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第132章

女虽然十分让不耻，可就这么忽然要死了，按现的情节发展，之后岂不是包括她娘家内，都可能没有意她的真正死因么？一个半夜游荡，然后撞鬼般出事，骗鬼呢。

    明玫觉得自己也十分不是好。

    因为她得知楚惜惜是盛昌堂院外出事儿的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楚惜惜还能不能救回来，而是收拾侗妈妈。她亲□给侗妈妈去办的，不许楚惜惜出院子，她竟然还是将放了出来，才间接造成了楚惜惜出事儿。

    不遵少奶奶命也好，办事不力也好，对一个长辈的陪房来说都不算大事儿，但致死命却是大事儿。以此为由头做文章，把侗妈妈收拾掉或交给楚家收拾都十分便宜。

    如今霍侯爷倒了，霍辰烨马上要走了，霍侯夫没有了头上的帽子，不知道会怎么折腾她呢。如今她就先折了这顶头上司最得力的臂膀，让她以后无力给她张牙舞爪去。

    她也快变成和这帮后宅女一样的黑心黑肝了吧？哪怕别事关生死，她也只算计自己那点儿小得失了吗？看看那些女，平时娇娇弱弱，吓一吓就会昏的样子，可议起别生死来，谁都不含糊。

    明玫心情不由十分低落。

    出得盛昌堂，她往楚姨娘被发现的地方拐了拐。那地儿离盛昌堂院门不远，是花木间的一方泥地。有片泥土被血色浸染，一片深黑色。怪不得不能变更事故现场，这里的特征的确比较明显。

    楚惜惜住的小院儿叫惜园，盛昌堂的西侧，院墙有两米来高的样子。这样的院墙，想翻只怕不容易。楚惜惜躺床上，身体看起来很完好，她呼吸微弱，只是脑袋后面有一个大包，包上有伤。

    因脑后的伤，她被摆成侧躺的姿势。明玫撩起衣服看了看她的身上，背上有大片的青紫。

    屋子里守着两个婆子，安安静静的，明玫没有闻到药味儿。要么药还没熬来，要么根本就没张罗。

    “大夫怎么说？”明玫问守着的婆子。

    那婆子愣了一下道：“老奴们本不是这院里伺侯的，侍侯楚姨娘的都被带走问话了，老奴们刚刚才接替过来，并不知晓详情。”

    因为霍侯爷病着，府里现住着大夫，看诊十分方便，早该有药灌过了才是。这个样子，莫非根本就没请大夫？

    “楚姨娘现情况怎么样？”

    这下那婆子答得很顺流：“脑后有敲伤，流过很多血。刚才老奴替楚姨娘穿的衣衫，未发现别处有伤口。”

    可外面地上分明有两摊血。一部分只有一小团，大约是头上磕破流出来的。另一片却很大，并且深深浸到土里去。很象是下，体大出血造成的。

    明玫吩咐那婆子去请大夫来。那婆子应了，磨蹭着往外走，却被及时赶来的侗妈妈拦住了。侗妈妈道：“已经请过大夫了，正熬药呢。少奶奶先请回吧，这头部被撞击的病，也是个不能惊扰的。”

    霍辰烨一直默不作声跟她身后，到了楚姨娘院里只站门口看了一眼。此时见侗妈妈如此说，便进来拉了明玫快步往外走。

    实际上明玫自己也知道，象楚惜惜这样赤果果躺外面被围观了的情形，便是大夫能救回她的命，她也活不成了。

    明玫与其说想找大夫来保住她的命，不如说想安抚自己那不安的良心。

    如今被侗妈妈一阻，被霍辰烨一拉，她就顺势而行了。这良心还真是少得可怜啊，明玫默默自嘲。

    霍辰烨挥挥手不让司茶跟着。于是司茶就远远缀后头。

    就听霍辰烨狠狠道：“个狠心的女，从昨天晚上到现，滴水未进，竟理都不理。”

    这话其实夸张了，明玫亲见他昨晚吃了霍侯爷吃剩下的饭菜，虽然有点儿少。

    明玫抬头看他：“怎么不吃？”

    “给送饭了吗？去哪里吃去？”霍辰烨瞪她一眼，愤愤反问道。

    呃，这货整个下午都磨蹭盛昌堂，家盛昌堂开饭都不叫他一声不成？

    明玫一脸不信。

    霍辰烨也不再多说，只管拉着她快步回了怡心苑。明玫知道他有话说，刚才他她手心里划的字，便是“回头再说。”

    回屋，关门，上床，压上。

    明玫被压得进气儿少出气多，难受得直推身上那一坨，可惜男发了狠想让她吃些苦头，让她的小细胳膊如蚂蚁撼树般徒劳无功。

    明玫急了，便往他腋下挠去。这硬得跟石头似的一块竟然也怕痒，一下子就笑起来。

    其实霍辰烨并不是怕痒，只是他这边瞪着眼晴装凶狠，她那边却十分无辜又无奈地行这般小儿行径，半分不怕他的样子，倒显得他生气有多幼稚多无理取闹似的。——虽然他本来就是无理取闹。

    可这行为却偏偏让他觉得十分有趣。

    从来没有一个女，他生气发狠时会不怕他。从小如此，包括霍侯夫。

    笑了一会儿，霍辰烨放松了压明玫身上的身体，用一边手臂略撑起身子，用了带点可怜巴巴意味的口吻道：“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自家男，嗯？看看家男，不只从昨晚开始就滴水未进，还片刻未睡。都不管了吗？”

    明玫黑线，这是，撒娇么？

    她打量了一下，果然发现霍辰烨嘴唇发干起皮，眼睛里有隐隐的血丝。

    明玫用手指沾了一些自己的口水，放霍辰烨唇上抿了抿，道：“好了，这下滋润了，管过了啊。”

    霍辰烨一副咬死的表情，没一会儿自己又撑不住笑起来，然后就忽然低头真的对着那两掰粉唇吸吮啃咬起来。

    明玫好容易得空吸口气，忙道：“好了，别闹了，不是有话说？”

    霍辰烨捏捏她的脸，亲亲她的鼻尖，道：“就不能专心点？”

    话虽这样说，他到底还是克制了一下，因为知道说的那事儿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