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忌廉对他说的那句“衣服脱了”,耳根子瞬间染红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又想往被子里钻,这次是想遮住自己骚红的脸,“我刚刚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涂了药好的更快,明天天晴了,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你也不想带着一身红疙瘩回去见家长吧?”忌廉见他眼神有些躲闪以及犹豫,眼底闪过揶揄的光,“我们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大家都是男人。
忌廉说出的话让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越是扭捏,越是证明了他有着其他不该动的心思。
可让他当着其他男人的面脱衣服都行,唯独忌廉不行。
甄言还在踟蹰不决。
忌廉决定来剂狠药,他敛正了神色,放下药膏作势起身,“如果你觉得我不行,我可以去换个人过来,给你上药。”
在别人面前脱光衣服被上药,身体接触免不了,一想到要和其他人产生身体接触,他就感到十分不适。
如果说对方是忌廉老师,他内心涌出的感觉是羞涩,而换成其他的陌生人,甄言只觉得恐惧与恶心。
忌廉已经站起,迈着矫健的步伐徐徐朝门口走去。
房间的空间狭小,从床到门的距离不过三米,他刻意放缓了脚步,是在等甄言开口。
他笃定他绝对会开口。
那只是时间问题。
他不能将他逼得太紧。有时逼得太紧,得到的效果恰恰会相反。
做戏做十分。
他的手甚至搭上了门把。
金属质感的门把上传来的凉意让他浑身兴奋了起来,是那种仿佛融入到血液之中一般的兴奋。
就在他准备拧开的那一刹那,甄言细若蚊虫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忌廉老师,拜托你了。”
他终于说出了他难以启齿的话。
说完他便低下了头,因为极度的害羞。
甄言一直是个内向且害羞的孩子,他如果不逼他,他只会在站在原地不动,永远以一副守望者的姿态仰慕着他。
他要的就是他戳破那层纸。
他要的就是他迈出第一步。
紧接着,他会一步步在他的引导之下,慢慢落入他所编织的网,会慢慢将他缠住以至于吞噬掉。
无人救他。
谁也救不了他。
他就是他的上帝,主宰着他的*以及一切感官。
让他欢喜他便欢喜,让他忧愁他便忧愁。
背对着甄言,忌廉欢欢扯起了嘴角。
他复又回到甄言床边,看着甄言脱掉全身的伪装,将原原本本的自己奉献于他眼前。
甄言一边纠结一边动作缓慢的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在忌廉深邃的视线注视之下,他的身躯忍不住有些细微的颤抖。
他最终给自己留了条内裤。
忌廉让他平躺在床上,自己则将药膏挤出来抹于食指上,中指玩味般抹开。
甄言深吸了口气,不敢看忌廉,眼神看向别方,药膏涂在背上带着浓浓的清凉感,总算止住了痒。
然而忌廉却不怀好意,纤长的手指总是有意无意刮过甄言粉嫩的乳.尖,总能收获甄言被刺激到后下意识产生的颤抖,来回两次,那乳.尖已变得挺立,再加上抹在上面的白色药膏,如同裹了层奶油的小红果。
诱人无比。
甄言已被他折磨得大气都不管出一口,死死憋住呼吸,生怕一个没忍住,呻.吟会从嘴边逸出。
忌廉的手灵巧的如同蛇一般,顺着他的胸膛滑过小腹一路往下,甄言一直沉浸在忌廉制造给他的快感之中,以至于忌廉伸手握住他内裤中的分.身后,他全身如同过电一般,一个激灵就按住了忌廉的手,他呼吸有些急促,“我那个地方没过敏。”
“是吗?”忌廉面无表情抽回手,拍了拍他紧绷的肌肉,“翻个身。”
甄言有种忌廉老师刚才可能是故意而为之的感觉,但是坐起来翻身时,他注意看了眼他的表情,他极为一本正经,对待自己的身体完全是带着学术研究的态度,眼神之中并无玩弄或者□□的色彩。
他松了口气。
大概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背部的肌肉比较僵硬,忌廉的手上加大了涂抹的力度,没一会儿,甄言浑身的肌肉又开始紧绷起来。
因为忌廉的手再次伸进了他的内裤。
这次他碰到的是自己的后面,甄言被他轻轻一触碰,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慌张道:“忌……忌廉老师,我……我那里也没过敏。”
“我知道。”
“可……”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
忌廉微微启唇,将沾着不知名液体的食指放入嘴中慢慢吮吸出声,“可是你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