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明白

肩，又端正的行了一礼，“奴婢告退。”

    越过满地破碎的瓷片，到榻上坐下，“明天就要比赛了，你不去温习下可能比赛的项目也就罢了，犯得着和一个小丫鬟置气什么！”

    “那个流淌着下贱血液的贱丫鬟居然敢肖想我的胞弟，女儿只是在教她不是什么都能妄想的，贱人就是贱人，怎么可能有朝一日变成凤凰飞上枝头。”

    “啪。”巫尚月被忽然起身额巫元芳猛甩了一耳光，脸不怎么红肿，反倒更厉害把嘴角的血都溢了出来。

    “下贱？低贱？巫尚月，你以为你又有多么高贵？除去巫女的名头，你也什么都不是。”

    “母亲，你又打我？难道作为巫女的女儿便不能小小教训自己的丫鬟吗？若是这般，这个巫女做来有何意思？巫舞跳不成，明天比赛如何比。”

    见女儿已经失去理智一般暴躁溃不成军，巫元芳心头泣血一般，脑海里回放的是曾几何时的自己。一样明明那么漂亮，那么美丽大方，凭什么就因为不是嫡系就低人一等屈以第二。

    她不甘，无论如何都不甘。她曾经怨恨过自己庶出的姨娘，为何同样嫁给入赘与母亲大人的老太爷，为何要把自己生出来，出落的这般聪明漂亮，却因为有个同天出生的嫡姐便要永远成为老二。

    巫家的女儿重金难求一笑，多么的高贵啊，可是只要冠了庶便什么都不是。

    巫家的巫名讳是不被外人所道的，所以她才那么冠冕堂皇的上位。

    见母亲神情恍惚喃喃自语，恍若那天见到萧默时候的模样又重现开来。

    巫尚月没有做声，异常认真的盯着她看，看着嘴巴一张一合，分明诉说着。

    “啊姐，胜者王败者寇。我不曾信所谓的嫡庶有别，更不信同样的血脉却会划分不同。可是现在我信了，巫舞不是所有人都能跳的，我跳不出，尚月跳不出，巫家要亡了，王在我巫元芳的手上！是了，我才不叫巫元芳，元芳是你的名字，字雪也是你的，我是谁啊？我是谁呢？”

    “母亲！”巫尚月猛地一声尖叫，将魂游九天的巫元芳猛地唤回来，苏醒过来便见巫尚月脸色扭曲，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看她。“母亲你刚刚在说什么？咱们不是巫？咱们不是嫡？咱们同那些庶出的下贱胚子流淌的是一模一样的？”

    “砰……”外头花盆倒地的声音传进屋里，异常突兀。

    母女两人神色出奇一致，二话不说，已经追出屋。

    屋外，除了倒在房门外头的花植，一地的碎花瓣，不见任何人影。

    “尚月！”巫元芳带着责怪。

    巫尚月好似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没有以往的胆战心惊，也没有胆小躲在屋里如鼠的缩头样，她带着一种毅然决然好似要豁出去般的狠戾。“我知道是谁，不用担心，母亲。”

    巫元芳听着她没有往日浮躁的语气，也没有了过往慌张不知如何的样子，点了点头，暗叹道她终于成长了。不枉她辛苦费了那么多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