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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妇唱夫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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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外。

    此举说来容易,但其中逼毒之必要内力深厚,不仅须把毒控制臂膀处,不得使其内散,更得时时逆势运劲把毒往外逼,一个不留意,便伤伤己。赏云鹤盘坐车内,双掌贴于小儿的后心,和下腹,一动不动的引导其体内的剧毒流向。五盏茶时过后,云鹤的额头布满了汗水,水滴凝聚成珠慢慢往下淌,天佑冷眼看着汗滴滚入云鹤的眼内,疼得他闭上双眼,却因不可收手无法擦拭而抖着眼帘。

    看着这样的赏云鹤,天佑不知怎么的心里烦躁,欲待不管更是心绪难静,只得翻出帕子替他拭汗,而且手劲儿还得轻柔,免得对方运功岔了气息。天佑擦完云鹤的眼角,扭头不接对方的目光,想着自己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伺侯,心底又是一阵懊恼。

    不提天佑、云鹤车厢内如何医治小儿,单说老者见小儿入车内不再吭声,反而叫他的整颗心七上八下一刻不得安宁。天佑发下的话让他拘着众不敢靠近马车,老者只能死死盯着左方的车厢,大殿右侧不停的转圈。

    “老爷。”

    “什么事?”老者拧眉瞥向小厮叮咛。“小声说话。”

    “老爷,小的刚才查过了,殿内没什么毒物。只有……”小厮顿了顿,不知该不该说。

    “只有什么?”老者不耐烦地追问。

    小厮俯首贴耳道:“老爷,昨晚从石座里跳出来的那只狗……”

    话到这里,老者当然明白小厮心中的顾忌。不过,那只狗有这么毒吗?就算是疯狗,也没听说一被咬,伤口马上肿成这样的啊?老者暗中自问。况且,宝儿的手上也没有咬伤吧?老者注视着一黑一白蜷缩一起熟睡的小狗,心绪翻腾。

    “老爷,依看就是那条狗弄的!”紧跟于老者身畔的老妇,正听得小厮的禀报,见老者沉思,赶忙进言道:“老爷,昨日宝儿想要条狗陪他玩闹,最后不了了之。是知道的,宝儿想做的事,劝也劝不住。想,会不会是睡了之后,宝儿偷偷起来去玩狗被咬了?要真是这样,对面夫妻俩救宝儿就是赎罪,那条狗可是他们的,哪里还能有脸面要家的家财?”

    “住口!”老者压低嗓音喝道。

    “老爷,……”丈夫三番五次驳自己的脸面,老妇哪里还忍得住气,刚想大声争执,却被女儿拉住劝说道:“母亲不要再说了,弟弟还靠他们救治……”

    “事情是他们闹出来的,难道他们敢不救弟弟吗?”老妇心道,她这么说还不是为了女儿,没想到女儿却不领情。

    姑娘深知母亲的心思,她这般说,一是去了对孩子看顾不周的错,二是万一弟弟得救也能保住家财。可是……母亲想得太浅薄,这些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词,难不成能强加对方身上吗?姑娘苦着脸奉劝道:“母亲,退一步说,就如所言,弟弟真是被癞皮狗咬伤的,那只狗也不见得就是他们养的。们昨儿先到这里,他们来时只抱着一只小白狗,癞皮狗早就庙里了。”

    老妇撇嘴道:“不见得吧?昨晚上那只白狗如何亲近癞皮狗的,也不是没看见。能信他们不是一处养的?”

    “行了,的意思明白。”老者冷着脸道。

    老妇方心头一喜,只听老者接着道:“不就是惦记着家里的钱吗?等天亮了,让老宋送回府,拿着嫁妆回娘家去吧。放心,不会让和一起受穷的。”

    “……”

    老妇涨红了脸,气得想尖叫。老者眯起眼,举臂指着老妇,一字一句道:“要是敢乱叫,耽误了宝儿的病情,发誓定会休了!”

    老妇一时间傻傻地看着老者,想怒吼竟是没有底气,眼泪不知不觉的滑下眼眶,慢慢捂住嘴痛哭。

    眼见爹娘闹成这样,姑娘顾不上安慰老妇,冲老者福身道:“爹爹,母亲一时失言,女儿这里给赔个不是。爹爹,母亲再有不是,心里也是为了全家好,她一时想岔了,可别往心里去。”

    “哼!”老者转身背对老妇,不愿再做搭理。姑娘知晓弟弟脱险之前,自己说什么,爹爹都听不入耳,只好搀扶着老妇坐入马车,不让哭声搅乱对方救治弟弟的心绪。

    老者的眼梢斜视着老妻、女儿离去的背影,唉叹着想,弟弟还别手里,要别救命,母亲就敢如此得罪别,也不怕对方一个不高兴丢下弟弟不管。无论平日娘对弟弟怎么好,不是亲生的,就是面儿情。如今日中毒的是,难道娘也会为了保住家财,这时候发难吗?

    主家闹成这般,奴才哪里还敢说话,一时殿内寂静,想睡又不能睡,害烦闷不已。好容易左侧车厢内传出呼唤,老者快步而上。

    “挖个深坑,用被子包着罐子一起埋了。记住,罐子里的血有剧毒,不能碰。”

    “是。”老者接下用被子包住的瓦罐交与小厮,嘱咐道:“还不快出门埋了,记得埋深些。老宋,与他同去,否则不放心。”老者说完,急切的询问道:“请问大侠,儿他……”

    赏云鹤一挥一甩掀起兜风布,又迅速罩拢掩下车内的一切,抱着孩子跃下马车,送入老者怀里。“毒已经解了,其后只需好好调养。”

    老者看到小儿雪白的右手,又闻此言,扑通一声跪倒于地,拜了三拜,云鹤也受了他的礼。等丫鬟扶老者起身,云鹤方道:“令公子中毒,确是那只狗抓伤的,不过它却不是家养的。吾妻施以援手,是因她信佛,有道是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倒不是为了家的家财,还望尊夫放心才好。”

    老者听了赏云鹤的话,脸红的都快滴血了,没想到刚才的争执竟被恩听到了,真是羞煞也。老者又待请罪,赏云鹤摆手阻拦,说是累了一夜要歇息。老者细观恩的脸色,确实有些疲倦之态,赶忙退下不再打搅。

    老者把小儿抱入马车亲自照顾,驱走了赶来献殷勤的老妻,惹得她哭哭啼啼了一整夜。次日,老者醒来,却被告知恩已经离开,惹得他冲守夜的小厮发了好大一通火儿。最让老者愧疚的是,不及问恩的姓名,结果家财没给不说,连个长生牌位都不能立,岂非亏心?

    老者心下难安,姑娘倒是松了口气。她知晓父亲的脾气,若是那对夫妻还,父亲定会让母亲赔罪。而母亲最好脸面,叫她当着奴才的面赔礼,恐怕又要说出不中听的话。这么一来,结没解开反倒又生嫌隙,更令父亲不满。

    姑娘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钻入马车陪着醒来的弟弟说笑,并问清了中毒的缘由。与老妇的猜测相差无几,小儿午夜下车出恭看到睡成一团的小狗,一时心痒难耐摸了几把,不小心被抓伤。谁知,浅浅的一道痕迹竟又疼又痒,才失声喊叫。

    小儿每说一句,姑娘就大声重复一遍,又训了弟弟不该不听父亲的话,去玩狗引出祸事,害得父母忧心。并叫弟弟牢牢记住恩的相貌,今后遇到定要好好报答。姑娘这番话,为的就是让隔壁马车厢内的母亲,和其外的父亲闻知。一则,弟弟中毒是因自己贪玩,母亲没有过错。二来,也让母亲明白,该知恩图报。

    未等老妇领会女儿的意思,老者已催促车夫即刻启程,心道如今赶上去,说不得还能追上恩。哪里知晓天佑嫌老妇哭的聒噪,早点了老者一家的穴道抽身离去。此时他正枕于云鹤的肩头交首熟睡,而其脚跟处亦趴着两只抵额而眠的小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安慰,我这几天耳鸣太厉害了,一直写不出来。

    谢谢大家一直一来的支持,我会努力写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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