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莲锁好门窗,回头将自己所见告知给了王大富。
王大富细思一番,却也没能想出什么头绪来。
“康翎这个女人啊,当年……哎……”王大富又是一声接着一声的长叹,当年心软放她一条生路,终是埋下了不可挽回的祸端。
康翎的房间与王大富等人的房间隔得很远,夜深人寂,走廊尽头开门的声音显得异常突兀而空灵。
房中没有点灯,房外月光打在窗台上,而房中依旧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掩在黑暗中女人的神情。
侍女听到笛声便知来者正是青鸾,早早候在门边,此刻正迎了她进来,恭敬地唤道:“大小姐!”
青鸾“嗯”了一声,越过侍女,径自奔向康翎,跪伏在她跟前,哽咽道:“母亲……母亲……”
康翎长臂轻扫,房中瞬间亮起两盏明灯,将这屋子照得亮堂无比,也将她们彼此映照得清晰分明。
青鸾红着眼睛,似有事哀求,可康翎最见不得的便是她这副怯懦无助的样子,立时面露不悦,斥道:“我还没死,你这副鬼样子做给谁看?”
青鸾咬牙,原本,她也不想来见康翎,可她已经走投无路,她的青蛇宝宝就要死了,而她无能为力,她能够想到的只有康翎,只有康翎能救宝宝。
“母亲……求您……”青鸾手中的圆形铜盒中,小青蛇盘着身子蜷在里头,虚弱得只剩一口气,见了康翎,微微伸了伸脖子,似有乞求,但更多的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毕竟,康翎是它的第一任主人。
“救它,救救它!”青鸾近乎低声下气到了极致,小青蛇于她的意义,根本不只是一条炼毒工具那样简单,更重要的是彼此不离不弃的陪伴,这是这世上谁也给不了她的温暖。
“你就为了它来求我?”康翎恨极,她想不到她一手精心调教出来的女儿竟会如此,“只有最无用的人才会恳求他人,阿鸾,我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吗?”
青鸾喉头一阵发疼,哽咽道:“可您是我的母亲……”
“那又如何!”康翎脸色骤变,突然伸手提起小青蛇,手指捏至它的伤处,冷冷道:“一条蛇竟也值得你这样,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话罢,康翎猛地使力,却见那小青蛇连挣扎都没来得及挣扎一下,便没了气息。
青鸾心底一沉,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眼泪盘在眼眶,却不敢肆意哭出来,很好,她的母亲,又一次给她上了一堂生动的课,教给她的是残忍和无情。
徒手将小青蛇的尸体收回铜盒当中,青鸾倔强地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她想,自己真是天真得有些可笑,怎么会想到来求她呢?她怎么可能体会到自己独自承受的孤独与苦楚,她心中满满装着的不过是她的仇恨罢了。
而自己在她眼里又算什么呢?女儿吗?青鸾不禁自嘲,自己大概是她康翎一生当中最大的耻辱或者说最为不堪的回忆吧?
可是有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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