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余姗洗完澡发间残留的香气笑着说,眼睛温柔地像晕了一滩水。
余姗看着他的眼睛心微微颤了颤,赶紧别开头,想了想说:“对了,我们昨天婚礼的时候你舅舅怎么没来?”
“广州分部有点事要处理,他昨天赶过来的时候飞机延误,没赶上婚礼。今天在公司跟他碰了面,怎么了?”
“没事……”余姗圈紧了胳膊,差点把林轩勒地喘不过气。
于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秦琬就被安排着跟着ada一行踏上了广州之旅,同行的除了他们三人还有那个蘑菇头的姑娘,她眼力劲不差,一眼就认出了秦琬。就在那第一次去启沿之后,公司的助理感了个冒之后彻底消失了,公司忙着业务,当然顾不上再找个新人,蘑菇头无奈只得顶上助理一职。一直做到现在,竟也得心应手起来,长得还特讨喜,难得让ada舒心,就顺手把她给带上了。
候机的时候,秦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四下都是人,来来往往,或焦急地匆匆走过或悠闲地端着咖啡踱着,明明挺正常的场景,为什么又有种怪怪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手机傲娇,机场的wifi永远连不上,秦琬只好给林越发着两块钱一条的越洋短信。
你在干嘛?
发现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蠢了,隔着时差,那边应该是凌晨,林越她能干嘛?当然在睡觉!秦琬自嘲地笑笑,百无聊赖地把手机扔回包里。虽说林越说“只是给你提供个机会公费旅游”,可秦琬总觉得林越这狐狸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自己还就是乖乖跳了下去。
秦琬笑了笑,宽心地想着就当是出去散散心,这些天的事就像一团乱麻,揪地她头疼。
登机的时候,那种预感更加强烈,连带着两只眼皮一起开始跳,也不能算是不详,只是有种要发生点什么的感觉。难不成要在飞机上遇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秦琬小心翼翼地跟在ada昂首阔步的身影背后,ada背了个单肩大包,看着感觉要被压垮,走得却叫一个健步如飞。相比之下,秦琬则像一只畏畏缩缩的虾。
不过,事实证明,秦琬的这种畏缩还是有依据的。因为进了飞机之后安顿下来没多久,机舱口行色匆匆的就进来一个人。
是夏清之。
秦琬心中一凛,第一反应竟是赶紧把头埋下去,只留了个头顶,于是这只弯背虾的名号算是坐实了。
然而,她望着鞋面转念一想,不对啊,为什么自己要缩起来,时隔这么久,贵人多忘事,夏清之应该早就不记得自己才对。
可惜的是,秦琬不知道夏清之认人的本事一流,就在秦琬垂着头的时候,他就早早地盯着她看了,于是等秦琬抬头,迎面的就是这么一张暖人心脾的笑脸:“秦小姐?”
“额……”本应该大方地起身打招呼,只可惜听过那千回百转的爱情故事,秦琬面部肌肉僵硬着只好吞吞口水,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你好。”
夏清之推了推眼镜,冲秦琬点点头,便将公文包放在椅子下面,转身坐了下来。
如果说之前只是隐隐觉得夏清之与林轩俩“父子”的眼睛像到了家,如今带着有色眼镜看,不只是眼睛,浑身的气质都极为相像。秦琬叹口气,作孽啊,儿子就在眼前却永远不能听其叫一声“爸爸”,秦琬望着夏清之挺得笔直的侧面,心中暗叹一口气。
飞机迟迟不起飞,一直在预备道上面慢悠悠地排队。ada这几天神经有些紧张一直没睡好,反倒上了飞机一扯帽檐盖住脸,靠着陈尘的肩膀倒头就睡。
秦琬望了望手机,林越这死女人竟然睡得跟猪一样,一想到林越她就忍不住想笑。
她看着手机屏幕一点点变暗,直到关机,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应该和夏清之谈谈。
小灯泡亮起来又噗地灭掉。这种家事轮得到自己管?再说了,林越嘱咐再三不让自己插手,要是她知道自己……秦琬想到那张黑得跟炭一样的脸,给自己点根蜡烛。
只是林越远在荷兰,什么都做不了,难道自己就应该坐以待毙,等着被拆散等着成为炮灰吗?有些事情是可以改变的,但需要自己的努力与信念。
林越,你相信我们最终可以在一起吗?你相信我们会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和祝福吗?我不希望你背叛家人,众叛亲离的感觉很难受。所以我会尽自己所能让我们在一起,没有负担地在一起。
秦琬想完,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扔进包里,拉好拉链——对嘛,反正林越睡得毫无知觉,自己手机也关机,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会子预备发生的事?
夏清之那排靠着窗,只有两列座位。恰巧,他身边是空位,没人。虽然婚礼没赶上,但昨天在公司见过林轩,他精神焕发,很好。一件大事打上勾,夏清之此刻心情舒畅得很,正惬意地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叫秦琬的姑娘竟然找上了门来。
作者有话要说:没人理我,好鸡摸┭┮﹏┭┮