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竹,你说皇后娘娘会不会……会不会如二十五年……”
“闭嘴,这等话岂是你可以随意言说的?若是传扬出去,是何结果你会掂量不出?”
“是,是,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姐您莫气儿。”
望着之菊小心翼翼的模样,这才发觉自己的反应实在是过激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儿,未曾多做解释,此刻我的心乱了……
乱成一团!
未曾再去理会之菊后怕的模样,面色沉重,重又坐回软榻上,眉峰紧蹙,拄手沉吟着。
怪不得李伯会说天儿变了,不知会变成何等模样!
至此,我有些理解李伯的话中之意了,天儿不只是变了,连原定的事情亦是变了,人变了,心亦是跟着乱了。
心乱如麻,双手慢慢收紧,紧紧掐住掌心的嫩肉,牙关紧咬,淡淡的血腥味充斥期间,丝毫不以为意,整个人陷入彷徨无措之中。
倘若,二十五年前的今日再次重演,我该怎么办?倘若,皇后娘娘真的与二十五年前先皇后一般薨逝,我又该怎么办?
到时,国都会历经怎样的动荡?尚书府,爹爹,映之,李大人,还有我,面对的又会是什么?
国都会历经怎样的动荡于我无忧,可是与我有关的是尚书府,是尚在牢中的爹爹、李大人以及不明下落的映之……
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无情也罢!
我从始至终关心的不是皇后娘娘是否会薨逝,不是国都即将面临怎样的动荡,而是深切关心着我的至亲之人,我的朋友,相助我之人……
皇后娘娘之于我乃是一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存在,她的生死于我而言没有任何的感觉,亦是影响不了我分毫的情绪。
就算她是三皇子的生母,就算她是千齐一国之后,就算三皇子三番两次的相助于我,就算三皇子于我有着莫大的恩情……
我依然做不到杞人忧天,做不到担忧!
唯一令我在乎不安的是,若是皇后娘娘真的如二十五年前先皇后薨逝一般,我忧虑的是我尚书府,忧虑的是爹爹以及李大人。
皇后娘娘薨逝,为母后守孝乃是铁定的事实。
而如此一来,不论是爹爹的案子,还是李大人的案子皆会重新来过,不可能就此搁置,只会移交到他人的手中。
不论是移交到了大皇子等人的手中还是移交到了与大皇子不相关的人手中,最终的结果皆不是我所想要的。
若是移交到了大皇子等人的手中,爹爹与李大人的罪名既定,便不会更改,等待的则是名誉扫地,性命不保。
若是移交到了与大皇子不相关的人手中,凭着世人的冷暖,凭着人性的凉薄,凭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等待的依然是名誉扫地,性命不保。
毕竟爹爹与李大人在朝中是出了名的执拗,这般执拗对圣上忠心不二的人,是不可能为了保住性命卑微祈求。
对他人来说就是无用之人,既然是无用之人,何来手下留情一说?
所以,皇后娘娘不能出事,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是为了爹爹,为了李大人,她也不能出事,不但不能出事,而且还要安然无忧。
就算只是暂时的,亦是有用的。
可是,我说不能出事,并不代表真的不会出世,说白了,一个罪臣之女,有何话语权?又有何能耐能左右得了事态的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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