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退朝,柯召跟着无忌来到了御书房。
无忌在上座上坐下,问柯召:“你刚刚让我恩准什么事?”
柯召偷偷撇撇嘴,他就知道无忌根本就没听见。
“江南水患导致粮荒,臣自请前往处理此事。”
无忌觉得有些惊讶:“当初可是你自己要求做个京官的,怎么又想往外跑?不过江南方面你家的势力能派上很大的用场,你肯去的话,朕倒是放心。”
柯召笑嘻嘻地说:“这事臣若是处理得好,皇上您能不能给臣一个赏赐?”
就知道这个家伙打着鬼主意,无忌并不是个吝啬的皇帝。
“说吧,你想要什么?”
“臣——臣想要倚天剑。”
微微惊讶,无忌说:“可是倚天剑已经断了。”
虽然不知道那剑是为什么断的,可是柯召还是说:“就算是断剑,臣也要。”
无忌皱皱眉:“你要断剑做什么?珍宝阁里还有许多宝剑。”
柯召不太情愿地回答:“当然、当然是用来讨好莫七侠。”他小声地嘟囔着:“当年他一定怨极了我,您明明说会把他的穴道点死——”
无忌龙颜微怒:“住口,你居然还敢跟朕提当年,若不是你太无能,连七师叔都看不住,我又怎么会”
摸了一下胸口的当初被刺伤的地方,无忌忍着怒气:“那件事你休要再提,若不是看在你大哥给了明教那么多帮助,我早就把你”
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自己什么事,柯召还是吓得浑身一颤,伏跪在地。
无忌看看他瑟瑟发抖的样子,叹口气:“过去的事,就算了。既然想要去江南,你这就动身吧。早些走,江南的百姓都等着朝廷的救济呢。这件事处理好了,朕,自然有赏。处理不好,别怪朕不看你大哥的面子。”
柯召站起来:“臣告退。”他的腰恭恭敬敬地弯成九十度,倒退着出了门。
今日的奏章已经由老太监呈递了上来,无忌拿起最上面的那一本,反复地读了几遍,却一个字也没有往心里去,根本不晓得上面说的是什么。
老太监看着他整整盯着那一本奏章看了一盏茶的功夫,沾好墨的笔悬起了半天也没有落下。
“皇上,皇上。”
“啊?嗯。何事?什么时辰了?”
“现在是巳时。奴才想问问您要不要出去走走,再或者,先去处理一下昨晚的刺客?”
无忌站起身:“对,那个刺客。走,你随朕去瞧瞧,看看那个刺客被关进大牢之后,有没有变得老实些。”
将奏折放到一边,无忌大跨步的向着地牢的方向走着。
皇宫内最冷清的地方是冷宫,被皇帝冷落的妃子被关在冷宫之内,曾经的枝头彩凤落得个连普通宫人都不如的下场。
有想得开的,不争不夺,安安静静在冷宫里过日子,将每个月的份例送给看守的宫人,让自己少吃点苦头。
更多的人在里面疯了,杀了。为何不死?她们连死的权利都被剥夺掉了,从进宫的那一刻起,这些女人就成了随时可以遗弃的玩偶。
整个皇宫之中,比冷宫更加残酷,更加缺少人情味的地方,就是宫中的地牢。
每一面石壁上都泼洒着暗红的痕迹,阴暗,潮湿。老鼠和爬虫肆意的走动,牢门像是一个深深的饥饿的血盆大口,舔嗯弄着他生锈的牙齿,迫不及待的将有罪或者无罪的犯人吞噬进去。
现在这里面已经空掉了,即便是这样,每当风从通气口吹过的时候,空气中似乎还是有悲戚的哭泣声在回荡。墙壁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提醒着后来人,这里发生过什么。
狱使是一群透明的人,他们既不得罪也不会去讨好被关押的犯人,谨慎的无视掉良心和同情。就像手铐,脚镣一样,他们也是一种刑具,只是更加的无情和令人恐惧。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服从上头的命令扭断一个孩子的头颅,然后擦掉手上的血接着过平常的日子。
青书被抬到了这个地牢之中,传达过了皇帝的执意,卫兵们就离开了。行刺皇上定然是死罪,狱使特地挑了个‘上间’款待他。
这间牢房在地牢的尽头,以前都是用来关押特殊的犯人的。四面皆为厚厚的石壁,没有一面窗户,一条缝隙,阳光像是被拒绝了一样,找不到到达这里的入口。被温暖和光明遗弃的角落,密封严实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忽明忽暗,艰难地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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