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连忧只觉得身后一道黑影缓缓向她靠近,带着一股凛冽森寒的杀气。
那杀气漫过连忧的头顶,有风掠过连忧的耳畔,嗡嗡作响。
连忧惊得跳起身,一抹凉意袭来,无声无息,在这寂静的暗夜中显得异常可怖。
平缓的脚步声在连忧的身后消失,连有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就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她本就惧怕黑暗,更何况是在这样可怖的时刻。
“你……你……”连忧不敢低头看按在自己肩头的到底是什么,艰难地问道:“你是谁?我……我……我不认识你!”
她没有听到回应,可脖颈处却有粘腻的液体溢出,鼻息间漾过一丝血腥之气,继而才感知到刀刃割破皮肉传来的疼痛。
血液顺着她的脖颈,浸湿了她的半边身子,她意图痛呼出声,却发现自己已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迷蒙中,一道寒芒乍现,映出楚惜朝清俊的面庞,耳畔响起一阵激烈的刀剑想碰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这世界重归于平静,意识迷离间,连忧恍惚觉得自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楚惜朝的脸渐渐在自己的视线中分明,她满足地笑了起来,而后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那一夜,连忧挣扎在生死边缘,惊动了全城的大夫。
那一夜,妃鸯负伤而归,险些被人砍去了执双刀的手。
“他的实力……真的不容小觑!”楚煜在替妃鸯疗伤的时候,妃鸯还不忘将自己所试探出来的结果告诉楚煜。
楚煜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妃鸯的陈述,妃鸯继续道:“几年前,扶辰查到的那些,恐怕还只是他的冰山一角,过去的十数年,他以病症缠身作为自己的掩饰,却又在暗中谋划着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不知道,南蜀那位不可一世的皇帝,知不知道自己养出了这么一个了不得的儿子!”
妃鸯对自己败在楚惜朝的手中颇感意外,但也由此证实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当年楚惜朝与雪莺在太湖一战,楚惜朝分明是有意敛藏实力,跌进雪莺的幻境,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妃鸯细细回想着当日情景,最终,若不是连悦突然插手乱吹横笛搅局,便不会将楚惜朝从雪莺所制造的幻境中唤醒,那么……楚惜朝的结局便只有困在幻境中至死。
没道理啊!难道楚惜朝料准了连悦会有办法救他吗?若非如此,身处幻境中的他,根本无法自救,妃鸯对雪莺的迷心之术还是很有把握的。
仔细想来,楚惜朝这个人,当真有些可怕,难道说,他从一开始便已经觉察到了连悦的身份吗?又或者,他的手中还有别的什么筹码?
“你伤得很重!”楚煜道:“近段时日,就好好留在山庄调养吧!”
妃鸯有些不甘,道:“我自视身手不俗,却没想到……”
“很正常。”楚煜将一只黑色药瓶递给妃鸯,背过身去,又问:“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发现吗?”
妃鸯隆起衣袖,咬牙一边为自己的伤处上药一边回忆道:“他似乎很在乎连忧,看他的样子,是真的动了怒,若非我逃得快,恐怕已经葬身他手。”
楚煜默叹一声,摇了摇头,“你一向心思灵敏,怎就忽略了,你今日所伤与三年前胸口所受的那一掌,源自同宗……”
经楚煜这么一提醒,妃鸯恍然,惊道:“康翎?这楚惜朝的功夫竟与康翎同出一脉?”
楚煜沉默地点点头,妃鸯却陷入了深思--
怎么会这样?楚惜朝和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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