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身后忽然传来很严厉的男声,我匆忙中回头一看,保安大叔穿着制服紧锁着眉头蹬着我们,我吓了一跳!若说这学校里除了每日里巡查教室的,我最怕的便是校保安。我慌张极了,脚下一打滑就要摔下去。
我的右手被握得更紧,我紧闭着眼,身下一痛,触手却是一片温暖。我听见一声闷哼,睁眼,却是严漱被我压在了身下。
我有些紧张,怕他摔坏,连忙闪身避开,右手上一股力量传来,将我重新固定住。
我恶狠狠地瞪着严漱:“喂,你神经病啊。”
严漱的目光在长睫的掩映下望着我看了一会儿,笑起来,喊我:“闪闪。”
我有些尴尬地“嗯”了一声。
他的轻笑声传进我的耳朵里。
“闪闪你知道吗,你每次喊我神经病的时候我就想耍流氓,真的神经病给你看。”
手腕上的力道似乎重了些,树叶上的阳光一闪一闪的。
就像严漱望着我的样子。
“所以,闪闪。”严漱耀眼地笑起来:“你要不要再喊我一声?”
我愣住,眼前的严漱像是阳光折射下的蜃影。我总觉得他似乎话中有话。身前忽然传来喇叭声音。我觉得我们的姿势羞耻极了,想要站起来,严漱却执拗地看着我。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我们身前停下。
我诧异地抬头。
“严漱。”严爸爸穿着西装,微微弯着腰,眼底是温柔与慈祥:“要赶不及最后一班飞机了。”
在我和严漱畅所欲言的两个小时里,严漱家人没有停止过对他的寻找。他们错过了原先的那班订好的飞机,严爸爸改订了飞往a国的最晚一班。
那天严漱在父亲温柔慈祥仿佛了然一切的目光中拉着我的手站起身,我最后还是放了手,笑着对他说再见。
我从那天起做了个正宗的抠脚女汉子。
而我却时常想起自己欠了严漱一句“神经病”。
——
严漱离开几个月。我与他夏令时差十二个小时,冬令时差十三个小时。偶尔看到严漱会在朋友圈发照片,我盯着那个“一分钟前”变成“四十分钟”前,然后装作随意地点个赞。
我从大一变成大二,从认真严谨的学霸变成有点不修边幅的学霸。以前只是在寝室里比较随意,现在连出门都不想怎么弄了。
今天洗澡回来,楼下小情侣常常在门口的落地镜前搂成一团,而今晚这对则分外*。通往寝室楼的必经之路边,男的坐在楼下的长椅上,女生坐在男朋友的腿上,双臂环在他脖颈后,他们激烈地亲吻着,男生向后躲,像是欲拒还迎,女生追着不停在男生唇上啄吻。
这么有碍风化真的不要紧吗?
啊好想问他们感想。
当然我也就这么想一想而已,我不从心我比较怂。我刚要过去,隔壁隔壁寝的女生拉住我,她面有难色地指指那对小情侣:“我们这样走过去?”
我诧异:“你想拍照?”
同学--这样地看着我。
我“呵呵”着正大光明走过去:“特么有本事这么亲有本事脱衣服啊次奥。隔着衣服摸我看着啊不爽。”
回到寝室,只有我临走前怕小偷进来留的一盏灯。
室友三个居然都找到了男朋友。每天都要混到熄灯前才回来,我倒是不明白了,外面有这么好玩么乐不思蜀的,每天这样看着万一腻了咋办啊。
远目。
哎……
我抱着脚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剪脚趾甲。
我剪了一个脚趾甲,然后擦了擦手指打开手机刷微博和朋友圈,严漱今天发了*身房的照片,定位在a国。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北纬四十二度的阳光带着昏暗的柔和,那边时间还早,健身房里偶尔有几个金发碧眼的歪果仁,一个栗色美女目光朝着这里,远远地灿然一笑。
照片里的人很远,我盯着那个美女看了很久,也没辨认出是亚洲人还是欧美人。
交换生两年,保研两年。
出国啊。
基本上很多人就会待在那里不回来了。
我胡思乱想着,居然想到了钱学森因为太优秀被美国扣住不给回来的事情。啊还有a国这么多美丽的妞。以前问过严漱他的交女朋友标准来着,啊是什么来着?
——“比闪闪你好看就是了。”
严漱真欠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