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一定要把所怀疑的人推出一个,除去眼前的女子再没别的了。
萧默自然不知晓巫尚月看着自己的头顶都能幻想无限可能。
她是感受到了来自她的炙热眼神。
她略有所思抬头,对上她的满是妒火的眼神。
忽的她咧嘴笑,被猛在面纱底下的脸并看不到她的扭曲模样,萧默却是可以的。
她甚至看到了来自对面强烈的暗黑气息,那种只有负面道极致才有可能出现的波动。
这巫尚月对着自己出现如此表情做甚,又不是她让交巫舞诀的。
有种人天生就是能把仇恨随便加之与人,这种人往往不自信且偏执。
固执到极端之后,才会衍生许多负面的情绪出来,从而导致不是更悲观就是更容易多想走歪,从而累己及人。
萧默忽然觉得人类有时候真的是很莫名其妙,没有一个理由就能把人恨死,或者欢喜死。
她觉得等哪一天她要真弄明白了,指不定就跟人类同化了。
“巫尚月。”皇帝在上首直呼其名了。
巫尚月从刚刚自我陷落的情绪里猛地惊醒过来,她愣怔地扫着场内此刻看起来已经混乱的面孔,瞳孔骤然缩紧,萧默眨了眨眼扫了她上下一把。
似乎不大对。
巫尚月最近的情绪已经被她自己努力控制得不错,但是似乎哪里出了点问题,好像越压抑,她便越不能自我抑制。
相反抑制过了,似乎有反噬的那种效果。
“皇上,臣女并巫巫舞诀!”巫尚月忽然就地跪了下来,膝盖在木板上发出一声巨大的碰撞声。
场内的人大多数是年轻一辈,对巫舞诀暂且都在云里雾里,所以会场内外交涉讨论的声音盖过了一切。
全场都是乱哄哄的吵闹声。
皇帝在上首,就那样眯着眼看着跪得直挺挺模样的巫尚月。
“那次及笄巫舞礼朕也有去。”
潜台词是说她不用辩解什么,是不是有巫舞诀他是清楚的。
可是巫舞诀她确实没有啊,难道她要公开承认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跳出巫舞,中途都被绊倒了,所以是失败的,那场成功的雨不是自己跳来的?
怎么可能?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那她以后还能当巫女吗?在自己明明还不想当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自己可以退?现在要让自己退后,不可能!
巫尚月咬牙切齿,几乎要把贝齿咬碎掉。
萧默在边上,对此满是好奇。
姬廷风不知何时,已经从自己的位置离开,来到她身后。
在萧默回头时,慕容文律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不见,她讶异的瞅了眼忽然出现的姬廷风,随机坦言问道,“什么是巫舞诀知道吗?”
姬廷风但笑不语,就在萧默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忽然淡淡说了起来。
“巫舞诀是一部沾染了无数血而成的书。其实我也不大懂为什么人为了自己的私语,就可以为了一句传说中的话,为了争夺它,最后竟能杀伐无数!要真让我讲个所以然,我也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