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看到这些,眼睛真的有些不够用了。他正要移开眼光,要走出公园时,突然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在他眼前晃过,他立即把眼光集中在她的身上。只见她搀扶着一个老男人,男人费力地往前迈着脚步,她瞅着地面,小心地随他走着。
美孩,正是美孩,他几乎要喊出声来。他立即往前走,站到她的身边。美孩一点没有发觉,只见她身穿一件浅蓝色的半袖小衫,第二个透明的小白扣还没系,就那么敞开着,隐隐现现地露着胸罩。她继续低着头,随着老男人慢慢地往前走,她的脸很木讷,她的表情好像在这世界上任何一件事都对她无关系。
大春终于控制不住了:“美孩,我是大春啊。”
美孩惊愕地抬起头,眼睛立即睁大了:“大春!”她喊了一声,立即奔向大春,老男人的身子离开了支柱,立即颤抖起来,大春赶紧为美孩扶住老男人。美孩似乎清醒了,她又回到老男人的身边:“大春,你来这里干什么?” 说着,他把老男人扶到一旁的座椅上。
大春说:“我来给村上办事,随便到这里轻松一下。”
美孩的眼泪流出来了,她咽了一口吐沫:“大春,我好想你们啊。”
大春听到美孩的话一惊:“怎么,你不是很好吗?铁子呢?”
美孩一听铁子,眼泪流的更多了:“别提他了,他进了监狱。”
大大春问:“那你现在?”
美孩说:“我在伺候病人,也就是在做保姆。”
大春看着美孩那可怜的样子,眼睛有些湿润了:“美孩,你怎么不回河下去?”
美孩抽噎起来说:“我、我没脸回去,再说,我一无所有了,现在就我一个人。”
大春揉了揉眼睛,看看手表:“美孩,我的事还没办,我得走了。”他掏出一个名片给美孩:“这里有我的电话,有事可以找我。”
看着走去的大春,美孩又追赶上来:“大春,你今晚回去吗?”
大春回过头来说:“说不准,看事情办得咋样。”美孩满脸云雾,向大春点着头,又回到了老男人的身边。
大春找到了商家老高,俩人很快地签完了购买柳条篮子的合同,老高说:“小青年村长,我和你签了这么多柳条篮子的合同,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老高这一点,大春立即明白了,他和几个人到了饭店。菜上齐后,老高酒杯端的晃来晃去,大春见到美孩,本来就别有一番心情,喝来喝去,嘴就把不住了,一下子喝多了。还好,大春把钱付了。
老高喘着酒气,手摆乎着说:“是把手,明年还和你们签合同。”说完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饭店。
大春找了一家旅店住下了,他第一次喝了这么多酒,他觉得大脑一会不如一会清醒。在他眼前满是星星点点火花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回家了吗?”
大春没有听太清,以为是张老师:“不回去了,我在旅店。”
女人说:“那个旅店。”
这时服务员来给他送水,他便说:“是那个旅店?”
女服务员说:“是迎宾旅店,二楼十号房间。”
大春也随着说了一遍。
时间不算太长,他的房间进来了一个女人,他见到这个女人,既像美孩,又像张老师。他又像是在腾空驾云,来了一个仙女。
女人来到他跟前,用手搬着他:“你怎么啦,咋喝这么多酒?”
大春说:“我、我喝多了。”
女人端来一杯茶水给他喝,喝完了,她抱着大春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脸上。
大春感觉到了是美孩:“你哭什么。凭什么哭?”
美孩把大春抱得紧紧的,湿润的嘴唇贴在了大春的脸上。美孩闭了灯,大春又觉得这女人是张老师。
女人帮他脱下了衣服,俩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大春说:“张老师你真好。”
女人说:“我不是张老师,张老师把你迷住了。”
大春说:“那你一定是是仙女了?”
美孩说:“瞧你把我夸的,我成仙女了。”她说着,手在被窝里一边动作着。
俗话说,饮酒壮阳,这话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此时的大春受不住了,醉酒正酣,朦朦胧胧地进入了说不清的*,终于他大叫一声,向女人缴了械。
大春一觉睡去,睡到大天亮。他睁眼一看,美孩躺在她的身边。他的心一颤:“你怎么来了?”
美孩说:“我来不欢迎吗?”
大春说:“我们昨晚做什么了?”
美孩笑了:“你想什么。就做什么了。”
大春说:“美孩你怎么能这样啊?”
美孩说:“你救了我一条命,我陪你一宿还不行吗?”
大春说:“我们过去做了一些傻事,我们现在还不明白吗?大春又接着说:“我和张老师马上就要结婚了。”
美孩的笑脸没有了,她穿上衣服,下了*,站在地上,略沉思了一下,她突然摘下手镏子,递给大春说:“这是芬子还给你的,你又给我的,再还给你吧。”说完她满脸泪花。
大春说:“你还记得咱俩的那次打赌吗,我说‘咱俩的手放在一起,打个赌,看咱俩的手谁先拿开,谁先拿开,就说明谁以后会变心的。’最后还是你先拿开的,对吧?”大春看了一下美孩那张悲哀的泪眼,接着说:“这个手镏子是个假的,我花五元钱在县城买的,我先给了芬子,后又给了你,你现在可以把它扔掉了。”
美孩说:“不,就是假的,我也要把它永远戴在手上”,说完,她洒着泪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