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衣冠楚楚,笑容可掬,身后的司机给她提着大包小包,同样陪着笑脸。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哪怕它会无比亲切无比深情的拥抱你,还会亲切的唤你一声“鸡兄。”
冯母看着前亲家大摇大摆走进家门时,那表情抽搐得连刚巧下楼的女儿都看不下去了。
冯小曼万分平静的望着前婆婆。婆媳二人同居屋檐下这么些年,爆个粗口,彼此连要放什么屁都能猜到*不离十。
“你是来看冯欣安的吗?”
余秀惠明显僵硬了一下,想到自己的弱智孙子,就浑身不自在。赵家从来都是走高端大气上档次路线的,和什么乱七八糟的基因问题、事故和不可抗力都毫无关系,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这么门子事,真是……幸亏这孩子现在姓冯。
余秀惠不好明显的说自己不是,只好迂回婉转的表示要先和冯小曼谈一谈。
“我也不想让你见他。”冯小曼寒着脸,实话实话,说罢,径直走向书房,余秀惠跟在后面。
冯母坐在客厅沙发里,时常不安的看向紧闭的书房门。
说实话,她恨赵家恨之入骨,可赵家给的钱保住了他们冯家的家业,要不然,一家子只能背负巨额债务,露宿街头了。此时此刻,她的心犹如沸水中的汤圆,翻滚着,焦灼着。
冯小曼先从书房走了出来,她的脸色和之前一样平静,看不出任何波动,余秀惠的脚步依旧不急不缓,淡定从容,只是微微上扬的嘴角出卖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冯母从女儿的表情里读不出任何信息,便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而冯小曼直接回到婴儿房。余秀惠见没人送她,便带着她的大包小包被司机大叔一起打包带走。
“她说什么了?”冯母见余秀惠一走,立刻步入外孙的房间。
“我和小安可能要去英国了。”冯小曼拿着小拨浪鼓逗弄着宝儿,可宝儿只是紧握着小拳头,眼睛有些斜斜的看着自己的妈妈。“余秀惠出的钱,让我带着宝儿去上那里的医院接受治疗,大一点就去特殊学校,进行训练和治疗。”
冯母愕然:“她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
冯小曼冷冷的一哼:“她怕欣安继续呆在国内会让赵衍心情不好,自然要赶走我们母子俩了。”
“这个狠心恶毒的老女人!”冯母听着气得肝颤,“你已经和她儿子离婚了,协议也签了,她还要怎样!”
“妈,别气,不管动机如何,这算得上互惠互利,没什么不好的.”为了宝宝,冯小曼早已将自己的心百炼成钢。
“你……什么时候去?”冯母看着女儿坚毅无比的神情,与以往爱撒娇的千金大小姐性格判若两人,不由得暗自抹了泪。
“下周五。”冯小曼抱起宝宝,试图让这小小的身体正对着自己,刚微微松手,宝宝就软绵绵的滑了下去……“余秀惠既然乐得当冤大头,我们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