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想法,怕你伤心,未敢提,你既已想通,明日便去找婶母,将一概事物交于婶母打理,有叔父相佐,自是不用担心。”
“可想过去哪里?”
“随你去哪里都可。”
“去吉乐镇吧,那里是你舅家地盘,你也好过一些。”
“还是去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吧,不会被人认出,孩子可免重受伤害,你也不必处处受我娘家掣肘。”
“我无碍。”
“此次听我的,可好?”
晚间,大郎与李翠梅商量好搬家之事,第二日带着林武林芳一起回了村里,给童氏和林仲嗣讲起离乡之事。童氏夫妇虽不舍,也知此是无可奈何之事。
林仲嗣怒问打人者是谁,林武一一道来,首恶者便是史斌华,林仲嗣提鞭怒奔而出,打理生意他不会,打人他是行家里手。
大郎夫妇要阻止,童氏笑着摆手,随他,这些时日呆在家里,闲闷无事,林仲嗣整日要与她比武,如今丈夫好容易寻得乐子,她也乐得清闲。林芳好笑,这也叫乐子,看来良平镇往后有的热闹可看。
林仲嗣倒也未真打人,而是将打人者家长一一揪上大街,当众严加训斥,教子无方,小则乱家,大则祸国,并让史廖良自打嘴巴,其他家长效仿。
对外,林仲嗣虽自称是捕快,却非一般捕快可比,他是正经朝廷护卫,虽只是六品,当街训斥乌合之众,却也不算逾越。
敢挑衅林武的孩子,家中在本镇也是地位不一般,这些家长,平日里耀武扬威,今日却好端端被人从家中揪出,当街教训一通,还无可辩驳,颜面大失,肚里憋气,回到家中,对子孙自是无好颜色,尤其是史斌华,一而再挑衅林家,如今竟惹得人家找上门来侮辱,史廖良回到家中,二话不说,对他便是一顿毒打,旁边还有众侍妾煽风点火,若不是史斌华亲娘拼命护拦,史家差点自断香火。
得知外孙被欺,李翠梅竟被逼迫离乡,李家恨得无名火怒起,可林伯嗣已死,又不能将其怎样,邪火无从发泄,暗地里将那些挑衅林武的恶者家中依存之事,一通乱搅,自此,良平镇竟是有不少富户败落。
林翠娥知大哥大嫂离乡,哭泣要跟随,李翠梅劝她,离乡本就为避林伯嗣留下阴影,难免不会被落脚处居民知晓底细,她好好的一个女儿家,若是跟随,对亲事有碍。林翠娥不管,只是抱住大嫂哭求,李翠梅怎样劝慰,林翠娥都不撒手,李翠梅无奈只得答应。
这里林翠娥刚得安抚,任谁也未想到,林翠萍竟也要跟随,问她为何,林翠萍苦笑道,她目的也是相同,只为避开以往阴影,并求大哥大嫂也要将那一群羊带上,她已是舍不下。 林芳也求爹娘带上这一群羊,她养山羊主要为取绒,已是养了这么久,离来年春日不远,就此放弃,实是不舍,再说,到了新家也可养羊。
贵成自小与大郎相随,听得大郎要走,也要与常年般,不离不弃,携妻女一起。大郎苦笑,自己并非游玩,而是无奈躲避,怎的竟觉似荣升官职般,众多人愿意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