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么起来了?”
一道震耳欲聋的惊叫声突兀的响起,下意识顺势的望去,瞬间,身形一颤儿……
唇瓣嗫嚅,大惊过望,双眸触上之梅担忧的小脸儿,一抹希冀一闪而过,好似寻到了主心骨一般。
踉跄着想要上前,奈何力不从心,顾不得其他,急切的询问:“怎么样?怎么样?之梅,你可曾探听到什么?市井之中是不是有何风声?”
焦急且满含期冀的望着之梅,双手紧紧的握着架子床,苍白的五指没有血色。
此刻的我,迫切的想要证实黑衣人适才所说的话,不,应当说给自己没底的心多一份助力,而这份助力则是‘天变了’是因何而天变。
怎知,我的迫切得到的不是急需想要寻求的答案……
“唉,是谁开的窗子?”
紧紧扶着架子床,双目紧随之梅前去关窗的动作,“之梅……”
“小姐,您不知啊,这外面起风了,眼看着要变天了,也不知这之竹之菊是怎么伺候的,您风寒尚未痊愈,倘若因此而加重了,瞧奴婢怎么收拾这二人……”
心神一震,待触上之梅担忧的小脸儿时,竭力压抑心头的焦躁,深吸一口气儿说:“我不碍事,你且先说说你所探听得来的消息。”
“小姐,您先莫急,您正在养病之时,最忌讳的就是劳心劳力,奴婢先扶您上榻歇息。”
所有的压抑在这一刻彻底的崩塌,所有的耐心在这一刻消失殆尽,用力甩开之梅伸过来想要搀扶的双手,冲其厉声喝道:“快说,外面可曾有何风声?”
“小……小……小……姐……”
嗫嚅的唤声,怯懦的神情,僵硬的身影,无一不再昭显着之梅被我适才的呵斥吓到了……
直到此时,我方才察觉到适才的失态,倒抽一口凉气儿,懊悔自心底逐渐升起,这般的呵斥,这般的怒意,这般怒形于色的语气,乃是十四年来,第一次。
而且承受这些的不是一个外人,不是不相干之人,而是自小伴在我身边,陪我长大伺候于我的之梅。
烦躁的捏捏趋于疼痛的额际,试图敛下心头的焦躁。
岂料,不但未曾将烦躁压下,反而越发的沉重,烦躁以及对映之的担忧重重的压在心头,喘息不得。
看着此刻被我吓的依旧未曾回过神儿来的之梅,懊悔浓郁,与心底的烦躁纠葛在一起,互不相让……
唇瓣张阖了半响,想要将黑衣人留下的话重述一遍,但想到知晓的越多便会死的越快这一道理,便终是将到嘴儿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半响,待缓和了语气后,这才哑声说:“之梅,我不碍事,你且放心便是,想必你也听说了,因玉轩斋之事,我已然连累映之太多,我极为担心文远侯会对映之出手,所以,你莫要再卖关子了,将你今日在外面探听的结果说给我听可好?”
“可是……小姐……您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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