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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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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

    侯飞凰看了一眼二人身后,没看见侯青莲,也猜到几人这二人应当是闹过了,不许侯青莲来,这两人才会一副不想搭理对方的模样。

    “幽兰。”侯飞凰站在戏台子下喊了一声,就见前头的刘幽兰因她亲昵的称呼而不自在的皱了眉头,但还是朝这边走来。

    “怎么?”刘幽兰眼神不悦的打量了一眼旁边的云氏,一双本来也算得上媚态横生的眼眸里却只有不屑与失望。

    “凤夫人。”云氏也点头冲她笑道。

    刘幽兰眼神不悦的扫过二人,语气有些不屑,“你该不会是要问我侯青莲为什么没来吧?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啊,她作为一个妾室,没资格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像是故意气一旁的凤云淮,她声音尖细,带着几分刻意的尖酸。

    果真一旁的凤云淮皱了眉头,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她立刻消失一般。

    “你真是无可理喻!”

    “哟,侯青莲倒是可以理喻了,可谁让她到底是个妾呢,上不得台面到底来不了这样的地方!”刘幽兰冷冷一笑,语气重重的说道。

    这无疑又勾起了凤云淮的怒火,一身云色长袍袖角被他甩的发出一阵风声,直接扭头朝前头走去。

    “我真是懒得同你讲!”

    “哼,你就算这么说,她也迟早是个妾,我在一天,她就进不了这样的场合!”

    刘幽兰看着凤云淮的背影恶狠狠的喊道,她实在是不甘心,从前输给侯青莲也罢了,如今成亲了,她是妻,她是妾,她这个妻在丈夫的心中却不如她这个妾。

    “凤夫人,何必呢。”

    云氏在一旁笑着劝道,“凤公子年轻气盛,你若同他硬来,也只会徒增他对你的厌恶罢了。”

    刘幽兰皱了眉头,可隐约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但又不想低头,只不悦的瞪着她道,“你谁啊,在这胡说什么?”

    侯飞凰连忙在一旁笑道,“幽兰,不得无礼,这是我家父亲的五夫人,当今太后的侄女。”

    这头衔显然让刘幽兰恭敬的一些,刘幽兰登时收起了方才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但还是有些不甘心道,“那真是我无礼了。”

    云氏倒是大方一笑。“无妨,凤夫人不开心,妾身可以理解。”

    刘幽兰尴尬的笑了一声,也不想再同她多说,转身就朝方才凤云淮离开的方向走去,侯飞凰手一顿,连忙上前跟上了她的脚步,“幽兰,我同你走走吧。”

    “我什么时候同你这么熟……”熟字还没有说出口,侯飞凰已经推着她往前头走了几步,顺带回头同云氏客套,“姨娘,我就先同凤夫人去前头走走了。”

    这样的借口云氏自是不好拒绝了,笑着点头便令二人往前头去了,只是二人一走,那漆黑的瞳仁之中又映射出几分阴狠。

    “你做什么这样急急忙忙的。”还未离开云氏的视线,刘幽兰就有些不耐烦的甩开了她的手。

    记忆中同侯飞凰的关系一直也不是那么好,虽说侯青莲如今同她是敌人,但侯飞凰她也并没有多喜欢侯飞凰。

    侯飞凰见刘幽兰这样脸色难看的模样,也不追上去,只是与她平行一壁说道,“看你脸色这么难看,凤公子定然是在府中更宠爱我大姐,且你还斗不过她了?”

    一说道这刘幽兰便是一肚子的火,不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侯飞凰,“还不是怪我听信了你的话,竟然鬼迷心窍的答应让云淮真的娶了她!”

    “那是你自己道行不够,怎能怪我。”侯飞凰倒是不介意她这样恶劣的语气,刘幽兰同侯明溪一样都是被宠坏了的公主,她越是包容她,无疑也对她日后更加不利。

    “除了她做妾这一点名声不利之外,我到现在还真不知道有哪里影响到了她,整日在府中装可怜,惹得云淮一刻也离不得她!”刘幽兰气的骂道,“跟她娘一样的风骚,离了男人就跟会死一样!”

    侯飞凰知道她是吃捕捉葡萄说葡萄酸,也不戳破她,“是啊,大姐这样是有些过分了,但凤夫人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呢?”

    “我?我有什么问题?”刘幽兰不屑的笑了一声,“倘若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云淮也不至于如今连话也不肯和我说了,都怪我,为何要听你的!”

    侯飞凰见她这样的态度,心中虽然是不怎么乐意搭理她,但为了给侯青莲添堵,她硬是忍住了。

    “凤夫人,其实我有个办法,不知你是否愿意一试。”

    “什么?”刘幽兰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侯飞凰看刘幽兰动心,唇角微微勾起,立时将自己的主意贴耳告诉了她。

    刘幽兰听完眼神有些犹豫,也有些不屑的看着她,“这能行吗?”

    “行不行,一会儿看着就是了。”

    刘幽兰咬着下唇,想着近几日同凤云淮的针锋相对,几番纠结之下她还是忍下来了,便在侯飞凰的目光之中点了点头。

    正午时分,这王府里的宾客已经来的十分多了,侯飞凰同刘幽兰回到方才戏台子的地方,云氏已经不在了,在这府里转了半天,才终于在一处湖边凉亭的地方找到了她。

    云氏正站在一些官家小姐中间,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话谈笑甚欢。

    刘幽兰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侯飞凰,“这能行吗?”

    “行不行,试试便知,就算是不行,凤公子如今对你也不能再差了吧?”

    被戳中心事,刘幽兰有些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但还是听了她的话,直直的朝那凉亭走去。

    云氏大老远看见二人就打了招呼站起身迎着二人在自己身边坐下,侯飞凰打量一眼周围,除了上次献艺过的林尚书家的前襟,其余都是生面孔,看样子也都是跟着自家父亲过来想攀附一些权贵的。

    “二小姐,素来听闻你文采出众,才华过人,我们正在以雪为题作诗一首,不知你可愿小露一手啊?”说话的正是林尚书的千金,上次殿前表演过后也没有得任何人的指点,她心中有些郁结,今日也是放了许多希望的。

    “林三小姐说笑了,才华出众的向来是我大姐,只可惜大姐今日未来,三小姐才华过人,我就看林三小姐吟诗便好了。”

    林家千金一听这话,面上登时露出几分喜色,没有女子不爱听人夸奖。

    “二小姐真是客气,若是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

    轻灵的女声加上这出尘的诗句,林家小姐身姿纤纤又婀娜多姿,确实配的上佳人这一称号。

    云氏也在一旁鼓掌笑道,“林三小姐真是美貌与智慧并存,日后定能找个好相公。”

    刘幽兰却是听得直翻白眼,她向来不喜欢这些骚人墨客的东西,见这些人一直在这里客套,得到侯飞凰的示意,她也懒得再等,直接走到凉亭一侧朝下看了看,有些惊诧道。

    “咦,这王府的锦鲤怎么这么大?”

    那一旁的小姐们虽也是见过世面的,但见她的动作和她说的话也忍不住埋头朝一旁看去,云氏也笑着走到刘幽兰的身边,一壁同她解释道。

    “自然了,这王府里的锦鲤都是从宫里专门运来的,吃了专门的饲料,都养的肥肥大大,象征好运连绵。”

    云氏笑着挽上刘幽兰的肩膀,一副同谁都交好的模样。“凤夫人若是喜欢,改日就捞几条回去,我做主,就送给凤夫人几……”

    条字还没有说完,刘幽兰就抓着云氏的手忽然大喊了起来。

    “救命啊,你要做什么!”

    这周围的小姐们都是柔柔弱弱的,一见这突然的变故很不得跑远几步,胆子大些的才站在原地看着二人推搡。

    “啊,你不要推我!”

    刘幽兰这话音刚落,抓着云氏的手猛的一用力就将云氏推得后退几步直接倒在了大理石上,而自己那一身大红的身影却在凉亭之上停留了一下直接就顺着那红色的栏杆滚了下去,落入湖中发出噗通的声响。

    “不好了,凤夫人落水了!”

    还是一旁伺候的丫头先反应过来,跑到后头去找救兵。

    云氏摔倒在地上一时被这变故惊呆了,刘幽兰这是唱的哪一出,自己从未得罪过她啊?

    想到方才一直跟刘幽兰在一起的侯飞凰,云氏眼神又多了几分愤恨抬眸恼怒的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无辜的跳下去救刘幽兰只得马上跟上了二人的脚步。

    刘幽兰落水不多久便被侯飞凰救了起来,虽说并不严重,但还是呛了许多水直接昏了过去,于是侯飞凰抬着她从凉亭里走出来,云氏迎面而来,她当即退后几步有些惊恐的道。

    “姨娘,你要做什么,凤夫人可没有得罪你!”

    这话十分明显的告诉众人方才的事情是她所为,云氏一听脸色也变了,登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二小姐你莫不是糊涂了,我可没有推凤夫人,是凤夫人自己失足掉下去的!”

    “姨娘,明明是我们都看见你将凤夫人推下去,怎得你还不承认了。”侯飞凰一身湿漉漉的朝前头走来,这大冬天的冷的人直打哆嗦,被她搂在怀中全身湿透的刘幽兰也半睁着眼睛突然站了起来怒道。

    “五夫人,我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对我!”

    像是耗尽全力的一句话,说完这话刘幽兰又昏倒在了她的怀中,云氏瞪着一双眼睛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旁看热闹的管家小姐纷纷指指点点围了过来,大都以为这件事确实是云氏所为。

    云氏欲哭无泪,眼见侯飞凰扶着刘幽兰离开,那侍女却已经跑去将刘丞相夫妇请了过来,到底是自己的女儿,看见落水的这幅狼狈样子,刘丞相的脸上也泛着大片的心疼。

    又听这几人说了是云氏方才将刘幽兰推下去,一双不悦而深沉的眸曈打量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就令孙氏赶紧扶着她下去换掉湿衣服。

    “侯夫人,今日之事,你可否给我一个解释,幽兰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她?”刘丞相双目凛凛,眸曈之中也散发着无穷正气。

    见云氏不说话,他冷哼了一声又怒骂道,“莫看你是太后的人本官就不敢动你,倘若你再欺负我的儿子,甭管你是谁,本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句威胁的话令云氏浑身一怔,可千百句她也解释不清楚了,何况这里这么多人还看着,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赔着笑脸上前道,“刘丞相,此事真的是妾身不小心,倘若妾身注意到,是绝对不可能将凤夫人推下去的!”

    她说眸曈之中竟浮出几分委屈的泪,刘丞相一见她这个模样,登时也有些愣了,孙氏已经随自己女儿走了,他见云氏认错态度陈恳,摆摆手也不再纠结此事,就跟着方才刘幽兰的方向离去了。

    刘丞相一走,云氏登时就变了脸色,那方才假哭流出的泪也似瞬间收回去一般,眸曈之中闪过厉色。

    “哎哟,我的女儿诶,你没事吧?”王府偏院,侯飞凰暂居的地方,几人将刘幽兰搬到了这里,又手忙脚乱的给刘幽兰换了侯飞凰的衣服,将她放在侯飞凰的床上。

    刘幽兰的母亲孙氏坐在床头看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面上是满满的心疼,握着她的手哭诉道,“我的兰儿啊,我苦命的岚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娘也随你去不活了。”

    孙氏也是将军府出身,她见屏风后侯飞凰换好衣服走出来,急匆匆的围过来问道。

    “二小姐,真是五夫人将幽兰推到湖里的吗?为什么啊!”

    孙氏有些歇斯底里,女儿嫁的不如意,又过的不如意,如今好不容易来到这样的场合还被人推进了湖里呛了水,她想起这件事眼睛就是湿的。

    “夫人。”侯飞凰摁住她有些不安的手,看了一眼安静的床榻,“凤夫人,就不要让夫人担心了,快起来吧。”

    孙氏一惊,连忙抬头向床榻之上看去,果真见原本安静躺在床上的刘幽兰慢慢坐了起来,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已经睁开的水眸之中仍旧有几分神采。

    “娘。”或是太累了,她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孙氏却激动的连忙跑了过去坐在床边搀扶桌她,“哎呀兰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担心死娘了!”

    刘幽兰握住孙氏有些不忿的手,语气有些不耐烦,“娘,你不要瞎操心了我没事。”

    “你哪里没事!你没事还说五夫人推了你,快快快去同老爷说说,要不然待老爷发怒这件事就难办了,可莫让那五夫人记恨了你。”

    “娘,你胡说什么呢。”刘幽兰拉开被子直接走下了床,已经关上的窗户却似突然被风吹开吹的哐哐作响,无雪连忙跑上前去关窗。

    “那五夫人可不是好惹的,你不能这样啊。”孙氏痛心疾首的坐在床边,看着自家女儿这不成器的模样她心就痛。

    “夫人,你是知道什么,能否说的具体一点?”

    孙氏回头看了一眼侯飞凰,本来想说的话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没,没什么,二小姐别问了,妾身瞎说呢。”

    听她这样说,侯飞凰心中更觉得奇怪,且不说这话不能随便瞎说,孙氏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值得怀疑。

    “我说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呢?”孙氏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又继续回头折腾自己的女儿,“你是嫌自己命长了是不是!非得这么折腾自己,这大冷天的,若是冻着了怎么办!”

    “娘,云淮来了吗?”刘幽兰全部无视了孙氏的责问,反而频频看向门外,只是听着门外一直的空旷,眼神之中有些寂寥。

    “女儿啊。”孙氏犹豫了一下,又很快笑道,“我让丫头去请了,马上就会来了。”

    “真的吗?”刘幽兰眼神之中含着几分期待,果真不久久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一眨眼睛,登时将孙氏推到了一旁,“娘,你不要多说!”

    说话间凤云淮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神情亦是不悦摆着臭脸走进来,见孙氏在里头好歹多了几分忌讳,忙上前行礼道,“娘。”

    孙氏摆手令他起来,一旁的刘幽兰却异于寻常十分安静的坐在那里,凤云淮也察觉到了,一双秀目看着她朝她一步步走去。

    “幽兰,你没事吧?听说你落水了我就急忙赶过来了。”纵使不喜欢刘幽兰的脾性,可面上的功夫仍然要做足,凤云淮体贴的坐到刘幽兰的身边,却见刘幽兰往日跋扈的眉眼里透露出几分陌生,甚至看着他靠近有些瑟缩的往孙氏旁边挪了挪。

    孙氏也觉得自家女儿有些奇怪,连忙回头看着她,“女儿,你没事吧?”

    刘幽兰瞪着一双无辜的水瞳,安静的摇了摇头,“娘,他是谁啊?”

    这一句话让这里在场几人都几乎傻掉,孙氏也是直接愣在那里,半天才指着凤云淮大声道,“女儿,这是云淮啊,你的相公,你不记得了吗?”

    “怎么回事?”凤云淮同样的一头雾水,但见今日的刘幽兰确实同刚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穿着侯飞凰的一身素色长衫身姿还有几分清雅动人。

    “娘,我不认识他,你不要让他进来!”俨然一副大家闺秀娇羞的模样,刘幽兰的面上泛起几分绯红,直接推开了凤云淮搭在自己面前的手。

    “什么相公,公子不要说笑了!”

    凤云淮有些不解,也有些不甘心,“幽兰,你当真不记得我了?我是云淮,凤云淮啊!”

    “傻女儿,你可记得我?”孙氏也似乎被惊吓到了,叫着一旁的嬷嬷连忙去请大夫,又一壁问道。“女儿啊,你可千万不能失忆啊,到底怎么了?”

    “夫人,会不会是刚才落湖磕到了头?”侯飞凰一提醒,孙氏连忙就抓着刘幽兰的肩膀,在后脑勺检查了一通,但看了半天也没发觉有什么异常。

    几人奇怪间,府医已经从外头风尘仆仆的进来,掸了掸身上的风雪,就直接将药箱放下,走到了内室。

    孙氏连忙请着他过来让开一条道,那府医也不敢耽搁,但又是把脉又是观望,打量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究竟。

    孙氏急了,同一旁已经呆愣掉的凤云淮不一样,她可不希望自己女儿谁都记得,单单忘了自己的丈夫。

    “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我家女儿谁都记得,可偏偏就是不记得自己的相公,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那上了年纪的大夫抚着自己灰黑的胡须,一壁摇头晃脑道,“凤夫人落水许是受了刺激,将自己最重视,或是最在意的事情或人给忘记了,这些日子就好好调养吧,调养得当也许能想起来。”那大夫说着就已经提笔走在了前头的桌子旁,“我这就给小姐开几幅方子,记得按时吃就是了。”

    孙氏连连点头,“但是大夫,为什么会单单忘了云淮呢?云淮可是她的相公啊!”

    “夫人,也许这位公子是凤夫人最诊视的人呢。”大夫抚了抚自己胡子轻道。

    孙氏不明所以,女儿一向讨厌凤云淮,不过是落一次水,竟然会有这样的变化?

    倒是一旁的凤云淮有些不解,在他的映像之中,刘幽兰也从未给过自己好脸色,甚至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对他极尽奚落和嘲讽,从来也没有真的关怀过他,甚至说过一句暖心的话,他何时就成了她珍视之人了?

    “凤公子,容我多嘴一句。”侯飞凰在一旁换了干净衣衫,头发也刚擦干,在一旁笑道,“凤夫人不善用言语表达感情,喜欢就放在心里,面上却表现的完全不同,你瞧她如今,在她心里你是极重要的呢。”

    凤云淮一愣,心中更多思绪不知该如何言说,看着一旁有些怯懦却开始有闺阁小姐模样的刘幽兰眼中也多了几分柔色,饶是再不待见以前的刘幽兰,可得知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他态度也柔和了许多。

    “幽兰,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今日开始,你慢慢记得我。”他说着话声音也柔了许多,瞳仁之中也是从未对刘幽兰展露过的温柔。

    刘幽兰坐在孙氏旁边,孙氏见气氛这样好,也连忙推了推自己女儿,“幽兰,云淮以前对你可好了,你不记得就罢了,日后他会对你更好的。”

    刘幽兰有些无辜的神情凤云淮无疑很吃这一套,见她往日那纨绔的面容之上也能露出这样的神情,他心中也不禁多了几分怜惜,只笑道,“无妨,幽兰若是怕我,娘方便的话就过来陪幽兰住几日吧,免得幽兰不适应。”

    孙氏向来是不待见凤云淮的,见他竟然这样体贴,也忍不住生出几分好感,只笑道,“嗯,我明日就搬来照顾幽兰几日,待她熟悉了我就走。”

    凤云淮点点头,一壁挥手令外头两个侍女进来,“你们好好照顾夫人。”

    “是。”

    “二小姐,你没事吧?”凤云淮走后,孙氏这才想起来救了自家女儿的侯飞凰,见外头刘丞相匆匆赶来的身影,也连忙迎了过去,“老爷,不好了,你快看看,幽兰不记得云淮是谁了。”

    “什么?”刘丞相方才才警告完云氏,听得这话险些眼前一黑,但还是快速走到刘幽兰身边,“幽兰,记得爹吗?”

    “爹爹说什么呢,幽兰当然记得爹了。”刘幽兰一身素雅青衣,方才落水将她的浓妆冲花,此刻素面朝天却也有别开生面的美,看着刘丞相笑道,“忘了谁也不会忘了爹,只是那个什么云淮,幽兰是真的不记得了。”

    刘幽兰说着这话,语气同姿态与往日完全不同,往日她说话声音都是尖细的,时不时还配上夸张的动作,而此刻看她,不止举止端庄,就连笑容也柔了许多,不似平常那样大笑。

    刘丞相愣了一下,但对比往日的刘幽兰,他心里确实喜欢面前这个温柔的女儿,他凑近几分,“兰儿,你记得爹?”

    “老爷,兰儿她谁都记得,独独就是忘了云淮了。”孙氏在一旁委屈的补充道,“这件事说来也奇怪,不过女儿没事就好了,妾身想去凤府陪女儿住几日,待她好一些或者熟悉一些了再回府。”

    “好,那你照看着兰儿,莫让她再出事了。”刘丞相轻蹙了一下眉头,一抬头就看见刘幽兰那张清丽可人的脸朝着自己微笑,登时就觉得这一整日的委屈都似乎眼小云散了一般。

    刘幽兰几乎与往日完全相反的变化,孙氏同刘丞相是怀疑过,但同刘幽兰坐了一会儿说了会儿话,都发现她完全没有往日那副纨绔的踪影之后,面上虽然都不说,但心中却已经乐开了花,比起往日骄纵的女儿,无疑这个温柔可人的女儿更惹人爱。

    最开心的要数凤云淮,刘幽兰未失忆时,总是在府里干扰他和侯青莲,时不时还找上门去对侯青莲破口大骂,弄得侯青莲如今都有些嫌弃自己,但看刘幽兰如今这个温柔的模样,绝技不可能会做那等事才是。

    想到这里,凤云淮就不由笑了起来,也似丝毫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侯飞凰。

    “凤公子。”

    凤云淮停住脚步一看是侯飞凰,也连忙赔笑道,“二小姐怎么了?”

    侯飞凰慢悠悠的从身后的无霜手里接过来一个包袱递给他,“没什么,只是大姐让我带去给她的,只是这些日子我可能没空去凤府,就劳烦凤公子给大姐带去了。”

    听说是给侯青莲的,凤云淮自然是开心的了,接了过来就要递给身后的小厮,但拿着包袱的手似感觉到了里头的东西,他登时有些奇怪的问道,“这里头是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大姐让我帮忙抓的一些方子,或许是求子的把。”侯飞凰掩嘴笑道,“毕竟如今嫁给凤公子也几个月了,肚子却没有动静。”

    凤云淮一听,登时喜形于色,一直心爱的人想为自己生孩子,他怎么能不高兴,也顾不得此刻还在王府里就直接将那包袱打开,但看完那包袱里的几味药以后,脸色登时就黑了下去。

    那包袱内的东西,以紫草、黄柏、零陵香、蚕子布、麝香、藏红花为主,几乎各种都装了满满一包,可这一些药,全部都是防止有孕的中药,凤云淮就是不懂医理,可面前这些东西他也再熟悉不过。

    侯青莲不愿意生自己的孩子?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手脚冰凉,他多日以来都留宿在侯青莲那里,并未看她表露出几分不悦,虽然先前她是嫌弃自己无权无势,但如今已经嫁给自己了,他以为她应当认命了才是,难道还是不肯死心吗?

    凤云淮很失望,甚至一想到这件事连心头凉透了,也顾不上还在一旁的侯飞凰,就将这包袱重新包好递给了她,“二小姐,这包袱还是你自己给大小姐吧。”

    “我这里铺子里忙,怎么了凤公子?”佯装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看着他,凤云淮确只是轻叹了口气。

    “无,无妨,我已经看过包袱了这件事还请不要告诉青莲,只是觉得我若就这样看了她的东西又送去给她,怕她心里不舒服,以为我窥探她的*。”

    云淮闷闷的应道,可那已经难看的脸色,任谁也能看出他心中的变化。

    侯飞凰接过包袱,仍旧是一副不解的模样,“既然是这样,那好吧,我不会告诉大姐的,等我有空再给大姐送去。”

    “真是多谢二小姐。”凤云淮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面色已经能够看出几分失落。

    “参见王爷!”

    前头传来一声对话,侯飞凰与凤云淮一齐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便见东宫冥一身大红喜服,面色严肃不苟言笑的走来,身后跟着几名侍卫也都是一身黑衣,面色冷冷。

    东宫流云立在他的身侧,云衫下那芝兰玉树的身形缓缓朝她走来。

    “凰儿。”

    侯飞凰亦冲他笑,东宫冥只是轻轻的带过她一眼,便直接越过她朝前头继续走去。

    “三哥要去迎亲了。”东宫流云在一旁简单的叙述道。

    侯飞凰点点头,看着东宫冥离开的身影,本已打算到前头去听听戏了,却忽然间东宫冥走出去的方向,莫鸢一身淡绿色对襟,披着小袄走过来。

    眼神似还东张西望的似乎在躲着什么人,侯飞凰一见她就忍不住徒增笑意,她显然没有注意到侯飞凰,直到走到了二人面前才惊觉原来她在这里。

    “郡主。”侯飞凰笑意盈盈的拦在了她的身前,就见莫鸢一副受惊的模样赶忙想往后面走,这模样一见就是在躲自己。

    “王爷今日大婚,郡主作为其妹出息,何必这样躲躲藏藏的呢,放心吧郡主,我也是明事理的人,倘若郡主还愿意遵循那赌约的话,今日过后再走也不迟。”

    莫鸢登时羞得一脸通红,“谁在躲你,我只是不想看见你罢了!”

    “赌约?”东宫流云立即想起来之前莫鸢说的输者离开元京不许再纠缠自己的事,在侯飞凰身旁笑道,“原来如此,鸢儿你已经输了吗?既然这样,那明日本侯也给你派上三五名随行人员保护你安慰,送你回无忧大师那里。”

    “我,我。”莫鸢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她明显是不愿意回去的,可这两人一唱一和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一般,将她的去路都堵死。

    莫鸢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几句反驳的话,到时东宫流云几句话就替她将这事定了下来,还说明了今日就会将此事禀告给太后,多派些人送她回去。

    莫鸢脸色难看的吓人,这二人也似丝毫没有察觉一般,当着她的面细说了一些明日离开的事,就有说有笑的往前头走了。

    莫鸢再傻也能看出这二人有情有义联合起来对付自己,不由对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盲目的付出有些不甘心,但一想到即将回到从前的日子,她眼中又多了几分苦涩。

    咬了咬牙,她看着前头的目光有些坚定。

    云氏刚好从一边走来,正受了方才的气脸色有些难看,见莫鸢也盯着侯飞凰的背影咬牙切齿不由走过来问了一通,得知了二人打赌的事情,又听了方才的事以后,只笑着看着莫鸢抱怨,眼中闪过几分厉色。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转眼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东宫冥上丞相府迎亲的骄子也已经回来了,府里尽是一片爆竹声,戏台子上那戏子也满脸喜气的唱着祝贺的曲子。

    侯飞凰同东宫流云立在正院之内,看着外头东宫冥牵着凤冠霞帔的刘慧走进来,仍旧是那副冷冷的神情,仿佛今日与他无关一般,刘慧披着盖头看不清什么表情,但东宫冥的步伐迈的大丝毫没有顾忌到她,无疑令她有些匆忙跟不上,显得手忙脚乱。

    刘夫人大老远的看见,心头也是捏了把汗,可一见那人是叱咤沙场,无人能敌的冥王,她又释然了,家中无妻无妾,女儿嫁给这样的人也是三生有幸啊。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抱得美人归!”

    周遭开始一声接一声的祝贺之声,那今日的主人东宫冥却仍旧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还是似万事都入不了他的眼一样,即使看着刘慧那冰冷的眸曈之中也没有几分暖色。

    戏台子上的戏子吟唱声也没有因为他走过来而停止,眼见二人就要穿过戏台旁边走近一旁的正厅拜堂,这正时那本在戏台上舞刀弄枪的戏子却突然收了刀枪径直朝台下冲了过来。

    那本来跟随在东宫冥身后的夜芒登时抽刀拦了过来,挡在了东宫冥的身前,身后本跟随的侍卫也登时护在二人周围,刘慧显然没有见过这样惊险的场面,惊的拉着红绸躲在东宫冥的身边动也不敢动。

    这今日来的多是文官,也都慌乱的拉着家眷四处逃窜,有胆大一些的才敢夺过一旁的武器冲上去护着东宫冥,但见人群之中东宫冥手握红绸将刘慧单手挡在身后,一壁蹙眉打量着面前混乱的场景。

    如天神般玉立的风姿令人心动,东宫流云护着侯飞凰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去,但见前头本在后头穿着戏服的人也一窝蜂的冲了出来,再也忍不住,将侯飞凰拉到一旁,就持剑冲了上去。

    冥王府内来的人众多,却在小厮之中也冲出了一个手执长剑的人与面前人陷入了混战,东宫冥沉稳无比,甚至连脚步也未动,只打量着面前这些狂徒。

    “三哥!”

    这些狂徒胆大无比,来到这里也没有一个遮住自己的面容,显然是做好了一死的准备,东宫流云避过长剑的袭击,抬眸望去,就见东宫冥的方向有四五名男子突破重围朝他砍去。

    东宫冥翻手之间便是一股强大的气流朝那四五人震去,直接将那几人从自己身边震开腾空而起喷出几口鲜血。

    神色已有不耐,东宫冥拉着一旁的刘慧就想要将她带到前头的安全区域,那些个狂徒之间却有几名领头的冲出了夜芒的束缚,夜芒手持长剑正要回头来追,面前却再次堵上几名拦住了他的路。

    东宫冥眸色一愣,抬手便要施展内力轰去,却忽而见躲在屋檐下的侯飞凰身旁窜过去一人,手持长剑就要朝她砍去,一分神,他手已经慢了一步,任由面前的剑在手上划出一道伤口。

    深眉紧蹙,眉宇之间已有杀气浮现,他快走几步将刘慧携带着就要去拍死侯飞凰身边的人,但刘慧却忽而脚步不稳,一个踉跄没跟上他就已经摔倒在了地上。

    东宫冥握在手中的红绸骤然将他拉住,猛的抬头朝侯飞凰看去,却见她身后之人已经离她不过五步,刘慧这头也不断的有男子冲过来。

    刀锋晃眼,他握着红绸的手一怔,赫然调转了方向冲向侯飞凰,覆手之间就是一掌将她身后之人袭去,那幽白的掌风直接将身后之人整个带起弹出几米高又重重的落下喷出一口鲜血。

    然而就在他快要到她面前之时,却见前头似一阵风拂过,东宫流云已经手快的将她揽入怀中,抱到了长廊下的一侧护着她。

    东宫冥一怔,猛的收回了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抓住的手,回头看去就见刘慧有些受伤的望着自己,眼见刀锋就要飞上她的脖颈,秦央却在一侧持刀拦住,将刘慧安全的护在身后。

    东宫冥仍旧是面无表情,对这些人却已然动了杀意,见夜芒没有下杀手也知道他是想留活口问出幕后指使之人,他眸色一冷,抬手又是一掌飞去,强大的内力登时将面前几人震飞。

    “夜芒,一个不留!”

    夜芒一愣,想说什么却见东宫冥头也不回的一把拉过刘慧朝前头正厅走去。

    “王爷吩咐,一个不留!”

    夜芒这话一喊出来,这里的护卫登时就红了眼一般,从方才的留有余地到拼尽全力的冲上去,不多时这本来喜庆的院内就横尸遍野,血沫横飞。

    “凰儿,没事吧?”东宫流云避开面前几人,软剑的光也被鲜血遮盖,他敛了眸中的戾气温柔笑道,“没事了。”

    侯飞凰安然无恙,只是方才东宫冥的动作她看见了,也看见了他手中的掌风流向她的身后,以及那身后传来的人吐血的声音,方才千钧一发之际,东宫冥是不顾将刘慧搁在一旁,选择了救她吗?

    “凰儿?”东宫流云在一旁靠近她几分,看她不说话有些担忧,“怎么了?”

    “没事。”侯飞凰摇摇头,同东宫流云一起靠着墙根撤离,一壁将面前拦过来的刺客打飞,朝安全的地方走去。

    “三哥。”

    只是侯飞凰没想到东宫流云带着她又来同东宫冥碰面了,那方才走出刺客的地方仍旧有喊打喊杀的声音不停的传来,这间本该是拜堂之地的正厅,却只有东宫冥和刘慧二人站在这里,以及一旁守着的几名女眷。

    “三哥,你没事吧?”东宫流云似没有注意到方才的事情一般,见面前刘慧眼神落寞的坐在身后,红盖头丢在一旁也没有过问,直接朝东宫冥走了过去。

    “臣弟看这些人勇猛异常,不像是平民百姓。”

    东宫冥没有说话,负手而立一身红衣风姿出众,那轻蹙的眉头之间散发的压抑令人浑身不适,侯飞凰只是有些奇怪方才他为何选择了救自己,杏瞳便一直盯着他的方向。

    猛然间他回头那幽深的瞳仁也只是波澜不惊的带过她一眼,便看向东宫流云道,“是刘国公的人。”

    “舅舅?”东宫流云略显诧异,但回想起方才的事情他很快点头道,“身手确实出众,但三个你可确定?”

    “嗯。”东宫冥只闷声应了一声,便又冷冷道,“本王同刘丞相结亲,那人应当是最着急想要阻拦的,若本王没猜错,这四周也有埋伏。”

    “砰!”

    东宫冥话音刚落,本来紧闭的门窗却忽而被人从外头撞开,紧接着二三十名身穿寻常衣服的刺客就一个个手持长剑一窝蜂的冲了进来。

    东宫冥冷笑一声,似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那二十多余人还未到他身边,从那些人的便又围过来一队身着兵服的男子,手持武器便从背后将那些刺客团团包围。

    原来是早有准备,侯飞凰松了口气,却见刘慧眼神有些黯然的看了她一眼,又长叹了一口气。

    不明白这二人是什么意思,但猜测刘慧也当是看见了方才的一幕,她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但这情景之下也容不得她说什么,面前的两队人马已经打了起来。

    那群侍卫毕竟人手众多,像是在周围埋伏已久,出来以后招招凌厉,那上百余人也轻易的将这二十几人压制住,几乎是以压倒性的胜利将这二十几人擒住。

    “流云,刘国公可是刘太后的那位亲弟弟?”侯飞凰在一旁小声问了一句。

    东宫流云轻轻点头,“是,本也是驻扎在边关的,几个月前被母后召回。”

    刘太后的弟弟插手此事,那这事几乎已经可以断定是刘太后在从中作梗了。

    侯飞凰看着一旁波澜不惊,仿若这事也丝毫没有受影响的东宫冥,他长腿一迈,几步便走到那已经死的死伤的伤的刺客之中。

    “刘国公派你们来的?”

    他只问了这一句,那面前剩余的本来在这张的人却忽然面色一黑嘴角流出黑血倒了下去,夜芒想令人阻拦,可也阻拦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那二十多人咬破了藏在口里的毒药自尽了。

    “王爷,是属下失职!”夜芒拱手在东宫冥身旁低头道,“要不要去外头抓几人过来做好准备?”

    “不必了。”东宫冥淡然转身,暗紫色的魔瞳之中是一股生来的傲慢与自信,“就算抓了,他也不会承认的,都杀了吧。”

    那淡定的语气,仿佛在说吃饭睡觉一般平常,夜芒点头,连忙又带着这一队人马冲向了方才的别院。

    “三哥。”东宫流云在一旁轻喊了一声,便见东宫冥背对着他伸出手指与耳朵齐高,阻拦他继续说下去。

    东宫流云噤声,这屋内的人也都不说话了,一时之间连几人的心跳声似乎都能听得到,东宫冥横眉冷指,大手一摆便将头顶之上的琉璃殿顶轰出一个大洞,那躲在屋顶之上的人登时掉下来三四个。

    夜芒带人已经离开,这屋内的女眷也都是不会武功的,只一个个闷头也顾不上主子就跑了。

    东宫流云护在侯飞凰的身前,软剑已经抽了出来,却见那几人直奔刘慧而去,东宫冥亦是察觉到了,长腿一迈就拦在了刘慧身前,一掌轰了过去便将那几人震飞。

    可从屋顶破开的洞里头,却不停的跳下那武功高强之人,一个个就冲刘慧杀去。

    这样明显的意图,显然是要阻止刘丞相与东宫冥结亲了。

    东宫冥却也不急,一直拦在刘慧的身前游刃有余,但随着那大洞里跳下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毕竟只能护着她一边,就顾不上她另一边。

    东宫流云见此亦是连忙拦了上去,帮她抵挡一边的攻击。

    这些人显然是早已算好了在这里埋伏许久,功夫比起之前的都不在一个档次,三人就可与东宫冥周旋许久,且都没有受伤的痕迹。

    眼见面前这几人的打斗越发激烈,侯飞凰见面前刘慧被东宫冥推到身后,想过去扶她起来到一旁安全的地方,却见一人直接冲破东宫冥的束缚已经执剑朝她冲了过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拦在了刘慧的面前,想将她往旁边推,刘慧一惊似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拼命救自己,抓着她袖摆的手一顿,便直接冲到了她的面前。

    那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就这么刺入了她大红色的胸膛,血顺着剑流下将她的嫁衣染得更红,拉着侯飞凰的手越发无力,侯飞凰一回头连忙接住了快要倒地的她,伸手替她按住伤口。

    “王,王爷!流云!”

    她抬眸已是有些慌乱的去叫东宫冥二人,东宫冥正与面前几人厮杀,长腿一扫便将一人直接拦腰踢飞撞上了一旁粗壮的柱子。

    “来人!”

    他声音粗哑的吼了几声,便见外头已经退出去的夜芒急急忙忙带人赶回来,拖制面前的这些人。

    他得空脱身连忙来到了刘慧的面前,却见刘慧已经是脸色苍白唇角毫无血色,血几乎将她身下的地染红,侯飞凰见此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将自己衣摆上的布料给撕了下来死死的摁住刘慧的伤口,一壁回头大吼。

    “快去请大夫!”

    有大胆没离开的侍女连忙飞也般的朝外头跑去,东宫冥冰冷的面庞仍旧是一如往常的神情,刘慧无力的手垂在身侧,长睫耷拉在眼帘已经昏死过去。

    “凰儿。”东宫流云脱身也连忙冲了过来,在刘慧一侧护着,“三哥,臣弟送你们回房!”

    东宫冥点头,便抱着刘慧快步走向门外。

    还有被夜芒带领的侍卫队围在中间的刺客不死心想冲出来再补一刀,但今日的侍卫队太多,还未冲出去就已经死在了夜芒刀下。

    因有冥王灭口的命令,这一场恶战在一个半时辰之后终于结束,刺客加起来也约有百余名,无一生还,王府护卫队今日共出动千名,死伤也近乎两三百人,东宫冥在房间内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的圆月,一壁听着里头的府医替刘慧查看伤势。

    “三哥。”

    东宫流云在前头轻唤了一声,却见东宫冥动也不动,就这么保持那姿势站了半晌才回过身,“八弟,本王等不了了。”

    侯飞凰在屋里也想看看刘慧伤势如何就没有走,一听这话也登时竖起了耳朵,等不了了?

    “三哥,不可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东宫流云星辰般的瞳仁之中也多了几分浮躁,“你当知道,若是刘丞相一会儿得知此事,定也是狂风暴雨。”

    “本王自然知道。”仍是是那霸气冷傲的声线,他说完这话那双冷冽的眸曈就扫了床上之人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侯飞凰。

    侯飞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自方才开始,东宫冥的神情就似乎有些不自在。

    “王妃如何?”

    “回禀王爷。”那抚着花白胡子的府医颤巍巍的上前,躬身沉着道,“王妃伤势严重,那剑上已涂了剧毒,老臣调配不出这解药,若是能请来云倾山庄的慕容神医,也许还有一救。”

    说完这话他就不敢抬头,手有些发抖的等着东宫冥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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