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唯一你……你……本夫人……本夫人……难不成你恼羞成怒,想着如杀了梁二小姐一般,要杀本夫人不成?”
脚下的步子未做停顿,一步一步的向其靠近,嘴角噙着嘲讽的冷笑,讥讽意味十足的说:“呵呵……夫人当真是有趣,小女怎么会杀了夫人您呢?就算是要杀也轮不到小女,夫人您说是也不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终于,退无可退,靠近两步,俯身,压低嗓音,用只余我二人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停顿的说:“您不会以为,梁璇的死,你们林家就会置身事外吧?呵呵……难不成您忘记了,昨日里,可是您的儿子林少爷伴在梁璇身边呢,他可是眼睁睁的看着梁璇死去的,一点一点的没有了生气……”
“你……你……你甭吓唬我,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杀她的是你,不是我家源儿,我家源儿手无傅铁之力,又怎么是你这般歹毒女子的对手?”
“哈哈……手无傅铁之力,夫人,林少爷是少爷,不是小姐,哈哈……手无傅铁之力?当真是好笑的紧,不过呢,就算他手无傅铁之力,那又如何?谁让他同梁璇一同前往的玉轩斋?谁让他是梁璇未来的夫婿?既然您如此的理直气壮,可是,夫人您在害怕什么?难不成被小女说中了心事?”
“你休要胡说……”
“是不是胡说,林夫人心知肚明。”
后退一步,不再多做言论,敛下面上所有的嘲讽,冷冷的说:“您闹也闹过了,嘲讽也嘲讽过了,挑拨也挑拨过了,林夫人,大门在那,您请,恕不远送。”
“你……百里唯一,咱们之间的账,本夫人不会就这般算了的,走着瞧,看看最终谁能笑到最后。”
“好,小女睁大眼会好生瞧着的。”
“咱们走!”
……
不一会儿,前一刻尚且极为嘈杂的灵堂在此时便恢复了该有的安静。
半响,之梅三人亦是回到了正堂,望着三人缟素的衣衫上所沾染的血迹,眉峰不自觉的蹙起。
想要说些什么,待触上三人一副大仇得报的小脸儿时,到嘴的话,终是咽了下去。
其实这样也好,那个丫鬟死的并不冤,应当说死不足惜。
昔日,她仗着老夫人的势,对于看不顺眼的丫鬟小厮极尽打压,哀声四起,府中下人可谓是苦不堪言,多数下人皆将永福苑的丫鬟唯马首是瞻。
之梅她们是何脾性,我是了解的,看来对于永福苑那些人的恨意,不是一日两日便可积攒的,而是经过了长年累月的压抑,凝聚在心底,凝聚在心的怨恨在今日得以释放,自然是痛快的。
当然,这般带着狠意的她们三人,亦是我所乐意见到的。
只有这样,她们方不会被人欺负,就算没有我在身边,亦是能独当一面,保护好自己……
……
“小姐……”
自沉吟中回过神来,望着一脸担忧的之梅三人,诧异的说:“呃……怎么了?”
“小姐您是否哪里不舒服?”
不说尚且感觉不到,听之竹一说,这才发觉,头重脚轻的厉害。
微敛眼睑,缓了缓不适,笑着摇摇头说:“我没事,你们且不必担忧,咱们先把灵堂整理一番吧!”
“是。”
猛然想到什么,与立在不远处的映之点点头,说:“对了,之菊,你去偏厅瞧瞧李大人可否尚在?”
“是。”
脚步声远去,安静的正堂只余物什归拢所发出的响动以及悉悉索索的裙裾摩挲声,侧首望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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