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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杜家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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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睿满脑子都在想着未来大唐的政体,他现在虽然是个富贵闲人,可是说到影响力,便是朝堂之上的那些达官贵人,有几个敢看轻了他的。

    在百姓们眼中,杜睿是归隐杜陵,做起了闲人,可是朝中那些达官显贵却不敢这么想,也亏得这些年大唐无事,否则的话,一旦有大事发生,李承乾最信任的依然还是杜睿,如今朝中的少壮派势力虽然已经崛起,尤其是田迎这个永徽朝第一科的状元郎深得李承乾的信任,可要说在李承乾心中的分量,那还是远远比不上杜睿的。

    杜睿此刻心中装着大事,自然也就没有了心思游玩,看看天色渐晚,杜睿便吩咐人打道回府,只是难得出来一次的儿女们却有些不情愿,可是又不敢违抗杜睿的意思,只得不情不愿的跟着回去了。

    回到府中,杜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继续想着三权分立的事情,就目前来说,三权分立彻底施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大唐要做的只是不断的朝着那个目标完善,一步一步的达成。

    现在的社会制度和国情,能做到的只是限制军权,如果是太宗当朝的时候,就算是再给杜睿几个胆子,他也不敢,但是现在的李承乾,甚至以后的李弘,就不一定了,虽然一旦坐上皇帝的宝座,任何人都会将权利死死的抓住手里。

    但是守成之君和开拓之主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更在意自己身后,江山社稷的安泰,子孙万代能否保得社稷江山千秋万代。

    这就给了杜睿机会,首先确立内阁,辅佐皇帝,治理朝政,进而以内阁制衡君权,再以检查部门监督内阁,以防止内阁尾大不掉。

    这个逐步完善的过程,定然是错综复杂,而且其中的艰难险阻定然远胜于当初的贞观变法,当初变法,杜睿意在打击流毒数百年的世家大族,杜睿能成功,首先就是因为有了太宗皇帝的支持,有皇帝做坚实的后盾,纵然是天下汹汹,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可是现在杜睿心中想的可不一样,如果当真要朝着三权分立的政治制度进化的话,他首先要面对的第一个阻力就是君权。

    到了手的权利,没有谁会愿意放弃,哪怕是分出一部分也不可能,可是越是艰难,杜睿的斗志就越是旺盛。

    立法,执法,司法,三权分立,三权相互制衡,相互约束,这样以来虽然远远不如一言堂来的有效率,然而却能从根本上杜绝权利过大,无人能制的状况发生,总的来说,对这个国家是绝对有好处的。

    而执法部门想要继续确保自己的权利,就需要得到天下所有百姓的支持,他们只能兢兢业业,以求能保住手中的权利。

    当然这还需要另一点可以达成,那就是开启民智,就像白天杜学武说的那样,要让百姓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要让他们有说话的机会,而且敢于说话。

    华夏数千年来,百姓的社会地位一向都是可有可无的,他们的政治诉求根本就得不到满足,久而久之,百姓也就失去了这个本能,他们被局限于小农思想之中,只想着有地种,有饭吃,有衣穿,有片瓦遮身,有子孙可以传递香火,就可以了,对朝政如何,对地方官员是否清正廉洁,他们往往是看不到的,也不愿意去看。

    政治也就变成了少数社会精英分子手中的玩具,任他们肆意摆弄,要是当权者是个有道之人还好,一旦暴虐,愚蠢之人上台,那么等待这个国家的必将是天怒人怨,民不聊生。

    可是要开启民智,让民众关心政治,关心这个国家的大方向,这个要比与皇帝争夺权利,更加困难。

    因为这等于是在于整个国家的精英阶层为敌,他们虽然只是少数人,但是可不要小看他们,他们的手中所掌握的可是舆论导向,以及始终被确立为正义的一方。

    但就是这些精英阶层,在华夏五千年的历史上,所奉行的就是愚民政策,他们一面在鼓吹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且在一面大肆愚弄百姓。

    那么什么是愚民呢?

    愚者,愚弄也。民者,大众也。愚民即愚弄大众。愚民政策就是占据着社会精英阶层的一些人,为了一己之私,为了能够始终掌握着权利,而推出的愚弄人民,使其愚氓无知,闭目塞听的政策。

    愚民政策古已有之,从历史上来看,愚民政策发端于一个私生子皇上,也就是秦始皇,虽然私生是偷偷摸摸的,但是愚民却是明目张胆的,秦始皇的确没给华夏的政治格局开个好头,焚书坑儒也在历史上以骂名传世,直至今日,人们仍能闻到其中的血腥味。秦建立中央集权制,那时衣服旌旗均以黑色为贵,而庶民也以黑布缠头,号称黔首,过上了一阵子,“黔首安宁,不用兵革”的日子。

    为了维护统治,让百姓都变成彻彻底底的顺民,秦始皇做的有两件事是较为突出的,一是从独廷尉李斯的建议,将秦以外的史书全部焚毁,私人所藏儒家经内和诸子书都当干柴烧掉,聚谈诗书者斩首,理由是“儒生不师今而学古,各尊私学,诽谤朝政,惑乱民心”。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焚书坑儒事件。

    不过,这里的书并非全烧尽了的,医药、占卜及农作物的书不属烧禁之列。秦始皇心知肚明,民众虽不可施以教化,但不可不强身健体,所谓思想不可杂草丛生,但田间不可不繁荣锦秀。脑子里没有了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黔首们也就只有面朝黄土北朝天的份。

    光愚弄其精神,野蛮其体魄是不够的。秦始皇做的另一件大事是造宫室,其实造宫室,除了收集天下美女外,还搜集天下兵器,将其销毁,然后在阿房宫前殿,筑成十二个铜人,重各二十四万斤,据称,为防有人携兵器入阿房宫,还设了磁石。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既有眼,独.夫难为,之后的事是始皇帝没有想到了。没有兵器的民众揭竿而起,这就是陈胜吴广领导农民兄弟的起义,没读过书的项羽,刘邦杀进了阿房宫,“项羽入关,烧秦宫室,火三月不息”。

    如果说民意是个女人,焚书坑儒,实际上也只是光天化日下绑架民女的行径,虽罪恶,但也只是将她关起来,虽然偶有动手动脚的嫌疑,但主要还是让民女隔离大千世界,至于民女怎么想的,秦皇老儿并不知晓,由于秦皇忙于日理万机,劳顿不堪,还没来得及将民女揽在怀里,便在出巡的路上病死。时为前二一零年,三年后,秦朝灭亡。

    秦始皇虽然残暴,但愚民政策却不彻底,反而激起了人们心中的反抗意识,相比较而言,他的后来者,也就是那位历史上集文盲与流氓大成者刘邦,在他夺得天下之后,中国愚民政策有了进一步发展。

    昔时秦皇,只知秦家天下,而到汉时,纯儒学的政治主张实际将同志阶级完全的划分到一个阶级的份上。纯儒学政治使上下层豪强得到兼并的便利,同时也形成了大一统的思想,“四海一家”指的就是全世界都是一家子,都听皇帝老儿的。

    汉武帝采用董仲舒的意见,独尊董仲舒与公孙弘的《春秋公羊》,罢黜百家。西汉前期,为官有三条途径,一是郎官,家有中等财产,自备车马薪水,可进京做官。二是在本郡做官,不限财产。三是由大官老爷征召。

    而汉武帝在独尊儒术后,昔日的黔首们也开始官迷心窍,兴高采烈地赶着大好前程去了。这就是那时的孝廉与茂才制度。儒学与做官结合起来,武帝说,只要你们顺从我的《公羊》,我就给你们好官做。董仲舒与公孙弘也是深得主子的好处的。当时“古董”成了西汉今文经学中最大的儒者,而“老公”则做了丞相,封平津候。

    汉武帝牵出他的《春秋公羊》,是因为《春秋》有孔子的名份,是专诛乱臣贼子的著作,而到了董仲舒的嘴里,便出了阴阳怪调。

    的确,董仲舒的哲学是《易经》阴阳学说的引申。董仲舒说,凡事有阳就有阴,有上就有下,有顺必有逆,有昼必有夜。所谓“凡物必有合”、“合各有阴阳”。他的阴阳怪调是,阳性尊,阴性卑,君、父、夫是三阳,臣、子、妻则属阴。中国几千的封建糟粕便是从此开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生出一帮奴才。

    据其阴阳怪调,引而申之,有愚必有被愚,而为了当官,进取向上,有事业心,做新时代的好青年,就只有皓首穷经的份。就像愚公移山,天下人也来了一个愚公读经,公而生子,子而生孙,总有一年能把经书读透,彻底体会经朝廷的精神。

    愚民政策,就好像是一门阉割艺术,不过是在精神与思想层面上的阉割,这种阉割艺术在历史上的宋朝进入了它的鼎盛时期。国人的**与创造力也成了裹脚布里的敲烂的碎玻璃渣子,稍一动弹便会有十指连心之痛。

    自孔子创立儒学以来,儒学前后有几次大的变化,首先是战国孟轲,之后的董仲舒,然后便是宋朝的程朱理学。历朝历代的统治者,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都会有一种大一统的思想,而这种思想似乎只是来自统治阶级,宋朝的理学便是如此。

    朱熹主张“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之学,让他遗臭万年的名言是“去人欲,存天理”。这话听来似乎艰涩,却又语重心长,实则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翻版。

    在程朱理论的教唆下,一向锐意改革的王安石也因此成了“万世罪人”,王安石提出的“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的“三不理论”被当作不良学说。

    朱熹的“去人欲”、“存天理”实际上就是让老百姓甘心为奴,甘心于现存的政治制度,消除异见于无形。大凡异端皆是人欲,统治者的意愿便是天理,在将程朱理学推上大一统宝座的宋理宗看来,强.奸民意就是天理,民意不被强.奸便天理难容了。

    从强.奸民意的愚民到诱.奸民意的愚民,一千多年过去了。到清末,一切又发展到了极致。在《中国通史》中讲到清朝的文字狱时有一段感慨,“大抵一个王朝,越是处在强盛的时期,政治上越能包容大度,具有较强的自信心。相反,一个王朝处在日趋衰朽的时刻,越是难以自保,越加偏狂疑忌,强化暴力统治。”于是愚民政策便一并出笼了,在清朝,这种愚民政策是充满血腥味的,即使是当年的四书五经,也是要经过消毒处理的。

    康熙曾严厉镇压反清复明思想的传播,雍正朝先后兴起汪景祺、钱名世、查嗣庭等大狱及吕留良、曾静案,以“文字之过”大兴狱讼与杀头。乾隆时将文字狱作为治国大计。最后的结果是,仇家告讦,诬告盛行。清官遇讼,冤案丛生。师友株连,人人自危。乾隆还干了一件事就是焚书,而且这一烧便是十几年。

    全毁,抽毁,删改者不计其数。官方的虐政让纸张上的历史变得面目全非。民众若有所思所想,便是冒着杀人的危险了,草民黔首,非不学无术,而是不能。如此积贫积弱积愚,中国也只有生灵涂炭的份。于是鬼子们的洋枪洋炮全来了。当帝.国主义的铁蹄踏到中国时,清政府很快与洋人勾搭成奸,一起干着鱼肉百姓、强.奸民意的勾当了。

    愚民政策的核心就是,天地必有阴阳,阳为尊,阴为卑。老百姓看来只有卑的份了。阳在上,阴在下,老百姓便只有被压迫的份了。要想“黔首安宁,不用兵革”,老百姓便只有被愚弄的份了。

    整个社会的精英阶层都要愚民,而杜睿如果偏偏要逆流而动,开启民智,这个难度可想而之,这已经不是勇敢了,而是光着膀子和整个社会干,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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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杜睿头疼的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达成那个理想社会的同时,大观园内一个相对幽静的角落,一栋欧式风格的小楼,虽然在大观园的整体建筑群当中,这栋小楼的建筑风格显得有些突兀,显得格格不入,但是却也别具一格,为大观园平添了几分亮色。

    在这里住着的就是杜睿的平妻,曾经奥斯特拉西亚王国的公主,法兰克玫瑰伊莎贝拉公主,远离故国十几年了,伊莎贝拉除了依然坚持自己的装束之外,其余的地方,她与一个汉家的女人已经没有了什么不同。

    在这个大观园当中,毫无疑问,伊莎贝拉是个绝对的另类,不单单是因为她的容貌,更是因为她对事物的一些看法,也就是后世人口中所谓的价值观念,那是绝不相同的。

    虽然有些不同,然而伊莎贝拉在大观园里,并不觉得寂寞,因为她很清楚,她的丈夫杜睿一如既往的爱着她,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但是她却也并没有多么抗拒。

    当然,还有她的孩子杜学武,在对家乡的思念,以及在异域生活的苦闷之中,杜学武给了她极大的安慰。

    “母亲!”

    杜学武走了进来,操着一口纯正的法兰克语,他很聪明,无论学习什么,都掌握的很快,当然除了杜睿教授的武艺,虽然因为混血儿得天独厚的优势,他的身体十分健壮,只可惜,对武艺的修习上,他实在是没有天分。

    看到杜学武,正在画油画的伊莎贝拉顿时露出了笑容,道:“埃里克!今天过得怎么样!?”

    埃里克是伊莎贝拉祖父的名字,相对于杜学武,她还是更习惯这么称呼自己的儿子,或许用祖父的名字来命名自己的儿子,也能算得上是她对故国仅有的几分怀念了。

    杜学武脸上洋溢着不加掩饰的笑容,道:“母亲!我过得很好!如果有机会的话,您真的应该出去走走,看看,不要像现在这样,整日里闷在房中,在这么下去,您会闷坏的!”

    伊莎贝拉淡淡的一笑,在大观园里,她是个存在感很弱的女人,不是因为杜睿的忽视,而是因为她的性情自打到了大唐之后,已经彻底的改变了,曾经热情的法兰克玫瑰,现在性情已经变得大为收敛,甚至十分低调,在大观园中,从来都不与任何人相争,即便是在对待杜睿的问题上,她也从来都不曾去奢求什么。

    伊莎贝拉感觉到了杜学武的喜悦之情,放下手中的画笔,笑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埃里克!”

    杜学武点点头,笑着说道:“是的!母亲,今天父亲夸奖我了!”

    伊莎贝拉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相当敏感,有时候杜睿一句不经意的赞许,都能让他高兴很久:“哦!是吗?是因为什么事情!?”

    在伊莎贝拉面前,杜学武从来都没什么掩饰,当即就把他今天对杜睿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母亲,说真的,当时说完那番话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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