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凌琅在阴森地下囚室看到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老对手,对方不愧是经验丰富演员前辈,凌琅甚至在昏暗光线下,看到对方抬起头时眼眸中飞快闪烁过一道光芒。
他也是个敬业演员,很快心无旁骛地投入到拍摄中,忘记了封昊在他身上留下记号。
“孩子,过来,走进一点,让看看,”老对手声音沙哑沧桑,虚弱却不乏威严。
凌琅虽紧张,却还是在他蛊惑下一步一步地蹭到了铁牢边,就在他接近一霎那,老对头手从笼中伸出,电光火石般扣住了他手腕。
凌琅一惊,开始拼命地甩开他手,老对手毕竟伤重体虚,很快被他摆脱掉。
“像,像,太像了,”老对手摇着头感叹道。
凌琅早已退开一步,握着自己手腕,听到他话,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心,“像什么?”
老对手阴阴笑了起来,笑声在狭小地牢中回荡。
“孩子,叫什么名字?”
过了一段时间,“小凌。”
“小凌?哈哈哈哈,”老对手仰头长笑,“小凌,这个名字是那个人给起吧?”
凌琅眼中顿现警觉,“怎么知道?”
“哈哈哈哈,他居然会叫小凌,哈哈哈哈,”老对手笑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笑够了没有,”凌琅被他笑毛了,脸沉了下来。
老对手笑声这才渐渐平息,“知道他为什么给起这个名字吗?”
“……不知道难道知道?”
老对手抓住面前栏杆,一字一句道,“、当、然、知、道。”
凌琅脸色越来越白,握成拳手开始微微颤抖,他不愿相信面前这个人说任何话,可理智又告诉他对方说每一个字都是真。
“怎么样,”老对手满意地看着他造成结果,“现在知道那个人为什么把留在身边了吧。”
“胡说!”
“在那个人眼里,从来都不是自己。”
“闭嘴!”
“根本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替代品。”
“谁会相信这个老混球——”
凌琅念到一半台词噎住了。
导演喊了卡。
“忘台词?”
凌琅静默了数秒,抬手不自在地摩擦了一下上嘴唇,“重来吧。”
“根本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替代品。”
“谁会相信这个老混球说……”
凌琅又卡住了,这样连续两次低级失误在他身上很少见,所有人都看到他捂了一下眼睛。
第三遍台词说得结结巴巴,第四遍倒是流利地说完了,但完全缺乏恼羞成怒气势。
导演诧异地从屏幕后探出头来,“小琅琅泥怎么了?”
其他人也存在着同样疑惑,倒是封昊出来替他解了围,“不如把老混球改成老混蛋试试?”
这次过得非常顺利,只是大家都想不通,难道“混球”二字是凌琅禁语?
“混球不是球,不要有心理压力,”趁场间休息时,封昊贴到凌琅耳边用调戏口吻悄悄道。
凌琅瞪了他一眼,后者笑得一副幸灾乐祸样子,仿佛自己失常表现他一点责任都没有。
“今天这场不是打戏,应该感到庆幸了,不要用那种眼神瞪着,想终止游戏话,随时都可以。”
“惩罚呢?”
“扣三位,”封昊回答得特别干脆。
“……一共就记了一位。”
“是,”封昊笑容很欠揍,“剩下两位暂时欠着,下次就只能从+86重新开始了。”
演员开始就位,凌琅稳定好情绪走到机位前,酝酿数秒,手一挥,桌上名贵花瓶被无情地摔落到地面碎成无数片。
接着又是狠狠一脚,凌琅面前椅子被踹倒,桌布也被大力抽开,上面东西噼噼啪啪地摔了一地,凌琅整个人陷入失控之中,砸手边一切可砸之物,剧烈肢体动作压迫着体内异物,时时向凌琅叫嚣着它们存在。
房间很快陷入一片狼藉,已经没有什么完整幸存东西了,凌琅站在房间正中央,肩膀剧烈起伏着,昭示着这个人怒不可遏。
面前地板上一样东西吸引了他视线,他一步步走过去,那是封昊在“生日”当天送给他礼物,是他小心翼翼珍藏起来,心目中最珍贵礼物。
孤儿出身凌琅当然是没有生日,只是他在十几分钟前才知道,不仅他给他名字是那个人姓氏,连他给他生日,都是那个人忌日。
他心情复杂地蹲□去,伸手去拾地上东西,却在即将触碰到那一刻,他动作停住了。
导演赞许地点点头,这个欲拾却不敢拾心情表达得相当到位。
凌琅心中却是另一种滋味,伴随他蹲下去动作,球体又滑落了几分,几乎就要掉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剧组场记的小抄:
第三十三幕[無音狂乱][袖染香][蜂蜜雪梨][缪斯,][公羽]各获得一个球球,[工藤羽]获得五个球球,[齊蘭若]获得十个球球,大家经过认真学习,都成为一代伟大的物理学家。
掉落[小红花]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