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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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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陶景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门铃声,她在黑暗中摸到了手机,5点27分,门铃声和雨滴声交替不停地响着。

    这个雨季真的很漫长啊,是不是进入梅雨季了。

    景帆一边套睡袍一边走了出去,这个时间点不知道会是谁。

    可视门铃的显示器上有一个穿着宝蓝色裙子的女人,陶景帆这辈子只认识一个可以把宝蓝色穿得如此妖娆魅惑的女人,那便是徐念。

    景帆开了门后,匆匆忙忙走进厨房烧了开水后,又走进浴室拿了一条浴巾出来。

    “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了,外面这么大雨,快擦擦,身上都湿完了!”

    徐念的衣服和头发都湿了个彻底,她站在门口,不一会儿脚下就有了一滩水渍,陶景帆忙就把浴巾围在了她的身上,“快进来,我在烧水,你赶紧去洗澡。”

    徐念没有动,她的双眼发直地看着前方,漆黑的长发因为淋雨的原因一缕一缕地贴在了她的脸颊上,衬得她整个人看上去苍白地像是生命垂危的重病患者一样。陶景帆这才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她和大猫认识了很多年,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般崩溃的模样。

    徐念空洞的眼神让景帆有些心慌,“猫儿,怎么了,发生了……”

    还没等她问完,徐念就像虚脱了一样跪了下去。

    她就这样跪在了地面,膝盖着地的重击声陶景帆都能听到,景帆吓得伸手去拉她,结果自己却踉跄了一下也跌在了地面。

    徐念顺着力气就倒入了她怀里。

    “快起来,去冲个热水澡,你这样会发烧的!”徐念不知道在外面淋了多久的雨,整个身体冰凉地吓人,她一扎入景帆怀里,就让景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跪在地上的女人低着头,湿漉漉地头发垂在了地面,不管景帆怎么拉她都没有什么反应,身体一摇一晃的,根本没有想要借力站起来的意思。

    景帆伸手去抬她的头,徐念被她抬起来的脸上全是泪水,平日里湛然的双眸此刻看上去又红又肿。景帆被这样的徐念吓住了,只能慌乱地伸手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

    “徐念,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景帆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可以把她刺激到这份上,“到底怎么了,你看着我!”她试着把徐念的头固定着,迎上她的双眼努力捕捉着她的焦点。

    徐念被摇了两下视线终于聚焦了起来,她看着面前的好友,只慢慢地低下了头,依旧什么也没说。

    景帆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了,便只能用力将她拉了起来。

    “去洗澡,快点。”

    徐念的身上太冰了,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景帆把徐念推入浴室以后又进自己卧室去了拿了两件衣服出来。

    她再进入浴室时徐念就只是站在那,衣服都没脱,花洒里的水冲击在大理石上,又飞溅起来了几滴落在了景帆的手上。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感受到水花凉意的景帆连忙冲了过去把水阀调到了热水档。

    “徐念,你不要命了?”陶景帆看到仍然精神恍惚的徐念气得忍不住推了她一把。

    被推的人趔趄着撞倒了墙壁,景帆看到她又有靠墙缩下去的动作时忙冲过去拉了她一把。

    徐念在这个过程里打了两个喷嚏,景帆摸了摸她的头,发现手心依旧冰凉。

    还好没有发烧。

    她也顾不得自己衣服被打湿了,将徐念又一次推到花洒下后,景帆就开始为她脱掉沾水后重了好几倍的裙子。

    就在她的手指碰到徐念后背的拉链时,面前的人突然转过身重重地推了景帆一把。

    陶景帆本来就没站稳,沾了水的大理石也没有很好的防滑功能,徐念一推,景帆就倒了下去,“嘭”的一声撞在了浴缸边缘。

    好痛,背脊骨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陶景帆感觉自己身体都开始发麻了,她深呼吸了一下,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背上的刺痛感逼得她眼眶都开始发热。

    “陶陶,”徐念在听到她的呻吟声后茫然地低下了头,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面的紧皱着眉眼的人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走过去想拉景帆,结果她一拉,景帆更是疼得倒抽气。

    “陶陶,你怎么样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景帆挥了挥手,说:“你快去洗澡,我没事!”

    说完景帆就自己一点点地爬了起来,“我去换衣服,你洗完出来再说。”景帆按住后腰弯着身子走了两步,看到徐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又说了两句:“还不去洗,你到底要怎么样?”

    一脸慌乱的徐念终于老老实实地脱起了衣服,景帆走出去回身关门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徐念胸颈和腰腹间都布满了紫红的痕迹。

    经历过人事的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叹了口气,猜测着徐念今晚的失常应该是和唐诤有关。

    是人,都有一个劫难。

    徐念劫难就是唐诤,经年累月的苦恋,连退路都没给自己留下,陶景帆劝过,也骂过,但徐念就是从来没有醒过。

    徐念走出浴室的时候就看到景帆正艰难地给自己后腰喷药剂,她走过去,心怀愧意拿起药瓶,对景帆说道:“我来吧。”

    景帆点头,放平了身体趴在了沙发上。

    徐念卷起她的衣服,腰上肿起来的地方乌了好大一块,徐念试着喷了一点药上去,景帆也没吱声,她便大着胆子慢慢地绕着圈又喷了一转。

    等到药剂干了以后,徐念才拿过一边的垫子让景帆放在胸前。

    景帆干脆地接了过来,“你哭什么?我痛得要命都没哭。”她说着又背过手碰了碰自己的腰,真是火焦火辣的疼。

    “厨房里熬的有生姜水,自己去倒一杯喝了。”

    徐念没动,只挨着景帆趴着的沙发坐了下来,大猫从来都不是安静的人,这样满脸哀伤的模样让陶景帆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底怎么了?”顿了一下,景帆还是自己坐起来去厨房端了两杯生姜水出来,她算是看明白了,今天徐念就是来折腾她的。“唐诤又和你吵架了?”

    “以后都没机会再吵了。”徐念回话回得很快,她后仰着头靠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

    景帆端着的茶杯差点落在地面,她吃惊地看着徐念,没有错过她眼角滑下的泪水。

    “发生了什么?”

    景帆想起刚刚徐念身上的吻痕还有她走进门以后的失态。

    景帆越想越觉得不对,她走过去扶起徐念,“到底怎么回事?”

    徐念只呵呵地笑了两声,“陶陶,我终于不用再等着唐诤回头了。”

    声音苍凉而恍惚。

    景帆被吓住了,徐念对唐诤的执念已经近十年,从景帆认识徐念开始,徐念就一直死心塌地地等着唐诤。

    这几年,他们在一起过,也分开过,就算是两年前唐诤的突然一声不响地人间蒸发,徐念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要放弃,哪怕言笑间答应的相亲宴,徐念也只是上一次表现出了极大的热忱。

    究其根本,也不过是因为曾璐带来的那个男人和唐诤有几分相似罢了。

    “你怎么了?”景帆坐在了沙发上,徐念抬了抬头,眼里一片空茫,景帆只听到徐念慢慢地说道:“什么也没有,只是我,出局了而已。陶陶,不要问,至少现在不要问。”她的声音发颤,但却又咬牙切齿,似乎带着极大的恨意。

    景帆看到她紧咬住嘴唇的动作便不再问什么只是说着安慰的话,“大猫,坚强一点。这一切,总有一天会过去的。”

    总会过去的。

    总有一天会过去的。

    这是当年陶景帆受伤时,徐念说过无数次的话。

    在最难过和最痛苦的时候,景帆都是想着这句话才咬牙撑了下来,如今她又原封不动地把这句话说给了徐念。

    徐念躺了下来,声音里第一次带着绝望,她闭了眼,声音细微而沙哑:“不会过去了,永远都不会过去了。”

    景帆听到的时候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奈,这般骄傲的徐念,只有在面对和唐诤有关的事情时才会显露出脆弱和迷茫。

    “好好睡一觉吧,”景帆带着徐念去了自己的卧室,她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等你睡着再醒过来,就会好多了。”

    徐念闭上了眼睛,被眼泪打湿的睫毛就这样轻轻地发颤。

    我们都是这样,习惯了笑,习惯了抬起头面对所有人,哪怕背地里眼泪不止,心中酸涩,人前,我们还是要坚强以对。

    景帆是这样,她知道徐念也是,所以她不问,只关了灯默默地趟在了徐念的身边,程曦溜进窗间,却暖不了人心。

    徐念就那样蜷着身体,平静地躺着,但景帆却知道徐念一直在哭泣,床垫细微的颤动着,和她的身体形成了统一的节奏。

    徐念在景帆的家里呆了三天,她最后还是发烧了,三天以来她一直没有出过门,就吞一点景帆买回来的药,然后安安静静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这期间,就算sweety冲她吼叫她也不理,到第三天的时候,sweety大约也意识到徐念的不对劲了,它跳上沙发,趴在徐念身边。

    徐念抬手,摸了摸sweety的头,sweety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

    陶景帆今天加班了,她给徐念发了个简讯后便在公司和部门里所有的人一起开了一个又臭又长的会议。

    等到刘总总结完会议的精髓,已经九点了,偏偏刘总又留了她一下,她回到家的时候都十点多了。

    门内一片漆黑,景帆开灯的时候只看到了sweety冲了出来,她刚想蹲下来逗逗它,就发现门口摆放着一双淡紫色的拖鞋。

    那是徐念这几天一直穿着的。

    景帆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徐念果然不在,已经回去了吗?

    景帆又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徐念留的纸条,为确保万一,景帆还是拨打了徐念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了服务台的人工回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景帆有点不放心,便又拨打了徐念家中的电话。

    还是没人接。

    景帆记得,徐念的母亲在一周前已经被她父亲接回了家乡。

    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心间,景帆不放心,便拿着手电筒到楼下花园里面去找了一番。

    幸好碰见保安,景帆便问了问对方是否有看到徐念,“哦,那位小姐啊,好像是一个小时之前离开的,有一辆车来接她走的,好像是黑色的车。”

    黑色的?

    景帆推测应该是唐诤,也就没往深处想,向保安道谢后就回了自己家去。

    洗完澡后,又接到江述的电话,两人随意地聊了聊,景帆也确认了江述的确是个恣意妄为的人,他和自己一样,大学都没有毕业。

    她是因为没法读了,被劝退。

    而江述这是因为自己不想念了。

    他就那样在电话里,轻而易举地说了四个字,不想念了。

    景帆其实是不赞成她这样的态度的,但对他接下来的话确实有很强的共鸣感。

    他说什么来着,说到社会上去混一年都比在学校里读四年书有意义。景帆不想反驳,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在过去,自己出来找工作那一年,她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那些东西甚至比她过去整整十年学到的东西还要有用。

    “活祖宗今天又折腾我了,非要让我带她来找你,今天的下午茶是那小鬼点给你的,刚刚还要求我必须问你味道如何?”江述说的时侯依旧是带着笑的,可能是说到自己的女儿了,

    听筒里传来的笑声多多少少地感染了景帆,这几天因为徐念,她也绷着一根弦,此刻听到江述的声音居然有几分放松的感觉。

    “哪天来看比赛吧,我好久没开车了,你来,我就开给你看?”

    “为什么你要开给我看,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吧!”她说的时候其实是希望对方收敛一点。

    偏偏江述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直接就曲解了她的意思,“那你说我们进行到哪一步了?是该a,或者b,还是该全垒打了?”

    如果江述在她面前,景帆一定会把手中的抱枕扔过去砸在他脸上让他住口。

    “哈哈哈哈……”电话里江述笑得越发张扬,他本身就百无禁忌,白天在车场,都是纯爷们儿,自然没啥好顾忌,现在小郁又睡了,江述更是不管不顾的。

    陶景帆年龄也不小了,江述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毕竟他又不打算一直和陶景帆“纯恋”下去。

    景帆被笑得有些窘迫,便以时间为由率先挂了电话,等到房内又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景帆有一次迷茫了起来。

    她知道江述想要自己一个表态,可是她要表什么态呢,接受他,以结婚为前提在一起?

    景帆觉得还没到那一步,他们相处的时间太少,大半部分时间还都是和小郁在一起,她其实还不够了解江述。

    相对的,江述也不够了解自己。

    情不自禁地揉了揉额头,总不能找一个各方面习惯和爱好都与自己相差甚远的人结婚过日子,还是再看看吧,至少了解多一些才好做决定。

    28.

    怪你过分美丽,如毒蛇狠狠箍紧彼此关系,仿佛心瘾无穷无底

    杜宪是在酒吧看到徐念的,他并没打算过去,因为他知道,徐念和陶景帆一样,都不想看到自己。

    这真是一场讽刺的自知。

    他嘲讽地笑了笑,便继续和同桌的人喝了起来。

    “最近怎么回事,严菱每天到处在找你。”说话的人是杜宪的至交好友——邢措。

    邢措和杜宪认识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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