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头发哀嚎,“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了啊啊啊啊。”
不算幼儿园,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外加大学四年,她二十四年的人生里一半多的时间里寒假都是她放的最长的假期,可是从今年开始,就不是这样了。
别人工作最长的假期是七天年假,可她偏偏选了记者还是娱乐记者这个职业,连七天的年假都是奢望。
娱乐不等人,新闻分分钟都有,才不管你是清明端午还是中秋春节呢。
“怎么,这才刚开始就受不了了?”贺晋北看着她一脸的苦相不仅觉得有趣,“我早就不知道假期是什么了。”
陶杳杳顿住动作,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怎么可能,总裁神马的不应该天天都是假么,这一秒在夏威夷海滩晒阳光浴,下一秒就跑到阿尔卑斯山滑雪,这样才科学啊。
“不信?”贺晋北看了她一眼,接着说,“你呀就是受那些电视小说影响太深,我们这种家庭里出来的孩子,压力是很大的,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
“你做得好,没有表扬,别人认为那是应该的;你做不好,会被批评,就像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
“就算家人不逼你,你也会逼你自己,身不由己的那种,好像有双隐形的手一直在背后推你,让你不敢停下来或往回走,只能一直往前,一直往前。”
“你必须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付出别人多几倍的努力才能在他们看来是毫不费力,要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其实挺烦的。”
大家都看到的是他贺晋北天天吊儿郎当没个正行,就连事业也是开娱乐公司这种在别人眼里是打着幌子实则玩闹的,可有多少人真正知道他付出了多少?
没人会在乎这些,大家看的都是表面。
人们只看得到他们愿意看到的,只听得到他们愿意听到的,不论那些是否是事实。
陶杳杳难得不插嘴静静的听着,听着他用这样无所谓的语气说着那么难过的事,就连他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看不出喜悲。
这样的贺晋北是完全陌生的,疏离冷漠的好像是个旁观者,平静叙述着别人的故事。
可是那些都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啊,他在说的是他自己,不是别人!
她无法想象如果换做是自己来承受这些,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至少不会这样快乐,也许在某一个时刻,那根弦绷得太久,迟早会断。
她发现贺晋北有很多面,多数时的话唠逗比,工作时的精明果断,想起过去时的温顺脆弱,以及现在说到这些时的淡漠疏离。
贺晋北是什么人,她陶杳杳再清楚不过,只要他想,他可以永远只让你看到完美到极致的自己,那是高高在上,触不可及,需要仰望的。
他对自己,从一开始就毫无顾忌的暴露了最让人无语的一面,相处的越多,他呈现出来的最真实的样貌越多,这……代表了什么?
陶杳杳不敢往下想,好像要触碰到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都不容易。”
“是啊,人活一世,哪有容易的事呢。”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有些默契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无需刻意,自然流露。
他不需要她挖空心思的找话安慰,陶杳杳很清楚的知道,所以那些没用的她不说,他真正需要的是理解。
说着说着就到了楼下,贺晋北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上去休息。哦对了,别忘了履行咱俩的约定。”
陪吃,陪喝,陪玩啥的,咳咳,简称三|陪???
“忘不了。”陶杳杳嘟囔,怎么跟讨债的似的,她要是存心想赖账,今晚就不会跟他回来了,还可以多在家呆一天呢。
“行了,上去吧。”贺晋北把行李给她。
陶杳杳想起什么似的,竟然开始翻行李,然后拿出来一个罐子似的东西塞给他:“唔,这是我妈自己腌渍的小菜,我从小带大最爱吃的,分你一罐,独家秘制哦。”
贺晋北接过,看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小罐子一眼,挑眉看向她,她说话的神情就好像把心爱的糖果分一半的小孩儿一样,眼睛亮晶晶的。
“谢了,好吃再来跟你要。”
“晚安,明天见。”
“嗯,明天见。”
他心里的那室灯光亮了又灭了,他的嘴角始终保持着那个弧度。
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让你一想起就笑,那她是不是值得你奋不顾身去喜欢?
这个问题的答案,贺晋北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李叔在车里等了好久,才见贺晋北出来,他下意识的以为贺晋北上人家姑娘家里做了一会儿喝个茶聊个天才离开的,要是让他知道只是在楼底下站了这么久,一定会大跌眼镜的。
虽然李叔不近视,不过年纪大了,多少有点老花……
坐在车后座的贺晋北反复的用指腹抚摸唇瓣,那里还残留着属于他的姑娘的味道,甜甜的,糖果般的,只属于她的味道。
对他来说,似蛊,似瘾。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妈呀,这是两人的初吻咩~\\(≧▽≦)/~
满车的粉红色泡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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