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我……当时心中愤怒而已。”
“你学的是什么拳?”
胡定航心想不能把莫家拉下水,沉吟不语。
马伟杰说:“无论学什么拳都好,学以致用就行。”
老鬼皱着眉头想了下,又说:“让我带带他吧,现在有了经验,三个月就行了。”
胡定航大惊失色,“不不,我不打了!”
马伟杰呵呵一笑,“好,不打就不打。”朝老鬼使个眼色,老鬼无奈地走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咧嘴一笑说:“胡定航,以后想成为真正的擂台杀手,记得找我!嘎嘎,嘎嘎嘎……”笑声中关上了门。
胡定航只觉一阵反胃,恨不得一拳把他那丑脸揍得稀巴烂。
马伟杰说:“你帮了我的大忙,我不会再逼你打拳,毕竟这是一个无底深潭,一失败就万劫不复了。”
“谢谢马先生。”
“谢我?我才是真正感谢你呢。阿航,你很厉害,这三十万是你应得的。”
“啊!”
“哈哈,我说过的,只要你帮我打赢一场拳赛,就给你三十万,而对手就是那个狂牛!”
“唉……这钱赚得危险啊!”
“富贵险中求!不过你是一个人才,我也不想你掉进泥坑可惜了,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你就不要出手了。”
胡定航应付着笑笑,心想:“还有万不得已的时候?就是说到时又有人来挑战,我还得上?我的妈呀……”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便问:“信哥怎样了?”
马伟杰的笑容僵在脸上,叹气说:“他……唉,受伤很重,身体或许不能复原了。”
胡定航心中一阵难过,又问:“他为什么要打拳呢?”
马伟杰苦笑,“还是那些普通而悲哀的原因,他的亲人得了重病,他必须筹一大笔钱……放心吧,我答应过他,即使他输了,我也给他八万元。”
“才八万?我看肯定不够。”
“嗯,可能吧。”
“马先生,我想看看他。”
“好,他在隔壁,我扶你。”
两人走出房间,厅里有七八个马伟杰的手下,立即齐刷刷地站起喊:“大哥好,航哥好。”
马伟杰听惯了,只是点点头,胡定航一愣,有些难为情。
马伟杰说:“你现在是航哥了,真正的航哥。”
胡定航尴尬地笑笑,“不是吧?”
“不是?现在整个南门市道上谁不知道你航哥?一夜之间,你的名声响彻黑社会,以后去酒吧、夜店、夜总会,一亮你的号,立即就……”
“不要,不用了。”
马伟杰哈哈大笑几声,说:“你们再喊。”
那些人便再次大喊:“航哥好!”
胡定航心底又惊又喜,脸上忍不住露出激动的表情。做人嘛,挣的就是个面子,现在有钱有面,他当然高兴。
两人走进一间小房,阿信躺在床上,微微张开眼睛,眼内毫无一丝光彩。
胡定航轻轻喊:“信哥。”
阿信勉强一笑,很虚弱地说:“阿航……”
“信哥,你……”胡定航忽然就悲从心起,语气哽咽。
“我……还挺得……住。”
“信哥!”
“谢谢你……救我!”
“别说这些,信哥,你家人需要多少钱治病?”
阿信愣住了。
胡定航扭头向马伟杰说:“我把奖金给信哥,三十万我不要了。”他眼见阿信如此凄惨,不但帮不了家人,而且以后连自己的生活也难以照顾,顿时大起恻隐之心。他刚经历过生死,可以说感同身受。
马伟杰轻轻拍打他的肩膀,点头赞扬:“阿航,你真够义气。”
阿信感激得眼里饱含泪水,连话也说不出,挣扎着想坐起来。胡定航赶紧轻轻按住他,说:“信哥,我反正也没想过得三十万,还是你用来救急吧。”
“阿航,阿航……”阿信喃喃说着,忍不住哽咽。
马伟杰也叹气,说:“这样吧,我再多给两万元,阿航你那么拼命不要钱始终说不过去,我给你十万,给阿信三十万,嗯?”
胡定航点点头,阿信又再掉泪,房间里弥漫着悲凉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