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连正章还跪在西郊一处墓前,墓碑上只撰了碑文却没有名字,连正章伏地不住地忏悔,“是我自私,是我贪生怕死,是我……都是我……是我害死了小主人……”
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磕了多少个头,额头已经磕破,鲜血渗进土里,一片殷虹。
她死了,他也是活不成的。
头顶一只苍鹰飞过,突然身后一柄寒剑抵住了连正章的喉咙。
该来的还是来了……
剑身翻转,连正章紧咬了牙关,然而,寒剑只是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口子,溢出血丝却不会致命。
似是惊诧于对方的手下留情,连正章不可置信地回头去看,那白衣执剑的男子负手而立,剑上还残留着连正章的血。
“小主人被人救走了,今日就留你一条狗命,下回可没这么便宜!”说罢,那男子如一道疾风,瞬间消失在连正章眼前。
连正章按了按扑通乱跳的心口,回头又叩了两个响头,这才颤颤巍巍地往回赶。
连悦稀里糊涂地被人救走,却又不知被带到了什么鬼畜不生的地方,只觉得脑袋一沉,整个人狠狠跌在了地上,屁股不知被什么撞得生疼,而带她过来的那群人片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悦长长的舒了口气,摸摸结实的脑袋还有分毫未损的脖子,不觉感叹:活着真好。
待视线恢复,连悦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破旧的古庙里,一眼便能看到布满灰土却一脸慈祥的菩萨铜像,连悦敬畏地拜了一拜,忽又发现自己身边多出了一只装得满满当当的包裹。
拆开包裹发现里头装的是几套换洗的衣服,一些干粮和一大撂银票还有一包金子,这大概是为她逃生准备的。
连悦抓起那包金子掂了掂,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重,反正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现在不但保住了小命,而且还有很多钱。
可是……有钱有什么用?
连悦掏出块饼塞嘴里胡乱啃着,这世界这么大,她一人生地不熟的,能往哪儿逃?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皇帝要她死还不容易?
何况身上揣着这么多钱,这山里山间的,碰上个劫财又劫色的,那一切可就都玩儿完了。
连悦突然被一块饼噎着了,忙抱了水壶往嘴里灌水,就在这个空隙,连悦惊悚地发现这古庙外头蹲着两头面目凶横的野狼,正盯着她直留口水,就与她当初盯着隔壁间那盘肉的眼神如出一辙。
“哈……哈……哈士奇……”连悦手一松,水壶直接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啊不,这特么真是狼啊……”
连悦迅速挪动屁股往后退了一点,那两头狼见它们的“晚餐”离自己的视线远了一点,抬动前腿,跟着往连悦的方向挪动了一步。
连悦突然双臂护胸,好像觉得不对,又抱住了头,还是不对,再环住了双腿……
天,她似乎忘记了她正面对的是两头浪,谁知道这两只“兽性大发”后会从哪里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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