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见一连串水泡自石後冲流了出来,按着,却出现了三个人。
这三人都穿着白色的长袍,虽然在水中,但长袍并没有湿贴在她们身上,反有如在风中一般飘动。楚留香已认出其中一人正是宫南燕,她的眼睛在水中看来,显得更朦胧,更深邃,也更美丽。另一边则是那个逃出的柳无眉,此刻她又恢复了初见时的舒雅大气,但眼中看向他们时闪烁的阴毒,使她的高雅大打折扣。
中间的身影就是这次的主角了,水母阴姬。她很高大,比宫南燕还高一个头。她有一双很大的眼睛,很浓的肩,鼻于更j□j而硕大,薄薄的嘴紧紧闭着,显示出她是个很有毅力和决心的人。这是张很不平凡的脸,那j□j的鼻子使她看上去有一种慑人的威严,她的神情更显出她一向是唯我独尊,整个一霸道男主的范儿。
她并没有升出湖面,反而缓缓走到湖心,一股强烈的激流,自湖心那块白石下冲起,形成了一条水柱,将阴姬直托了上去。平静的湖面上,忽然有一条水柱冲天而起,升起叁丈後,才四下溅出,就在这水柱的顶端,竟盘膝端坐着个白衣人。远远看来,就彷佛白衣观音自湖底飞升,端坐在一座七宝琉璃莲台上,法相庄严,令人不敢仰视。
远处的乐声已变得柔和而庄严。所有的白衣女都退了下去,天地间彷佛只剩下了这如镜的银湖,湖上的莲座,座上的法相。
胡铁花、黄鲁直、戴独行,仰面而望,他们虽然经多见广,此刻也不禁为之屏息股栗,神魂飞越。
这时宫南燕也自湖心如飞仙般凉到湖岸,日如闪电,面罩秋霜,闪电般的目光一扫,冷冷道:"宫主法身已现,你们还不跪倒叁拜?"
“你们没病吧?我们都打上门了,你们还摆什么普,装什么大神啊?”杨森噙着温和的笑意,楞是将如此无赖的话说得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住口,你着狂徒是谁?竟然擅闯神水宫,在宫主法驾面前,出言如此放肆。”宫南燕皱皱眉,脆生大喝着。
“宫主,他就是我对您说的杨森,当初在大漠就是他救了那个淫-僧无花。他被无花勾引,两人早有苟且。那个楚留香还为他们作证,让这个江湖都以为无花已死。其实,无花只是换了身份,易容后和杨森出双入对。现在,无花就站在他身后。”柳无眉此刻却上前搭话,伸手一指无花,力图引起水母阴姬的怒火。
“啪!”一声脆响,柳无眉脸上一个鲜红发紫的掌印渐渐浮现,嘴角也滴下鲜血。但无人看到是谁打的,水母阴姬脸上也闪过震惊,刚才的威严也变得慎重起来。
“多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一边待着。”杨森还是文雅的说着,从怀中拿出白色丝绢,仔细却用力擦着右手手指,仿佛有什么脏东西一般,擦完就扔在一边。
“你就是杨森?他就是无花?”水母阴姬终于将目光下移,疑问的话说的好像命令一般。
“是又如何?”杨森收起笑容,目无表情的抬头看向对方。明明上扬的目光,却有俯视的感觉,高傲更甚。
杨森和水母阴姬突然面色一肃,一齐发出各自的威势,周身仿佛有型的气流在相互撞击,两人中间地带竟然发出声声闷顿如钟鸣般的声音。杨森周身的威压带着猎食者的嗜血掠夺、阴郁杀气。水母阴姬确是久在上位,颐指气使的威严,加上丝丝阴冷水汽,仿佛千年冰山的威严苍凉。
散开在周围的些许余威,已经压得在场众人徒然身形一低,仿佛无形的大石压在肩膀。
渐渐,两人严肃阴郁的脸上,竟然都带着些许微笑,周身的压力也慢慢收回。
“你,很好。”水母阴姬带着惊异,称赞道。
“你,也不错。”杨森挑眉,笑的张扬。
两人对视,眼中仿佛在交谈着什么,气氛竟然缓和很多。
其他人面面相觑,场面一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