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大。
一星期之后,回到家里,封迟再暗示干愿想去“宣纸”上滚一滚时,干愿就开始现学现卖了,一个劲地对他说不要。
她表情也拿捏得非常到位,双颊绯红像是盛开的石榴花,温柔甜美的眼神里糅杂着情怯和娇羞,秋波粼粼,旖旎荡漾,实在叫人看了欲罢不能。
封迟对此十分受用,只觉心潮澎湃,情不自禁地俯身去亲吻那嫣红微颤之处,干愿娇滴滴地扭动着身子,粉拳抵在他身前,“不要嘛~”
封迟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弯下腰啃得更带感。
干愿渐入佳境,“不要~不要嘛~雅蠛蝶~”
“……”封迟动作僵了一下,“不要说日文。”
会有一种在拍片的感觉……
“不要~”
“要你别说日文!”
“唔~不要~”
“为什么不要?”
干愿眨眨双眼:“不是你让我说不要吗?”
“我让你说不要,但是不要说日语!”
“是啊!”干愿点点头,“所以我不是说了不要吗!”
“=__=”
时间紧迫,还是不要在这种绕口的问题上纠结太久了。
封迟继续往下,该到大笔出动的那步了,他满腔热血,慷慨激昂,立志势必要吟一首绝古好诗出来!
他将笔头伸到那有源源白墨水渗出的口子前,轻轻研磨片刻,待到笔头足够湿润,书写起来才更加得心应手,如有神助。
笔头在宣纸上狠狠一点,用足了力,接着便一鼓作气、流畅贯通、行如流水。
谷水潺潺,木落翩翩。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啊,好诗。”写到尽兴处,封迟忍不住停下来,发出由衷的感叹。
干愿依旧娇羞地在他手里头扭来扭去,试图挣脱,“不要~”
结果一不小心,笔就嘶溜一声滑了出来,溅出好大一片墨水。
封迟想要再进去,干愿却似乎沉醉于这种感觉,演得十分入戏,双手顺势捂住蘸墨水的地方,不给封迟动笔进来,“不要~”
封迟弯起嘴角,邪魅狂狷一笑,小妖精演得很逼真嘛,他伸手想把她两只手挪开,但又怎能撼动得了她半分,憋足劲咬紧牙试了好多次,都搬不动。半晌,他歇了口气,无奈道:“你松开。”
干愿的台词就那两个字,“不要~”
封迟在她耳边吹气,“松开,乖。”
干愿养得咯咯笑,却依旧严守阵地,“不要嘛~”
封迟笑不出来了:“……这个可以要。”
“不要~”
“可以要!”
“不要~”
“……”
封迟急得抓耳挠腮,不由粗着嗓子怒吼道:“你是不是只会说不要了!”
干愿被他一声吼吓到,委屈起来,眼珠子顿时就湿了,“是你要人家这样的嘛……”
见她要哭,封迟只得软下声音,“好了好了,你今天已经说了很多声不要了,可以到此为止了,明天再继续吧。”
干愿仿佛一下子得到了解放,破涕为笑,欢呼大乐:“要要要!!~(≧▽≦)/~”
“……”
于是那只超大号的毛笔又得以重新活动了起来。
只不过,三分钟的时间也容不得封迟怎样大做文章,草草了事之后封迟觉得对自己此次的作品仍旧不甚满意,主要还是因为时间不够充足,太多压箱底的花样技巧都没发挥出来。
他兀自叹气半晌,突然心生一计,下一回就抓准时间在23:57的时候哔哔,然后到了24:00后,又是新的一天了,变身之后又有了三分钟的时间,加起来就一共有六分钟,这样总不会那么紧迫了吧。
哎呀,他真是太机智了。
(……为了哔哔也是蛮拼。)
*
第二天的早餐种类丰富,有干愿最爱吃的那家包子店做的玉米鲜肉包和豆浆油条,只不过封妈妈仍旧只买了一人份的。
封迟不太喜欢吃油腻的食物,就只配着榨菜喝了点白粥,肉包和油条一口没动。等封妈妈走进厨房里洗碗时,他就把干愿拿了出来,轻声问:“你要吃吗?要我就给你留着。”
干愿张口正欲说要,突然想到什么,立马开口:“不要~”
封迟喔了一声,转身就把它们丢进了垃圾桶里。
干愿顿时横眉瞪眼,心痛如割,失声大叫:“你为什么丢掉!!!!!”
封迟有些发懵,不明状况地看着她,“不是你说不要吗?”
干愿嘴巴一扁,快要哭出来了:“不是你说想要的时候也要说不要吗?”
-_-||
“噗……”封迟哑口无言,“那也得分时间场合啊,这个时候你说不要,我怎么知道啊。”
“那你又没提前跟我说,哇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封迟拿她没辙,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好了,有什么好哭的,我帮你捡起来就是了。”
“呜呜呜呜,不要!”都丢垃圾桶里了还能吃么!好脏的!
封迟想的却是:不要?不要就是要,嗯。于是弯下腰继续捡。
干愿哭得更大声:“呜呜呜呜不要呀!不要呀!”昨天看到封迟爸爸往垃圾桶里吐了一口痰啦!!
封迟将包子和油条一起捡起来,包扎好,说:“不用那么开心的,留着中午的时候再给你一起吃。”
干愿泪流满面,雅蠛蝶,这次是真的不要啊!……/(tot)/~~
作者有话要说:=w=自豪地挺胸,觉得自己开辟了一条能够完整地写完一套炕戏的新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