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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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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所有一切统统都到此为止,前世种种,已成过眼云烟。

    安杨在心底默默告诫自己: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陆凯对于那日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虽然安杨没有任何不悦表现在脸上,安路则是对于安杨那夜的愤怒心有余悸。

    所有人都刻意的不去提陆以莫这个人,安杨也没再见到他,陆凯倒是在几天后特意请了安路去游乐场玩耍,安杨赶去的时候,两人已经玩遍了。

    安路一看到安杨原本无精打采恹恹的模样立马精神抖擞,扑倒了安杨怀里,小声呢喃,“妈咪,我想要漂亮叔叔跟我玩。”

    安杨语塞,没想到安路会那么喜欢他,也不过就认识没多久的人,看来他倒是很会讨孩子喜欢了。

    “陆凯叔叔陪你不好吗?”她故做严肃状。

    “好。”安路音调低下,眉宇耷拉下来,明显的喜新厌旧。

    只是没想到这样过了几天,安杨租住的公寓隔壁每日在叮叮哐哐的装修,一问之下才知道,马上会有人搬来。不过安杨没想到,这个新邻居是陆以莫,当场愣在了原地,安路小孩子心性,看到他是眉飞色舞。

    “大家以后就是邻居了,多多关照。”他一脸好哥们的样,言辞恳切。

    安杨想要说的过激的话此刻全被堵在了肚子里,发泄不得。

    她不是对此没有幻想过,她也曾想过他会原谅她,就算是没有孩子。可是再相爱又能怎么样?生活不是只需要爱情便好,而他们之间千疮百痍,或许已经不仅仅是孩子这么简单了。

    事实上自从陆以莫搬来后,他们生活也没有多大变化,他自己也仍旧是照常上下班,安路则经常是钻进他房间不叫是绝对不会回来的,安杨对此愤愤不平。

    周末安杨带着安路出去玩,安路鼎力推荐要带上陆以莫叔叔,因此他们便演变成了一个奇怪的组合。

    儿子跟着外形看似是爸爸的男人谈笑风生,妈妈一个人断后脸黑的阴沉滴水。

    实际上安杨跟他很少有交流,就算是有交流也是因为安路。

    譬如说,安杨说:“叔叔,待会吃什么?”

    这时安杨会看眼陆以莫,然后陆以莫则说,“看看你妈咪想吃什么?”

    再譬如,“妈咪,我渴了。”

    安杨:“自己去买水。”

    陆以莫:“还是我去吧”

    ………………

    夏季来临的时节,流感也随之而来,安杨不幸成为大军中一员,早晨起床只觉的头晕目眩,全身无力,喉咙嘶哑。

    勉强撑起身子起床找了感冒药这些吃过,又神色恹恹的滚回床上去睡觉。

    睡到迷糊之时突然睁开了眼睛,陆以莫放大的俊脸在面前,还是让安杨受惊不小,“你怎么在这?”

    说出口的话嘶哑难听,喉咙仿佛被撕裂般的疼。

    陆以莫眉心紧蹙,带着温柔的哄:“睡吧,医生马上到了。”

    或许是太困,或许是他在身边的缘故,终究抵不过睡眠的诱惑,又迅速睡了过去。

    安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陆以莫趴在床头,他的手一直紧紧抓着她被子里的手,两个人紧握着的地方沁满密密的汗水。

    安杨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睡着的容颜,薄唇紧抿,下颌泛着青色胡茬,棱角分明,瘦了一圈,她的心突然密密麻麻的疼痛起来。

    感冒去的快来的也快,等到第二天安杨醒来已是觉得神清气爽,陆以莫已经不见了踪迹,想来是早走了吧,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难过。

    冰箱上贴着一张便利贴:先送安路上课去了,厨房有吃的,药在床头柜上,别忘记吃。

    显而易见陆以莫的字迹,苍劲隽永,入木三分,安杨从小跟着陆以莫练习字,因而在笔迹上颇有几分相似,倒是许多人看安杨的字,觉得不像是女孩子写的。

    安杨今天精神感觉不错,她在想是不是大病初愈的人都是这么精神抖擞,跟打了鸡血似的。

    上午馆里迎来了一个客人,关心林,安杨虽然略介意,不过还是平静温和的接待她,关心林显然还记得安杨,颇友好的跟她打招呼,她最后看重了一副山水画,安杨将画装裱好,在发票上签好名递给她。

    关心林随意看了看,惊讶的说:“安杨,你这两个字跟我哥写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安杨傻掉。

    看她似乎没明白,她微笑着解释道:“忘记跟你说了,陆以莫是我哥哥,我的妈妈是他姑姑。”

    安杨这才想起,陆家还有个未曾蒙面的女儿,想到之前,不由窘迫不已,不过关心林是不会想到她在想什么了。

    安杨端了杯水给她,关心林在大厅外等了会,便见张晓谦走了进来,两人低低的说着话,张晓谦牵起她的手。

    安杨就算是再笨,此刻也该知道了,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张晓谦似乎并不意外在这里看到她,礼貌的跟她打招呼,安杨微笑着跟他们告别。

    关心林出了门,立马跟小孩子似的冲着张晓谦嚷嚷,“喂,那就是哥喜欢的人啊!他居然还能淡定的那样。”

    扁嘴表示不理解,张晓谦头疼,“我觉得你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些,你哥哥他比任何人都重视,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哼。”毒舌男。

    这些日子,陆以莫简直将安杨的家当成他自己的了,有时甚至在安杨的沙发上凑合一晚,安杨简直难以忍受。

    想想一晚上那么一个大男人蜷缩在沙发上,良心总是过意不去。不过她面上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的。

    陆以莫很是识趣,从来都是任怨任劳,不过自从陆以莫在她家里后,她晚上睡觉都特别安心,以往她还会害怕这里治安不好怎样的。

    不过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她正为此愁眉苦脸的时候,便已经有人解决了她的烦恼。

    下班回家便看见几个工人模样的男人在自己家里敲敲打打,她慌忙制止,“你们是谁啊?在我家做什么?”

    其中一个领班模样的男人看到她,笑着解释,“你是陆太太吧?你先生说要我们将这两个房间打通,这样你家孩子好玩耍。”

    “什么?”安杨瞪大眼睛傻掉,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是陆以莫的主意了,只是他怎么能这样不经过允许就将别人房子打通,这不过是租住的地方。

    她怒气冲冲的打了陆以莫的电话,刚一接通,便听到安路的笑声,安杨怒不可遏,“陆以莫,你发什么神经?你干嘛将家里的墙打通。”

    陆以莫没有生气反而在那头低低的笑,好心情的提醒,“忘了告诉你,那两间房我已经买了下来了,所以我想我有行使权力吧?”

    “……”

    于是接下来的情况就更加是,俨然成了他们一家三口了,对此最兴奋的莫过于安路,每晚是不到睡觉点是绝对不会回自己房间的。

    安杨不禁郁闷,他怎么就那么喜欢陆以莫。

    这样的日子梦幻的仿佛是在梦里,安杨总觉得不真实,或许总有一天会有梦醒的一天,而到时,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而她应该如何自处?

    过了几日,沈憙来电说一起去逛街,实际上,最近她已经来过几个电话了,却都被安杨以各种理由推脱掉。她想她还没收拾好自己心情,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她。

    想想过去的她或许真的是没心没肺到可笑,自以为是的无知幸福,却原来仿佛如在别人伤口撒盐的残忍。

    这次安杨照例的拒绝,心里尽管歉疚不安,却还是不得不这么做。

    回家的时候,安路小小的脑袋扒在陆以莫身边,桌上摆放着竹条,胶水以及胶纸等东西。

    “你们在做什么呢?”她边脱鞋边问道。

    “风筝。”安路抽空,兴趣盎然继续看着,在一边打着下手。

    安杨撇嘴,这人倒是挺闲啊,居然有这个闲心陪着安路做风筝,不过倒是几日不见,他们的感情愈发好了起来。

    安杨对于在自己家里看见陆以莫,如今已经显得习以为常了,时常出没,他们没怎么交流,可是又不能忽视。

    爱上一个人,或许只需要那么仅仅一秒的时间,某个时刻,因为一个微笑,一句话,一个侧脸,而仅仅是因为你在,而我来了这么简单。可是要忘记,却往往需要一辈子,因而明知道不能忘记,为什么还要刻意的去忘记,殊不知,刻意的忘记却往往是纪念的更深。

    安杨绝对没想到再见到沈憙会是在医院,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唇不带一丝颜色,看到她尽力的挤出一丝微笑,安杨眼泪就这样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你哭什么啊?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她此刻却反过来安慰她。

    阑尾炎是个不小不大的手术,沈憙从小便被人像花朵般的捧着长大,出一点血都会受不了的人。

    “还疼吗?”

    “不疼,有麻醉药的嘛!”她一脸嗔怒的看着安杨。

    安杨一直在医院陪沈憙到七点过,沈憙催促几遍让她走了她才起身,陆凯等在外面,顺便一路送她回去。

    中途接到了陆以莫的电话,安路被接回去了,问她多久回去?安杨随口说马上。

    等红灯的机会,陆凯趁机打量着安杨,“安杨,三十岁之前你还没结婚的话,我就收了你吧!”

    安杨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陆凯实际上平时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她久久才干干的笑:“你没事吧?”

    “没。”陆凯苦笑着摇头。

    车子发动,安杨恍惚之间听到他似真似假的口气说:“我是认真的。”

    安杨直觉皱眉,却没放在心上,在她心底,她感激他,视他如知己、朋友,却永远不会是另一种关系。

    陆以莫在看到陆凯送安杨回来的时候,本带着笑意的脸颊隐了笑,僵硬的站在门口看着她。

    他的眼神太过清明,因而即使昏暗的走廊里,安杨依旧能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眸光,那不是愤怒,反而是哀伤到绝望的色彩。

    安杨皱眉,心底闷闷的得不到纾解,虽然她没有做什么事,但看到他那样的表情心底却还是极为不舒服的。或许从某一方面来说,安杨是从心底怕陆以莫的,不管是现在过去或是将来。

    她刻意的不去打理如今他们的关系,那一丁点的幸福却如履薄冰,没人敢去捅破那层纸。

    两个人都小心翼翼,舍不得放不下,却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时刻提醒着彼此,有些事不是当作没看见便真的不存在的。

    陆以莫真的带着安路去放风筝了,安路回来的时候满脸兴奋,平日虽装的老成却到底是一个孩子。

    这倒是安路平日从没人这样带着他去玩耍,他在心底默默的想,如果他是自己爸爸就好了。

    不过就算他小,也看的出来安杨与陆以莫间是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他说不出来,不过肯定是的。

    事实上,自从那晚陆凯送她回家后,安杨便开始了有意无意的避开了陆凯。她不会承认是因为陆以莫那句:不喜欢看到陆凯。但到底是与他脱不了关系。

    有时候刻意避开却反而会适得其反,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越不想看见有时却偏偏经常遇见。

    安杨开始时不时收到陆凯的小礼物,有时是鲜花,有时是钥匙扣之类的小玩意,细心而体贴。

    可是安杨不喜欢鲜花,娇弱而已枯萎。大家都是成年男女,而陆凯如今的行为应该算的上是在追求她。

    他向来很有礼貌,绅士而体贴,经常会提前几天约会她,如果安杨有事,即使是借口,他也不会拆穿,只是礼貌的叮嘱。

    如此三番四次,安杨就算是再想淡漠也不可能装作无视,更何况那个男人是她在新西兰时给予那么大倚靠的人。

    她永远记得五年前她从疼痛中醒来时,他坐在自己床前,眼底的疲惫与晦涩,她惯性手抚摸向微微拢起的肚子,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虽然意识到这种结果,她还是不可抑制眼泪滑了出来,她心底太苦了,反而哭不出声,只是默默的掉泪,眼眶干涩。

    直到他安慰的说道:“你现在身体很脆弱,节哀顺变。”

    他长着一副温和的眉眼,后来安杨听说是他救了自己,她是感激他的,如果没有他,自己或许早就已经死了。

    可是感激是一回事,爱却又是另一回事,安杨到底是已出入社会几年的大人了,她能清晰的分得清自己的情绪。

    如果因为感动而换来的爱情,向来没有什么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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