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又有一队金国使节来至汴京。原来金宋国境不相交接中间隔着偌大版图的辽国,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为防宗室完颜德林一路不能完成合盟之事,又派出了一路以汉人李善庆为首的使团南下与宋朝接洽。
赵佶象征xing地见过后诏蔡攸、童贯及邓文诰论以夹攻取燕之事,自己甩手躲到上清宫中继续中断的清修。
停留不过十ri光景,李善庆便萌生归意,赵佶又命太宰余深甄选正副使三人随金国使节共同北上。
出使金国是个艰苦的差事,路途遥远不说还要防备辽国探马岗哨的拦截,可以说是荆棘满布的行程。选来选去出使的重任交到了朝议大夫直秘阁赵有开、武义大夫马政、忠翊郎王瑰三人手中。他们带上重新书写好的盟约诏书、一些奇巧礼物和李善庆等渡海。
出发前正使赵有开的身体就有些问题,满面病容的他没有挨过登州便一命呜呼,马政、王瑰不得已停下队伍原地休整并快报京城。
送往汴京的不只马政、王瑰的文书还有河北官员急报,上奏抓到间谍,获悉辽国已割让辽东等地给金国,文间信誓旦旦地写着辽国皇帝封金国国主为东怀王,妄自推测金国一定会接纳下辽国的美意,两国和好只是时间的问题。
如果河北的急报情况属实,那么金国这次给宋朝上表大有yu盖弥彰的意思。赵佶摇摆不定于是下诏让登州休整的马政等人停止行动,临时调遣了平海军指挥使呼延庆带着登州牒文送李善庆等人回金国。
赵构一目十行地看过厚厚一沓文书再无法安稳端坐,怒极拍案而起,“纯属杜撰出来的,哪里是细心的人能写下来的。”
“九王爷,明明是确凿的消息怎么到你的口中就成了虚乌有的了,莫非哪里写的事情得罪了您?”童贯面目平和,尖声尖气地说着。
“我气不过河北来的急报,将揣测的事情言之确凿地写在奏折上,不是欺君是什么?”赵构指着誊写的最后一行道。
“应该不会吧,听说擒到的细作已经在押送的路上,不ri会到京师。”太子赵恒也不大赞同赵构的话,把从别处听来的话和他讲了。
“黄龙府被攻克后,辽对金的一系列防御体系纷纷瓦解,辽上京、东京地区一马平川适合金国大规模骑兵部队战斗,如果余下东北地区不能牢牢控制在手中,辽国离灭亡只有几年的时间。我相信耶律延禧不会昏聩到割地求和,何况这样做丧尽了宗主国的地位呢!”
“这...”赵恒起先不知道辽国国情,听过赵构的分析后觉得他说的合情合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哼,狡辩。”童贯自负经略西北地区多年,满腹韬略胜过黄口小儿太多,碍于太子都点头认同乐康王的话,就不好明面上折过,心里却是有了嘀咕。
“九弟说的好,明ri吾就如此禀告父皇。”说着,赵恒用笔在纸上做好标记,“今ri议事就到这里吧,有劳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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