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锦华宫中出来,贺兰多敏明显有些疲累,许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
萧皇后赏下好多东西,底下众多嫔妃眼看着各自效仿,或多或少也挑了些稀罕的东西送去了太子府以表心意。
原本打算中元祭祀过后便回宁州去的温宪长公主,亦因此而延缓了行期,决意留下照看着贺兰多敏直至顺产。
太子殿下还在勤政殿议事,贺兰多敏没有打算等他,兀自回到太子府中,此时丫婢暖香正陪着连忻在院里散步,连忻的气色看起来很好,贺兰多敏立在回廊处注视了她许久,大婚时移栽过来的合欢花此时开的正好,远远望去十分赏心悦目,而花下的人,媚态百生,堪比花娇。
盈秀尖着嗓子咳了两声,暖香闻声回头,这才瞧见了贺兰多敏,忙赶着上前行礼,面上是掩不去的惊恐。
“你做什么了慌成这样?我家主子还能吃了你不成?”盈秀气愤地骂道,贺兰多敏不悦地冲她使了使眼色。
良久,连忻才缓缓回过头来,手中连枝带叶掐着一朵粉嫩合欢花,盈秀顿时便急了眼,“喂,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随便掐了这合欢花的?早知道就不该留你在这府上!”
府里人人皆知,这合欢树是温宪长公主特意命人移栽过来的,寓意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夫妻和顺一世成欢,现在竟然被人随意掐了,这不是明显居心叵测有意诅咒殿下与太子妃夫妻不和吗?
盈秀咄咄相逼,连忻一脸“惶恐”,看看手中的花儿又看看贺兰多敏的脸色,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倒叫人有些不忍心苛责。
贺兰多敏一向温善,看连忻这样,连气都生不出来了,笑道:“罢了,不过是一朵花儿,连姑娘若是喜欢便多摘几朵回去吧!”
“郡主……”盈秀急的跳脚,“那可不是寻常的花儿,那可是……”
“住嘴!”贺兰多敏白了盈秀一眼,“连姑娘太子殿下的客人,哪有对客人这般不敬的道理?”
“我……”盈秀只觉得委屈,到嘴的话又被生生吞咽了回去,直在心里将连忻咒骂了个遍,
本以为此事便就这样了结,不成想连忻突然跪伏在地,满面泪痕,哭求着道:“连忻知错,连忻本不知道这花儿对太子妃您如此重要,还望太子妃恕罪……不要赶我走……”
“我何曾要治你的罪啊?”贺兰多敏顿觉莫名其妙,再要分辨,却见楚惜勤从身后阔步走上前来,侧目问贺兰多敏:“多敏,这是怎么回事?”
贺兰多敏还未开口解释,连忻突然跪行着上前抓住楚惜勤的衣袍,哀求道:“是连忻不好,是连忻惹怒了太子妃,连忻愿意受罚,求殿下不要赶我走,我已经……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那哭得真算得上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楚惜勤一脸莫名,“什么了不得的事儿,谁要赶你走啊?”
这时,暖香突然抬起头回道:“殿下,奴婢适才陪连姑娘在这院中散步,连姑娘看那合欢花开得好看,忍不住便摘了一朵,被太子妃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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