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简洁地道。
二妞镇定了一下心神,道:“前天我和我爹的确是救了一个人,那个人浑身是血,我救了他之后他告诉我他叫凤倾伤,他伤好之后就走了,说是十天之后让我在一个地方等他,他会来接我和我爹去享清福。”
“别说谎。”那人威胁道,不过放在二妞脖子上的那把剑倒是移开了。
二妞急忙往后转,想看看这变态到底长什么样,以后可以绕道走。
往后一瞧,二妞瞬间在心里下了定义,果然是变-态,他-妈的竟然戴面具,面具额头的位置写这个大大的“地”字。
“十天之后去哪里?”那个人坐到凳子上,问。
二妞往后退了退,一直退到门边才回答:“谁这么傻现在就告诉你啊,你要是把我杀了我上哪儿哭去啊。”
“你不说,我一样杀。”
二妞摸了摸脖子,果然满手的血,死猪不怕开水烫,她直着脖子叫嚣:“那你现在杀好了,我死了谁都不知道凤倾伤在哪儿。”活脱脱一副无赖相。
简卓这辈子没见过比她更无赖的姑娘,他习惯性地握了握剑。
二妞立马没骨气地服软道:“大侠大侠,您稍安勿躁。我就是个小老百姓,只要您保证我性命无忧,我自然会老实地说出他在哪儿。”
“说出来。”简卓并不看二妞,只是注视着自己的剑,“不杀你。”
“呐。”二妞指着简卓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啊,谁杀我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说。”
“就在天下酒楼!”二妞信誓旦旦地道。
简卓把剑归鞘,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二妞偷偷地打开门,道:“既然说完了那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了。我先走一步,大侠您早点休息。”
简卓闭上眼睛没有搭话。
“我真的走了。”二妞看了他一眼道。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二妞刚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衣服后领就被别人抓住了。
“十天之后,找到凤倾伤,放你走。”
二妞极力挣扎,悲悲切切地道:“我要回家,我家里有个瞎眼老爹,我不在家烧饭他会饿死的。”
“他不会死。”
“你把他也抓住了?”二妞不再动。
“没有。”
“那他现在在家么?”二妞问。
“在。”
二妞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老爹如果没被抓走就好,到时候凤倾伤伤势好了之后就会给他万两黄金,他也就会搬离这个小镇,这个凶神恶煞的面具男想要抓他也抓不着。自己的话就随机应变,能逃则逃。逃不了也要逃。
“现在,睡觉。”那人指了指塌,对二妞道。
二妞看着那张干干净净的床榻,道:“你睡吧,我不困。”
“我用不上。”
二妞无语望天,不是我不想睡啊,没有被子我怎么睡啊,“大侠,劳烦施舍条被子成么?”
简卓掀掀眼皮,终于看了一眼二妞,道:“自己到柜子里去取。”
二妞睡在陌生的床榻上面,旁边还有个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恐怖杀手,心里百感交集,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当初如果没有沉迷男色,毫不心软地挖个坑把凤倾伤埋了就什么事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