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揉了揉发涩的双眸,继续说道:“想必您们二人也能明白,覆巢之下焉有安卵,既然咱们与三皇子上了同一条船,就焉有弃船独自逃生这一说,就算逃走了,等待咱们的是巨大的岩石。”
“若是二十五年前之事再次发生,意语着什么,无需多说,也能明白几分,我希望陈伯李伯你们二位能将自己所知晓的以及二十五年前的今日分毫不落的告知于我。”
“小姐所言,老奴皆明白,老奴知晓的不多,只记得那一日极其闷热,与炎炎夏日有过之而无不及,直到夜里下了一场漂泊大雨,第二日便恢复了常态,而先皇后就在那场雨夜了薨逝的。”
李伯在一旁儿静默不语,我也不急,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几面,静静的等待着,看似冷静的表面下有着怎样的波涛汹涌只有我自己知晓。
不一会儿,我的等待有了结果。
李伯沉吟了半响,眼底有着不容忽视的沉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儿,这才出声对我说:“小姐,老奴斗胆,将市井之言说与小姐听,望小姐见谅。”
话落,继而转首,望着身侧的陈伯,“陈管家,二十五年前,您可还记得,先皇后的凤体已然开始痊愈这一说?”
陈伯想了半响,这才颔首道:“恩,听说过,据说当初是太子殿下花千金寻来一良方,一段时日后,先皇后的凤体便得到改善,后来,太子殿下体恤,便将良方公诸于众,国都中的大夫皆说是不可多得的良方,纷纷舀来享用。”
“恩,没错,确实如此,先皇后依照良方调养凤体,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虽然先皇后的凤体尚未完全调养痊愈,但仅是差之微毫。”
听此,诧异不已,惊讶的望着他们二人,颇为不解,“既然仅是差之微毫,为何会有后来的悲剧?”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皆一致摇头,只听李伯如是说道:“具体是何因由,老奴不知,当时先皇后凤体转好之事国都上下人尽皆知,国公一家上下欢腾,就连身为太子的当今生下,面上的笑容亦是多了不知凡几,可是,谁也不曾想到,原本凤体已见大好的先皇后会在二十五年前的今日夜里,突然薨逝,极其突然,而且,太医院的众多太医未曾查出因由,只知,先皇后走的极其安详。”
“走的极其安详?也就是说排除了他人谋害的可能,那么,当时可有何流言蜚语传出?”
挑挑眉,我如何亦是不相信,凤体大好的先皇后会突然薨逝,而且在如此诡异的一日,薨逝的这般蹊跷……
瞧着李伯的模样,心知,这只是说了一半,还有另外一半,也许……
同样的,这也让我对李伯的身份越发的好奇,知晓的如此多,而且如此的详细,有些事连陈伯亦是不知晓,那么,李伯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回小姐的话,流言蜚语定然传出,只不过皆难登大雅之堂,做不得真。”
“恩,李伯您继续。”
“是,先皇后薨逝后,先皇的龙体也跟着违和,终于在两年后,熬不过去了,便驾崩了,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继位称帝,立当时的太子妃也就是现今的皇后娘娘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