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秦家不声不响地将秦钰送进了郕王府。因在国孝期间,一切喜礼从简,又有郕王一再抗拒推诿,秦家难免不悦。
然而,楚炀的那道赐婚圣旨却保全了秦钰在郕王府不可撼动的正妃地位,秦家左右也就将这口气给吞忍了下去。
秦钰入府的当日,府里的侍从婢子们待她也还算恭顺,可她左等右等却都没能等到楚惜朝的人,直至天黑,秦钰总算按捺不住,寻了两个丫婢到她跟前问道:“王爷整日都没在府里吗?”
那两个丫婢互看一眼,摇摇头,道:“回王妃的话,王爷已经连续几日都没在府里了。”
秦钰心中暗沉:“那你们可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连姑娘不告而别,王爷着急寻她去了!”其中一个丫婢脱口道。
另一个丫婢忙冲她使眼色,却也没能来得及拦得住她那张快嘴,说完了才知失言,惊惶地埋下头不敢看秦钰的脸色。
连姑娘?连悦吗?秦钰双拳扣了扣,郕王与连悦之间那点事,她原在国公府里也听过了不少,也做好了应付她的准备,只是,她想不到,楚惜朝竟会这般不待见她不待见他们的这桩婚事。
“罢了!”秦钰冲那两个丫婢挥挥手:“你们下去吧!”
“是!”两名丫婢欠了欠身,临走时顺带安慰道:“王妃不要生气,福管家已经派人去寻王爷了,想必王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今日入府,郕王不是不知道……秦钰心中翻滚着一丝愤怒,虽说婚事没有大肆操办,可这毕竟是他们的新婚第一日,作为新郎,他竟还要人去三催四请,到底将她秦钰置于何地?
两名丫婢见秦钰脸色有漾,忙慌乱地跑了出去,深怕再作逗留会受到迁怒。
直至后半夜,楚惜朝才被人拽回了郕王府,意思性地寝房晃了一圈,秦钰还未入寝,房里红烛尚还闪着红晕。
秦钰仰头痴痴地望着立在门边离得她远远的楚惜朝,竟尴尬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王爷。”秦钰压抑着心中涌动的所有不快的情绪,低唤了一声:“回来就好……”
楚惜朝别过脸去不看她,嗤笑一声:“你何必呢?”这话中满满的讥讽与不满,说罢,拉开门踏出了寝房。
“这么晚了,王爷要去哪里!”秦钰激动地奔上前去,问道。
“书房!”
烛火摇曳中,他的影子渐行渐远,秦钰关上寝房的门,缓缓靠在门边,眼眶微微湿润,看着这红烛喜榻,真像一个巨大的笑话。
清晨的鼎湖山庄,碎星正在吩咐人备下车马,他们今日就要离开平陵回雀影峰了。
一切交代妥当,再回内室看楚煜的情形时,却发现他的伤口由原先的黑紫色变成了青红色,探了探他的脉息,亦是时隐时现十分危险。
怎么回事,青鸾不是说他身上的毒已经全清了吗?怎么看着非但没有起色反而更严重了?肯定是青鸾又在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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