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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定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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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祁庸手上的动作愣住了,歪着头回想,昨天鬼四用的好像是羊舌头?不对不对!前天用的才是羊舌头,他收工回到家洗了澡立刻扑到床上睡觉去了,没注意鬼四做了什么。

    鬼四哀怨地看着东家,“我昨天用的是顺手牵羊拿回来的人舌头。”

    人人舌头!耿祁庸脸色变冷,尽量挺直了脊背,问他:“你又在哪里非法弄来的舌头?”

    “都说了是顺手牵羊拿的,”鬼四语气里夹杂着不舍,东家哪里都好,就是胆子太小,还很抠门,不过作为能看见鬼怪还能接受和鬼怪同居一室的人类,东家已经很不错了。

    这年头冥间物价上涨,人间物价比冥间涨的还要飞快,不过比起竞争压力强到让鬼怪泪奔的冥间,大多数鬼怪都爱在人间混口饭吃,虽然人间找好岗位也是极为不容易,虽然东家抠了点,不过工资从来不拖欠,节假日员工福利不错,这么一比对鬼四就忘了耿祁庸的质疑,欢天喜地的告诉他:“对了,东家,上午有人送快递来,我帮你签收了。”

    快递?现在什么都没有吃饭大,等他端着满满一大盘炒饭走过来,就看见自家三只鬼围在茶几前哄抢东西,说哄抢有点夸张,就是男旦和鬼壹四一人抓着一边拔河,一个用力,男旦整个人往后仰,本来一只鬼摔着也就摔了,耿祁庸恰巧走到他背后,忙旋身避开省的撞翻手上端着的炒饭,随即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握住他的脚腕,整个下半身立刻失去知觉,耿祁庸就这样转到一半收不住势,仰头往后摔,手肘传来钻心的刺痛。

    鬼壹伸手作势要拦腰扶住耿祁庸的时候,见东家手里的盘子脱手而出,作为一名厨师,一名用生命毕业厨生的鬼怪,他条件反射地把手截住盘子,一粒米都没浪费。

    “嘶,什么东西?!”耿祁庸站起来,见自己压垮的是一个纸扎的大红花轿,刺伤自己的是扎制轿子的骨架的毛竹,旁边还有纸马、纸人,另外还有一个较大的散发着淡淡的熏香的挂锁木盒。

    鬼壹、鬼四、男旦齐齐瞪大双眼,耿祁庸看清后立刻破口大骂:“谁寄来的东西?鬼里鬼气的不嫌晦气。”话刚说完,客厅的玻璃窗被风吹动的砰砰连响,室内四人不,一人三鬼下意识地一抖,面面相觑,青天白日地没理由闹鬼吧?

    男旦方才姿势如翩翩蝶舞,优美地旋转两圈半轻柔地俯倒在地,等了一会再等一会,还是没等到耿祁庸过来惜花怜玉,噘了噘嘴自己爬起来,三步并做两步跑到耿祁庸身边偎进他怀里,青葱小手探进他胸前抚摸,“官人,你可是伤着了,且教我好生看看。”

    男旦说罢递给鬼壹一个“你非常识相,我非常欣慰”的眼神,吴侬软语地柔声宽慰,说:“不过是旁人无聊至极的玩笑罢了,官人何必动怒,鬼四还不赶紧拿着扔出去。”

    话说他伤的是手肘,男旦你的手摸向哪里?耿祁庸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今天男旦怎么兴致这么好,一抽抽接着一抽抽,这么久了还没有止住。

    鬼四果然乖乖听话地把纸人之类团吧团吧,一把塞进纸箱就拿去扔出门,耿祁庸被这堆东西寒碜到,哪里还能分神顾及胸前探进衣服画圈的某只手,现在东西清理了他也跟着回魂了,身子一僵,低眉往怀里看。

    男旦整个人柔若无骨巴在他怀里,见好就收把吃尽豆腐的手收回来,转而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如同一只花蝴蝶从他怀里飞出去,甩开水袖把自己偷笑的脸完完全全挡住,用那股子娇羞之极的语气娇嗔道:“好嘛好嘛,你让人家亲一口这个月就不要工资了哟。”

    耿祁庸:“......”他现在这顿饭可以省下来,不过为了扣下男旦的工资他就默默忍了,开源节流,不发工资相当于他赚了。

    晚上农庄宾朋满座,热闹非凡,别以为耿祁庸是东家就能翘起二郎腿享福了,厨师是三只鬼怪他哪里敢雇人,正常人走进厨房光看见厨房不见人影没有人说话,流理台上好几个案板同时切菜,割肉,刀具和案板相碰嚓嚓攃、噗噗噗、咄咄咄声交错,铁锅悬在空中时不时抖动翻菜,汤勺飞舞舀选调料,看见这个场景估计会一翻白眼亟需送进医院。

    为此耿祁庸连自己母亲都拦着,不让她踏进厨房半步,只让她在前台坐着负责收银结账,省的她受惊过度,只苦了耿祁庸做牛做马,整个农庄的菜全靠他一个人端着托盘跑上跑下,遇到熟悉的人劝他多雇佣几个服务员时,他还不得不做出葛朗台吝啬的样子找理由搪塞。

    每天晚上累成狗还是全年无休无假的那种,耿祁庸表示苦逼并爽快(只在数钱的时候爽快),到后半夜耿祁庸总算能忙里偷闲,瘫坐在椅子休息,不知不觉陷入迷糊,不知过了多久他赫然发现自己正襟危坐,浑身不能动弹,头上搭着一块红彤彤的锦帕,视线只能看见眼前锦帕下坠着繁复的珠络,尾端缀着的流苏微微晃动。

    耳边有吹吹打打的声音忽远忽近,耿祁庸听出这是古代迎亲的喜乐,昨天电视上播着的某个清穿剧正好播迎亲的剧情,记忆犹新,耿祁庸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狠狠的瞪直一双眼睛,他怎么都想不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回事。

    耿祁庸憋气的功夫,一眨眼就坐进一个逼仄的空间,上下颠簸中他依旧稳如泰山坐着,他眼睛亮了一下,立刻认定自己坐在一顶轿子里,紧接着又有点丧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什么作用。

    耿祁庸心里念叨着,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突然掠过两个闪闪发光的词,冥婚,心里咯噔一下拔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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