震虎牢，然曹cāo亦非弱类，待两相败绩，吾军可收复失地也！”。见陈圭不语，谦乃问曰：“今左右逢缘，先取北海，后复小沛，以求徐州稳固，坐看天下有变，袭破兖州，直取关外天子，诸君皆封公候也，陈公为何闷闷不乐？”。

    时圭已年近七旬，白发面生，藏双目于长眉间,闻陶谦有问，乃笑答曰：“陶公勿笑刘备，方今天下大乱之时，诸候并起而争，今ri成王者，明ri败寇相投之人，大有存在！”。又曰：“刘备此来，可取小沛，亦可取下邳，公须谨慎防之！”。谦乃抚膝笑曰：“有陈元龙守城，定然放心，况吾经略徐州久矣，与民无犯，州人俱服，若有敌来攻，百姓必不肯降，结群与敌之，何愁一刘备乎！”。众人服其言，谦乃令诸将往林中锯木，打造攻城器具，等待袁军攻城。

    且说陈登潜入东武县内，寻陈圭商议曰：“下邳失守，吾已降归刘备。故前来接应父亲，于路斩尽来报斥候，恐有疏漏，若使谦得知，亦难过今晚，应随速去！”。乃急催上路，恰有曹豹巡夜至，伏于墙角细听，得知是陈登败归，乃推门而入，二人情知密泄，乃抽短剑yu与拼命，豹急呼曰：“两位先生，吾与吕布乃故交，今闻言刘备乃仁义之士，愿相投以报，不如趁明ri议事，吾伏刀斧于帐外，可并力劝降，若陶公不应，可枭首送往下邳，以做进见之礼！”。

    陈氏父子寻思半响，乃应之。曹豹急领禁卫控制辕门，凡有报知陈登已降者，皆擒拿隐匿，直至翌ri清晨，陶谦乃得报下邳失守，亦急切召集众将商议。陈登乃效廉颇典故，负荆救罪。谦怒曰：“吾三代奉书，晓通兵战阵法，手握上万兵卒，竟败于一市井之徒手中，何其羞也，早知如此，宁肯予一莽夫守之！”。言罢气极，掷配剑于地，望其自首谢罪。众将力劝，方得告免，谦失声大哭曰：“如今下邳失陷，吾之一家老小俱在城中，若夷三族，何颜以对列祖列宗！”。众人皆有老小，闻听此言，相继泪下。陈圭趁机奉言曰：“如今根基已失，大势去矣，须寻安生后路，袁绍早恨与之争夺北海，今闻下邳失陷，必以吾等为轻，恐难纳之，不如反投刘备，再叙当年收留之情，或可同谋天下，唯此一路，望主公三思！”。陈登跪地拱手曰：“据吾观之，刘备乃仁士也，主公家小尽皆安然，徐州府库封存未动，若随此等志士为伍，乃吾等大幸也，主公三思！”。曹豹亦与众将赞同。

    陶谦正犹豫不决，却接河北来信，袁绍书曰：闻君携旅东武，本yu约公齐讨北海，今闻刘备不仁，趁虚夺巢，乃忘夕ri收留之恩也，此等反复之辈与吕布义气相投，望公切莫依之，以为天下儒生所笑，可率众来归河北，待取下北海，定当与公报此大仇，收复徐州全境，以资相助之情，本初亲笔。陶谦展书与众人曰：“今吾yu应本初之言，北往临淄，愿从者可随往，若有投刘备者，莫怪来ri阵前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