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庶务繁忙,劳您忙里抽闲走这一遭,侄女当真是心中过意不去,还望二叔转告祖母她老人家,府中之事唯一尚且能应付过来,祖母莫要记挂才是。”
未曾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心中深觉好笑,他以为我会就此哭哭啼啼的不成?他们也太过小看我百里唯一了,今日就算我尚书府真的落寞了,我就算是要哭,亦不会当着他们的面儿哭。
看来,经历了上次之事,经历了适才的明朝暗讽,对于尚书府依旧尚未死心呐,不死心不妨事,终归是要死心的。
“哈哈……唯一侄女啊,你这说的哪里话,你是二叔的亲侄女,二叔来探望于你,乃是理-所-应-当之事,依二叔看啊,你这是与二叔多日不见面,开始生疏了去,还是说,在侄女你的眼中,我这个二叔的担忧举足轻重可有可无啊?”
理所应当之事?劣根本性,岂非一朝一夕得以形成?长辈探望小辈是理所应当之事?这若是传扬出去,我百里唯一岂不是沦为不敬长辈之人?
不断的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成全你便是,于现今的我而言,对于外在的声誉,还会在乎不成?
但是,不在乎不代表我好欺,不代表我不会反击!
……
冷眼瞧着他不怀好意的嘴脸,轻飘飘的说:“瞧二叔这话说的,侄女怎么会与二叔生疏呢?就如二叔之言,您可是侄女的亲-二-叔啊,理应是侄女前去探望祖母与二叔的,奈何,咳咳……侄女不幸染了风寒,唯恐过了病气儿给祖母与二叔,这才将念头搁置下来,还望二叔恕罪。”
“如此看来,倒是二叔的不是了,看来一段时日未见,侄女的本事见长啊,竟然开始不将我这个做二叔的放在眼里了。”
本以为还要与他虚以为蛇下去的,没想到,二叔的耐性也就这般,这才过招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便已然按捺不住,迫切的将他丑陋的盘算露出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二叔多虑了,侄女未曾不将二叔放在眼里,更不是侄女的本事涨了,而是……而是……唉!罢了,罢了,一切皆是侄女的错,二叔海涵莫要与侄女计较才是。”
“计较自然是不会的,怎么说你年幼,规矩不懂可以慢慢教,都是自家人,这倒不妨事,只不过,你毕竟年幼,在他人的眼中不过是一……”
稍显急切的截断他即将要说的话,不顾他脸上挂不住的忧虑,极为无辜的哑声说:“二叔,您这是在怪陈伯拦您之事?”
“唯一侄女啊!二叔……”
“二叔您莫要怪侄女,也莫要怪陈伯,实则……实则……侄女有苦难言啊,您也知晓,此时的尚书府正值多事之秋,侄女嘱咐过陈伯,一切行事定要小心谨慎,唯恐落了把柄给有心之人,陈伯亦是听命于臣女,这才拦阻您入府呢。”
稍作停顿,不给他启口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其实这也不怪陈伯呢,毕竟多日不见,没想到二叔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若不是您的声音未曾变化,莫说是陈伯了就是侄女亦是不会认出二叔来,呵呵……”
未曾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狐疑,心中冷笑,你来此,我阻拦不得,顺其发展;你有何目的,我亦是心中有计较。
可是,你若是妄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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