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听

孔庭则教女孩。

    “盛庭堂，好像挺不错。”孙婆子万万没有想到老太太的意思竟然是让朱信去上学堂。

    “嗯，是不错，既然打听清楚了，就去告诉信儿吧！”老太太道。

    “是。”孙婆子离开了雅居。

    柳丝在孙婆子走后对老太太道：“老夫人，我觉得这孙婆子不宜留在小姐身边。”能干是挺能干的，可心思也忒重了，若有一天她将这份心思用在朱信身上，那朱信只有被利用的份，会吃大亏。

    可老太太却另有看法：“她是个聪明人，懂得识时务，也知道对自家主子用心，好与坏现在还无法判定，你费点心帮我盯着，只要对信儿好，有时候是可以放任和允许的。”

    “是。”柳丝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老夫人真的要小姐去盛庭堂上学？”

    盛庭堂不仅仅只教女学生，可还教男学生，朱信还未及笄，若是因去盛庭堂惹上了什么不好的习性和疯语，那是对她日后出阁找麻烦。

    “我倒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信儿是什么脾性你也了解，信儿从小任性，骄傲，只是因为身边没有人做比较，到盛庭堂里去和那些个小姐比拼一番也未尝不可，而且我听说那孔庭教书的方式极其严格，信儿若能在她的鞭策下学习，必有所成。”对朱信的将来，老太太可算是花了不少心思。

    朱信若要出头，出名，盛庭堂是唯一的选择，她朱家的孙女，可不是轻易能够让人看扁的。朱香香是已经没有希望了，老太太只有指望朱信。

    “那需要奴婢去打点一下吗？”柳丝是想去找孔氏兄妹说说，让他们日后待朱信好一点。

    老太太脸色一沉，看着柳丝责备道：“你是想让人说我朱家财大气粗不成？”

    柳丝恐慌，忙跪下：“老夫人息怒，奴婢知错。”这都是平日里的恶习，没成想这次竟用错了地方，嘴一顺打点的话便出来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算了，你也是好心，起来吧！”

    “谢谢老夫人。”

    孙婆子回到沁香宛并没有立马告诉朱信让她选择盛庭堂，她怕操之过急了朱信会有所怀疑，所以便等到晚膳后才说。

    “孙妈妈，你今儿个去了雅居？”她让孙婆子去打听选先生的事情，孙婆子竟然让她去上学堂，孙婆子虽然做事精明，可也精明不到这份上。去盛庭堂里和一群富家小姐比拼高低以彰显朱家，这种为她好又为朱家好的作风恐怕只有老太太会使，所以朱信猜想孙婆子定是去雅居打听了。

    “小姐，你真厉害。”既然朱信猜到了，孙婆子也没有必要隐瞒：“我是去了雅居，到盛庭堂上课是老夫人的意思，我也觉得小姐应该去盛庭堂。”

    “若真去了盛庭堂就不是只学习那么简单了，祖母的想法我知道，她是希望我能在众多小姐中出类拔萃，拔头筹。”长辈对她的期望高，可她却并不想太招摇，一个人太优秀，注定会被人妒忌，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个人身上时，那个人活得也就不那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